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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贵杨树林小说《缺德邻居把粪水排我家稻田,我默默改种杨树他急疯了》免费章节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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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德邻居把粪水排我家稻田,我默默改种杨树他急疯了
缺德邻居把粪水排我家稻田,我默默改种杨树他急疯了

邻居的排污管直接伸进了我的稻田。看着浑浊的粪水漫过秧苗,我的怒火烧到了极致。

我没去争吵,也没报警。只是默默抽干了田里的水。然后,我栽下了上百棵杨树。没人知道,

这片新生的树林,正悄悄扎根向隔壁的地基……01清晨的薄雾像一层湿冷的纱,

紧紧贴在皮肤上。我踏进自家那亩水田,脚踝瞬间被一股异样的温热包裹。

不是清晨应有的凉意,而是一种黏腻的、带着温度的污浊。紧接着,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恶臭直冲天灵盖。那不是田里正常的泥土腥气,

是腐败的、令人反胃的排泄物的味道。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视线顺着浑浊的水流移动,

一股黑褐色的液体正从田埂的角落汩汩冒出,像一条丑陋的黑龙,

蜿蜒爬过我精心伺候的稻田。翠绿的秧苗被这股黑龙冲刷、浸泡,原本挺拔的叶尖耷拉下来,

蒙着一层油腻的污垢,有些已经开始发黄、枯萎。我的心,

在那一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这片田,

是我从我妈手里接过来的,是祖辈传下来的唯一家产,是我和我妈从那个窒息的家庭逃离后,

赖以为生的根本。我顺着那条黑龙的源头找去。杂草丛中,

一根灰白色的PVC管子刺眼地戳在那里,管口还滴答着黄褐色的液体。管子的另一头,

毫无遮掩地连接着邻居王富贵家那栋刚盖好不久的豪华别墅。轰的一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怒火像被点燃的汽油,瞬间燎遍我的四肢百骸。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刺痛都无法压下心头那股想要毁天灭地的暴戾。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王富贵的嘴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

他那张因为早年经商赚了几个钱就不可一世的脸,

他平日里对着村里人颐指气使、仿佛别人都是他脚下尘埃的轻蔑眼神。还有他盖这栋别墅时,

为了多占几尺地皮,硬生生把我家田埂往里挤压的龌龊事。一桩桩,一件件,

像是烧红的烙铁,在我心上反复滚烫。我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抄起田边的锄头,

砸烂他家那扇光鲜亮丽的大门,揪着他的领子问问他,他那颗心是不是也是这粪水做的!

可就在我抬脚的瞬间,另一张脸浮现在我脑海里。

是我父亲那张因为投资失败、被欲望吞噬而扭曲疯狂的脸。他拿出三瓶农药,

摆在我和母亲面前,用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说:“我们是一家人,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这叫全家团圆。”那种令人窒息的控制欲,那种将自己的失败强加于至亲身上的自私,

和眼前王富贵的嚣张跋扈,何其相似。我强迫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深呼吸,

冰冷的空气吸入滚烫的肺腑,激起一阵刺痛。我把已经冲到喉咙口的咒骂和动手的冲动,

硬生生咽了回去。对付这种人,争吵是最无用的武器。报警?村里这种扯皮的事,

最后大多是不了了之,顶多是让他把管子挪走,赔我几百块钱的秧苗损失。但我的尊严呢?

我这片被他当成厕所一样玷污的土地呢?这点损失,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他甚至会觉得,

他用钱摆平了一切,下次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我环顾四周,田野里空无一人。

只有风吹过稻浪,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不,不是嘲讽。我蹲下身,

伸出手指,碰了碰那根还在流淌污水的PVC管。冰冷,坚硬,又无比脆弱。

我的目光越过管子,精准地落在王富贵家别墅的地基上。我仔细地估算着排污管的走向,

估算着他家地基与我这片田地的距离。眼神,从最初的愤怒风暴,慢慢沉淀下来,

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湖面平静,湖底却暗流涌动。那天晚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电视,

而是翻出了家里那本泛黄的、书页已经卷边的祖传《农事要诀》。

这是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上面记载着各种农作物的习性,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民间智慧。

我的手指在书页上缓缓划过,最终,停在了“杨树”那一页。书上写着:杨,性速生,

根系霸道,穿透力极强,能固土,亦能破石。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谁也无法读懂的弧度。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我就扛着锄头下了地。村里早起的人看见我,

都以为我是要去清理那些被毁的秧苗。可我没有。我绕开了那片污秽之地,

选择在田地的另一头,默默地挖起了排水沟。一锄头,一锄头,沉稳而有力。泥土翻飞,

像是在为一场盛大的葬礼,举行最肃穆的开幕式。没人知道,我在规划什么。也没人知道,

一场精心策划的、长达数年的复仇,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02“小李啊,你这是干啥呢?

