宁州,一处普通宅院里。
破旧沙发上斜躺着一个人,一身葛优瘫。
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面容姣好,穿着蓝色碎花裙子的女人风风火火走进来,朝沙发上的家伙就是一脚。
“还在睡,陆飞,老娘把你连破沙发一起扔出去!”
“别啊琴姐,”陆飞一骨碌爬起来,望着琴姐,“这么大院子,我还能陪你说说话呢。”
“说个屁,老娘不稀罕!”
琴姐转身进了屋,很快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出来塞进洗衣机里,刚要合上盖子,陆飞就把自己的一团衣服扔了进去,内衣臭袜子什么的都有。
“琴姐,这样省水。”陆飞嘿嘿笑着,这段时间租住在这里除了跟琴姐蹭床,能蹭的几乎都蹭了。
“省水是吧,把你身上水龙头卸了让你一辈子都省了!”琴姐一巴掌拍在陆飞大腿上,旋即捏住一片肉一拧。
“嗷……哦……”陆飞呲牙咧嘴,发出一声呻吟,只是这呻吟有些变形,听起来不像痛苦更像销魂。
“臭小子,就是个妖孽。”琴姐在心里笑骂。
她不知道的是,这点痛对陆飞来说也只能算是挠痒痒。
这小子,邪着呢。
“晓琴,在家呀。”
大门没有关,一个男子摇晃着身子走进来,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呦,严公子,哪鼓风把您吹来了,这么偏僻的宅子都能找到,可让您费心喽。”琴姐说着一扬手,样子像极了老鸨,话里又明显带刺,陆飞看着都赞叹。
这严公子名叫严坤,专喜欢成熟女人,一天在街上晃荡时看到了又美又熟的琴姐便被吸引住了,一次次想弄到手一次次失败,这回竟找到这里来了。
看看琴姐身边的陆飞,又看了看放在陆飞大腿上的那只玉手,再想着刚才陆飞那一声销魂,严坤一张脸抽搐了几下。
努力恢复了几成自然,严坤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绸布包,晃着腿一层层打开,很快露出一对玉镯来。
“晓琴,我对你是真心的,这是奶奶传给我妈妈的,送给你,希望你能接受我。”
“呦,看来严公子还真动了情的,不过这镯子我可不能要。”琴姐说着后退了几步。
严坤伸手就要拉琴姐手臂,琴姐一把推开。
这玩意儿她可不会接受,跟副手铐似的。
归根结底,是她不会接受这么个人。
严坤看琴姐拒绝得干脆,腿停住晃,一张脸逐渐阴沉起来,终于不再装×了。
“方晓琴!不就一个给有钱人家当保姆的,真是给脸不要脸,今天你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说着一把拉住琴姐手臂。
“放开我,当保姆怎么了,还怕了你不成!”琴姐俏脸一沉,用力摆脱,可是严坤使劲把她往怀里拉,琴姐哪里有他那么大力气。
一根木棍朝着严坤的手臂就轮了过来。
陆飞实在忍不住了,就这德性还想追琴姐,这段时间可没少得琴姐照顾,看到琴姐受欺负,他不能不问了。
要不是严坤反应快,这一棒已经打在他手臂上了,可是,这一躲闪一对手镯就掉到了地上。
啪!
不是断裂了,是碎了,竟然碎成了玉米粒状。
“你这是什么破玉,还真情呢。”陆飞一脸的笑。
玉这东西水深,容易以假乱真,严坤可没想过拿块好玉给一个保姆,虽然琴姐是个美女。
这一下子露了馅,严坤恼羞成怒,朝陆飞扑了过来。
陆飞握着那根棍子朝严坤身上乱砸,心里却在想着,如果不是疯老头交代一定要低调,我早把你秒杀了。
看着陆飞在这一刻不管不顾挺身而出,琴姐心里一阵暖意,再看此时的严坤恼羞成怒跟个疯狗似的,便也顺手操起旁边的一根棍子。
严坤空着手,旁边也实在找不到顺手的东西了,转眼就挨了陆飞几棍,疼得呲起了牙,看占不了便宜,停下来狠狠瞪着陆飞和琴姐。
“哼,我说怎么不答应我,原来是在家里养了个男人。”
“严坤,不要血口喷人,老娘怎么样跟你没关系!”琴姐气得哆嗦。
没想到自己睡个懒觉被这家伙想象成那样,“琴姐,揍他,跟这样的人说什么废话。”陆飞挥着棍子又扑了过来。
这小子真狠,看起来不怎么样的一棍,挨在身上怎么那么疼,严坤朝门口跑,在门口停住朝陆飞和琴姐吼:“把我玉镯毁了,赔我十万,明天我来拿,少一分我要了你们的命。”
说完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