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有只调皮的小狗一直在舔我的肩头,好痒。我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睁开了眼睛。陌生的房间?!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宁松涛那个混蛋……
“醒了?”一个低沉得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声音响起,我惊恐地发现男人就坐在我床边,那痒痒的感觉就是他一直在用拇指抚摸我的疤痕。
“怎么是你?”我检查了一下,身体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了心。
“你希望是谁?宁松涛和他的兄弟们?”男人有些不悦。
我不明白他的不悦从何而来?我虽然救过他,但严格讲我们仍然是陌生人,对于他们这些有钱人来说,被小姐救过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看来他是不希望我认出他,我自嘲一笑。
“先生说笑了,做我们这行哪有什么希望不希望的,不过是价高者得。我看先生不是我们夜金陵的熟面孔,为了我这么个小姐,别跟宁公子闹了误会才好。”我一口一个先生,脸上全是程式化的笑容。
男人的脸像冻住了一般冷酷,少时又化作一个恶魔般的笑,“宁松涛把你让给我了,现在让我们来验验货吧?”
他的手拉住被角猛的一撤,我的身体顿时暴露在他面前。
我大惊失色地抱起枕头挡在身前,兀自强装镇定:“包夜的时间已经到了!”
男人哼笑着俯身,脸停在与我不足一毫米的距离,“是吗?那就包个不限时!”
他轻轻的声音像魔咒搔着我的心,我有点心虚,下一刻,他炽热的唇已经贴了过来。我的心似乎跃动了一下,那温度好像直接烙上了我的心底。
他根本不在乎我无力的抵抗,撬开齿关肆意而为。触感明明很柔软,却始终霸道地抵着我,让我无处可逃。
我的大脑、我的心似乎同时被他搅成一团,一片混沌。
微凉的身体被他放了一把火,瞬间燃烧。他压了下来,我们之间隔着一只抱枕,我却还是感觉以他身体的强硬。
我开始不管不顾地挣扎,在他冷硬的身体上又推又抓,甚至狠狠咬上了他的舌头。
他灵活的一躲,我只咬到他的下唇,血腥味涌入口中,男人居然沉沉地笑了,他粗暴地将我双手拉高固定在头顶,抱枕早在挣扎中不知去向。
他毫不避讳近距离地欣赏着我的身体,我的惊慌失措。暖!昧地舔了舔唇上血渍:“野味儿实足!”
我羞得无地自容,他却在笑?!“你流氓,无耻!”我像只愤怒地母狮一样咆哮着。
男人的黑眸却越发深暗,他的笑染了几丝魅惑,“流氓?你是指这样?”他的膝盖顶开了我的腿。
“我不是小姐,我不是!”我尖叫着,眼泪毫无预期的崩落,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可在他面前,或者说被他强却让我深深的羞愧,觉得自己脏的无地自容。
他对我应该没有任何特殊意义,我想这样的感觉,仅仅是因为我们相识于没有沦落风尘之前,看到他会让我想起曾经纯真善良的自己吧!
男人没有再继续,他皱眉看着我的泪,粗励的拇指抚过我的脸颊,深深叹息。他默默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子将我盖好。
“当”一声清脆的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我偷眼望去,男人站在落地窗边,烟雾萦绕。他的背影竟带了几分孤寂。
“别回去了!愿意住酒店我可以长期给你包间房,要是不习惯,就自己去选栋房子。”
男人缓缓踱到床边,将一张金卡丢在床头,“怎么到那种地方的?”
那种地方?是指夜!总!会?我冷笑,是啊,我就是那种地方的那种女人,他刚刚肯放过我,是因为嫌脏吧?铃姐说男人不怕眼泪,眼泪只会让他们兴奋。
他手机响了,我没想回答,他也没有等答案。
手机那边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听不清说什么,却看得到男人接起电话的刹那眼睛和声音都是温柔的。
我瞟着那张金卡,有些不懂,男人为什么能前一刻才要包!养一个小!姐,后一刻就能那么温柔的跟心爱的人讲话?真如姐妹们所说,男人的身体与灵魂原本就是分裂的。
再回神,他已经挂断电脑,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我有事先走了。”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才轻轻松了口气,起身洗了个澡,感叹豪华酒店原来这么舒服。我不出台所以没什么机会来住,虽然听姐妹们提起过,却第一次尝试。
洗完澡我又恋恋不舍地在床上舒服了一会儿,上面有淡淡的烟草味。我隐约记得那天夜里血腥中他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
那张金卡我拿了,我很讨厌自己跟他成为买卖关系。如果可以,我希望将救他当成自己人生最后一个清纯的记忆,不要被这风尘俗浴侵扰。可是我必须让他正确认识我们的关系,只是交易。
回到夜金铃时,已经下午了,铃姐正在给姐妹们开例会,见我进来,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向我。
“我脸上有东西?”我一边望向墙上装饰的镜面,一边抹脸。
美玲第一个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坐到她旁边,“安然,你行啊!”
我不明所以,周围的眼光有艳羡,有嫉妒,有惊奇。直到铃姐开腔:“行了,都去化妆,准备开工。安然跟我过来。”
我跟在铃姐身后,一看路是往林总办公室去,我吓得连忙拖住她的手:“铃姐?我……”
“放心吧,现在他不敢动你!”铃姐拍我的手,脸上表情却并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