”村头借来的那台老旧柴油水泵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像一头疲惫的老牛在不甘地嘶吼。

我把粗大的抽水管狠狠**被粪水浸泡得发黑的稻田里,浑浊的液体混合着枯萎的秧苗,

被一股脑地吸进管道,再从另一端排向远处的荒沟。整个村子都能闻到这股扩散开来的恶臭。

路过的村民无不掩鼻,投来混合着同情、不解和幸灾乐祸的复杂目光。老陈,

村里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身边,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水泵,是准备抽干了重新育秧吗?这……这得费多大的功夫啊,这片地今年算是毁了。

”他叹着气,满眼都是心疼。我摇摇头,脸上被柴油的黑烟熏出几道印子,

声音被轰鸣声盖得有些模糊:“陈叔,不种稻子了。”“不种稻子?

”老陈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不种稻子你们娘俩吃什么?这可是你家祖上传下来的田!

”我没有解释,只是沉默地看着那片正在被抽干的“希望”,眼神空洞又执拗。就在这时,

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响起。王富贵那辆崭新的黑色轿车一个急刹,停在田埂边。

他摇下车窗,探出那颗肥硕的脑袋,嘴里叼着烟,一脸玩味的讥笑。“哟,李丫头,

我还以为你家稻田改养鱼了呢?这味儿可真冲啊!这么臭的水,你也下得去手抽?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村民发出几声压抑的窃笑。我缓缓抬起头,隔着弥漫的臭气和水雾,

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他被我看得一愣,

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按他的剧本,我应该哭天抢地,或者冲上来跟他撒泼对骂,

然后他就可以居高临下地丢下几百块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把我打发了。

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转身继续整理抽水管,

动作沉稳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自觉无趣,骂骂咧咧地吐了口唾沫,

一脚油门,卷起一阵尘土,扬长而去。“这个王八蛋!”老陈气得浑身发抖,“太欺负人了!

小李,你别怕,叔去村委会给你评理!”“不用了,陈叔。”我拉住他,“没用的。”是的,

没用。跟这种人评理,就是自取其辱。几天后,稻田里的水终于抽干了。

曾经的水田变成了一片龟裂的、散发着余臭的烂泥地。接着,

一辆卡车在村里人更加疑惑的目光中,开到了我家田埂边。车上装的不是稻种,也不是肥料,

而是一捆捆的杨树苗。小的拇指粗细,大的已经有我胳膊那么粗了。

我一棵一棵地将它们从车上卸下,小心翼翼地堆放在田埂上。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鼻尖、下巴,一滴滴砸在干裂的土地上,瞬间被吸收,不见踪影。

“疯了,李家的丫头真是疯了!”“放着好好的稻子不种,去种这些没用的杨树?

”“听说她爸死了以后,

她精神就不太正常了……”村里人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在我耳边嗡嗡作响。我充耳不闻。

我开始在这片曾经承载着我所有希望的稻田里,按照一种特殊的、经过我反复计算的间距,

精确地挖坑,栽种杨树。靠近王富贵家那一侧的,我种得尤其密,选的都是最粗壮的树苗。

每栽下一棵,我都会用脚将根部的泥土狠狠踩实。那沉闷的撞击声,不像是在种树,

更像是在钉下一颗又一颗复仇的棺材钉。王富贵又路过,看到我这番景象,直接把车停下,

倚着车门,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李念,你这是穷疯了吧?种什么树?

就算你想种摇钱树,也得选个好地方啊!你家这块被粪水泡过的烂泥地,

能种出个什么玩意儿来?我看你是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样,脑子不正常了!

”“死鬼老爹”四个字,像一把锥子,狠狠刺进我的心脏。我挥动锄头的动作顿了一下,

胸口一阵窒息般的疼痛。但我没有抬头,也没有反驳。我只是更加卖力地挥动着锄头,一下,

又一下,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和屈辱,都深深地砸进这片土地里。王富贵,你等着。很快,

你就会知道,我种下的不是树。是你的催命符。03春雷滚过,

第一场雨水浸润了干涸的土地。我种下的那些杨树苗,争先恐后地冒出了嫩绿的芽尖。

那一点点新绿,在灰败的土地上显得格外醒目,像是在黑暗中点亮的星火,

预示着一场无声战争的开始。从那天起,这片杨树林就成了我的全世界。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去田边观察它们。哪一棵发芽了,哪一棵长出了新叶,

