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脖颈就被孟夕捏住,双脚渐渐离开地面,伤口处隐隐作痛,孟东妮终于反应过来,孟夕变了,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丫头变成了女煞神。
“我去喂猪。”
艰难的说完这几个字。
孟夕这才把人放下:“早说嘛,浪费我的力气,我要去河里抓鱼,回来之前要是猪和鸡没有吃饱,我就把你丢进粪坑。”
孟东妮一哆嗦,因为她知道孟夕绝对说到做到!
孟夕拿着竹篓来到了河边,空间里米面肉都不缺,但她很久没吃鱼了,忍不住嘴馋。
顺便给大姐和三姐换换口味。
村里的河不算大,两岸长满了杂草和芦苇,堪比一个成年男人的高度,人在里面不出声音很难找到,村子里的小孩都喜欢来这里玩捉迷藏。
孟夕先找了处泥土软巴的地方挖蚯蚓,然后挖一个小水坑,链接河里的通道,蚯蚓放在小水坑里,不一会儿鱼儿就哗啦啦的游进来。
等时间差不多了孟夕拿篓子一捞,四条两三斤重的鲈鱼在她眼里是难得的美味。
“天上掉下来的蚯蚓不是这么好吃的。”
两条放进空间,两条拎回家。
大姐看到两条这么大的鲈鱼惊呆了:“小妹,你去哪弄的?”
“河里抓的,中午就吃这个吧。”许久没有吃到大姐烧的鱼了,孟夕想念那一手手艺。
孟旭妮杀了两条鱼,却把一只挂了起来,想着明天就开始抢收了,一条可以吃两天了。
孟夕把鱼拿下来:“大姐,两条都煮了,家里这么多人,哪里够分?”
要不是看在大姐和三姐的份上,她连一条鱼都不会拿出来,因为她知道这鱼一旦上了饭桌,只会进孟东妮和孟跃的肚子。
孟旭妮也知道陶慧分东西时的偏心,咬了咬牙两条一起做了。
趁他们还没回来给孟夕舀了一大碗,自己也吃了两块,给孟升妮留了两块。
陶慧还没回到家就闻到了鱼汤的味道,刚喂完猪和鸡的孟东妮也闻到了,想不到这死丫头还真从河里抓了鱼上来。
一家子围在鱼汤面前,虽然已经被吃了不少,但鱼肉依旧很多。
孟江河赞赏的看了一眼孟夕,本来想提一一下她昨天闹事的,但看在这碗鱼汤的份上决定不说了。
“小妹懂事了。”
陶慧果然如孟夕预料的那样给了孟东妮和孟跃一大碗肉,鱼汤很少,可以吃完后再喝,鱼汤哪有鱼肉有营养?
“谢谢妈,妈对我最好的。”孟东妮夸张的拍着彩虹屁。
孟旭妮和孟升妮一人三块鱼肉,她和孟江河也是三块,剩下最后两块进了孟夕碗里。
孟夕轻呵一声,虽然她已经吃饱了,但陶慧的做法还是让她忍不住心凉。
孟旭妮难得开口:“妈,这鱼是小妹抓的。”
陶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要不是因为她抓的,一块肉都分不到,东妮还因为她去喂猪了呢!”
喂猪这活家里姐妹都干过,也没因此得过优待。
“喂猪很了不起吗?如果喂猪有一碗鱼肉吃,从今天开始我去喂猪。”
陶慧气结,她说的是喂猪的事吗?她是心疼从来不干活的女儿被压着去干活,还是又脏又臭的。
眼看着母女俩又要吵起来,孟江河低吼一声:“好了,陶慧,把东妮碗里的肉重新分分。”
孟江河才不是为了公平,而是他也馋了,对儿子好他没意见,但孟东妮吃这么多太不像话了。
孟东妮刚想抗议,孟跃就把碗往前推了推:“我的也重新分吧,我不下地干活,吃不了这么多。”
孟东妮这下想抗议都没法子了,她的地位在其他三姐妹之上,却在孟跃之下。
孟夕诧异的看了一眼孟跃,她对这个弟弟没什么感情,上辈子一直是嫉妒加怨恨的,凭什么男孩子就更受重视,嫁人之后就没再联系过。
重新分肉之后总算公平了。
孟夕吃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肉,对两道怨毒的目光熟视无睹。
第二天一早,村里唯一一个喇叭响彻天际,播放着先进的话语,然后是国歌,最后是村长讲话。
“乡亲们,抢收开始啦!”
简单粗暴。
地里的汉子们一马当先,手里的镰刀舞的虎虎生风,陶慧这样的妇女也不容落后,进度虽然跟汉子差了一点,但稳稳保持着。
孟夕看着手中的镰刀愣住了。
她上辈子在家的时候割麦子的活没少干,但嫁人后就再没干过。
丈夫虽然家暴她,但她除了收拾家务没干过其他重活了。
如今重来一世割麦子的技巧早就忘光了。
视线四下搜寻着,看到一个年轻又黑黢黢的面庞。
“田胜利。”
田胜利停下回头看了一眼,瞅见是孟夕叫他,神色疑惑:“有什么事吗?”
孟夕从口袋,实际上是空间里拿出两个苹果:“可以帮我割麦子吗?我的麦子不多,这是报酬。”
城里来的知青也时常让他们帮忙,但是从来没有给过报酬,反而要队里垫着他们的粮食,没办法,出了事队里也不太好。
田胜利帮过一个知青,回家就被骂了,但是眼前的孟夕不是知青啊,还给了他两个苹果。
迅速接过,一个塞进口袋,一个放进嘴里。
“没问题,你的地在哪里?”
“就这一片。”女孩子的地确实没多大,也就三四个公分的量,田胜利干的可是满公分,帮孟夕干的话他自己的就会少,但得了两个苹果的实惠啊。
田胜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包在我身上。”
孟夕道谢后直奔镇上,上次一下子出了几十斤的水果,她就藏了两天,不知道陈福朋友卖的怎么样,毕竟这可是第一个跟她批发水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