哪一棵的枝条舒展得更开,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我给每一棵树苗浇水、施肥,

清除它们根部的杂草,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瓷器。有时候,

我会用手掌轻轻抚摸它们粗糙的树干,像是在跟我的战友交流。“快点长,再快一点。

”我对着它们低语,“你们长得越快,我的希望就越大。

”我的脸庞在日复一日的风吹日晒中,变得更加黝黑粗糙,

手掌也磨出了厚厚的、黄色的硬茧。可我的眼睛,却时常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那是一种混杂着期待、隐秘的兴奋和冷酷算计的光。村里人对我行为的议论,

从最初的“疯了”,逐渐变成了“魔怔了”。他们无法理解,一个世代务农的女人,

为什么会放弃能填饱肚子的粮食,去种这些既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没用”的杨树。

老陈来看过我好几次,每次都唉声叹气。“小念啊,听叔一句劝,把这些树拔了吧,

现在重新种点别的还来得及。你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我只是笑着摇头,

递给他一根黄瓜:“陈叔,尝尝我新摘的,甜。”我的沉默和固执,

让所有人的劝说都变成了徒劳。渐渐地,也没人再来多管闲事了。时间悄然滑入初夏。

王富贵家那栋气派的豪宅,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异状。一天下午,我假装路过他家后院,

眼角的余光精准地捕捉到了目标——在他家别墅靠近我这边的外墙墙角,

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缝,从地基处悄无声息地向上蔓延了寸许。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随即涌起一阵狂喜。来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几天后,王富贵请了个瓦匠来修补。

我躲在自家院墙后,竖着耳朵听。瓦匠的声音传过来:“王老板,

这看着像是地基有轻微沉降,小毛病,补上就行了。”“沉降?”王富贵不耐烦地声音响起,

“我这可是找最好的施工队盖的,怎么可能沉降!肯定是你们当初活干得不仔细!

赶紧给我补好,别让人看着笑话!”**在墙上,无声地笑了。小毛病?王富贵,

这只是个开始。很快,他家后院的下水道也开始出问题,隔三差五就会堵塞,污水返上来,

弄得院子里臭气熏天。他每次都骂骂咧咧地找人来疏通,把原因归结于施工质量差,

或者家人使用不当,从来没有往更深处想过。而我,则站在田埂上,看着我的杨树林。

它们已经褪去了初时的青涩,枝叶舒展,在夏日的阳光下闪耀着勃勃生机。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在那看不见的地下,无数条根系正像一支支无畏的先锋军,

带着我的意志,向着那个既定的目标,疯狂地延伸、扩张、侵袭。一个无人的深夜,

我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桶,悄悄溜进了我的杨树林。桶里装的,是我托人从城里买来的,

特制的强效根系生长营养液。我小心翼翼地,

将这些“补品”重点浇灌在那些最靠近王富贵家地基的几棵杨树根部。“吃吧,我的宝贝们。

”我轻声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液体渗入泥土,消失不见。但我知道,

一场地下世界的饕餮盛宴,已经开始。杨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着,

每一片在风中摇曳的叶子,都像是在对我发出胜利的欢呼。而另一边,

那栋象征着财富和嚣张的别墅,正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被一点点地,从根基开始,腐蚀,

瓦解。这盘棋,我下得很有耐心。04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也是最无情的刻刀。转眼,

一年过去了。我那片曾经被嘲笑的杨树林,已经长到了一人多高,树干也从最初的拇指粗细,

变得像孩子的胳膊一样粗壮。夏天的时候,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形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

树影婆娑,能投射到王富贵家二楼的窗户上。而王富贵家的“小毛病”,

也终于不再是“小毛病”了。他家外墙上的裂缝,像一张正在缓慢张开的蛛网,越来越多,

越来越长,有些地方的墙皮开始小块小块地脱落。一楼的门框开始出现肉眼可见的轻微歪斜,

关门的时候,总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合上。他终于开始烦躁了。这次,

他不敢再随便找个瓦匠糊弄,而是花大价钱请了个城里的装修队。

装修队的工头围着房子转了几圈,敲敲打打,最后指着那些裂缝,对王富贵说:“王老板,

你这问题不在墙面,在底下。应该是地基不稳,我们做表面的修补没用,治标不治本。

要想彻底解决,得把地基重新加固,那可是个大工程。”王富贵一听要大动干戈,脸都绿了。

他嫌麻烦,更嫌花钱,只是让装修队把表面最难看的几道裂缝重新粉刷了一遍,

自欺欺人地当做问题已经解决了。他家的麻烦不止于此。地下水管开始频繁地漏水,

厨房、卫生间的地面总是湿漉漉的。那个曾经给我带来无尽屈辱的排污管道,

也堵塞得越来越厉害。有一次,工人实在没办法,只能挖开管道周围的泥土检查。

我站在不远处的树林边,假装修剪枝叶,眼角的余光却死死盯着那边的动静。

我看到工人从管道里扯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拎起来一看,

是一簇簇纠缠在一起的、白色的细小根须。我的心跳骤然加速!“咦,

这管子里怎么长了这么多树根?”工人嘟囔了一句。王富贵凑过去看了一眼,

不耐烦地挥挥手:“什么破管子!赶紧清理干净换新的!

肯定是附近不知道哪儿的杂草根钻进去了!”他依然没有,或者说是不愿意,

把他家的不幸和我这片欣欣向荣的杨树林联系在一起。但我知道,

他心里已经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村里的风言风语也渐渐多了起来。

人们不再只是议论我“魔怔”,而是开始神秘兮兮地讨论王富贵家是不是“风水不好”。

“你们看王富贵家那房子,盖了才一年多,怎么到处都是裂缝?”“可不是嘛,

听说下水道老堵,邪门的很!”“我看啊,是他做人太嚣张,得罪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些话传到王富贵耳朵里,他气得暴跳如雷。但他应对的方式,不是反思,

而是更加变本加厉地炫耀。他换了辆更贵的车,在村里的小卖部请所有人抽昂贵的香烟,

大声吹嘘自己最近又谈成了多大的生意。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压制那些流言,

来证明他依然是这个村里高人一等的存在。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表演,心中只有冷笑。

我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在我的杨树林里劳作,修剪多余的枝叶,让阳光能更好地照射进来,

翻松土壤,让根系能更自由地呼吸。偶尔有村民路过,我会像往常一样,

和他们闲聊几句天气和收成,但绝口不提王富贵家的任何事。我越是平静,

就越显得高深莫测。一天下午,王富贵那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儿子,在院子门口踢球。

一脚用力过猛,足球划过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进了我的杨树林深处。

那孩子骂骂咧咧地跑过来,想钻进林子找球。可如今的杨树林,树与树之间盘根错节,

地面上满是凸起的树根和低矮的灌木,根本无处下脚。他尝试了几次,都被挡了回来,

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站在林边,冲着里面大喊大叫。**在一棵杨树干上,

看着他那副气恼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一股难以言喻的**从心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

这只是利息。王富贵,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做了一件更大胆的事。

我从家里找出了一个旧的听诊器,那是我妈以前身体不好时留下的。

我悄悄溜到王富贵家院墙外,紧贴着我的杨树林。我把冰凉的听诊头贴在地面上,屏住呼吸。

耳朵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沙沙的、持续不断的声音。

那是根系在地下穿行、撕裂土壤的声音。是我的千军万马,正在攻城略地的声音。

是复仇的交响曲。我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满足而残忍的微笑。05第三个年头,

我的杨树已经亭亭玉立,最高的几棵甚至超过了王富贵家的屋顶。盛夏时节,

浓密的树冠连成一片,像一把巨大的绿伞,将王富贵家半边墙壁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那栋曾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豪宅,如今看起来阴沉沉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颓败。

王富贵家的“大工程”终究还是没能避免。他厨房地面的瓷砖开始大面积拱起、断裂,

走在上面咯吱作响。卧室墙壁上那道被粉刷掩盖的裂缝,变本加厉地重新出现,

并且变得更宽、更深,能从缝隙里看到外面的光。最要命的是,

墙体里的电线也因为墙壁的变形受到了影响,家里的灯时亮时灭,电器也经常无故短路。

这一次,王富贵是真的怕了。他不得不再次请来专业的工程队,

而且是市里最有名的建筑结构公司。几个穿着制服的工程师拿着各种精密的仪器,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勘测了整整两天。初步结论出来的时候,我正假装在林子里锄草,

耳朵却拉得老长。我听到那个为首的工程师,用一种非常严肃的语气对王富贵说:“王先生,

您这栋房子的地基问题非常严重,多处出现了不均匀沉降和结构性损伤。”工程师顿了顿,

指着我家杨树林的方向,无意中补了一刀:“而且,地基旁边有这么多根系发达的速生树种,

比如杨树,它们的根系穿透力很强,对地基的破坏是持续性的,

这可能是导致问题加速恶化的一个重要原因。”王富贵的心头,猛地一凛。怀疑的种子,

终于在这一刻破土而出,长成了狰狞的毒藤。但他没有立刻发作。

王富贵是个极其好面子的人。他绝对不能让村里人知道,他引以为傲的豪宅,

花了半辈子积蓄盖起来的门面,竟然是个豆腐渣工程,甚至快要被邻居家几棵破树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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