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明晚准时到。”
顾言走了,郁松生气了。
我抓住他的手摇了摇,“我这不是为了给自己攒嫁妆嘛。”
“顾言现在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从他回家这几月就知道要他命的人多得是,顾家斗争不断,你又何必掺这趟浑水。”
“从我遇见他,再到他用我的护身符挡灾,我就已经在这个因果内啦。你别担心,我在我们师门中可是最厉害的那个。”
郁松长叹一口气。
“厉害从来就不是让人放心的理由。”
(18)
不管郁松有多么不情愿,他还是陪我去了顾家晚宴。
用的不是顾言给我的那张请柬,而是郁家儿子的身份。
看着不断找郁松寒暄的各路大佬,我不禁感慨。
“怎么办,我感觉我的嫁妆可能配不上你的聘礼了。”
郁松闻言在我耳边轻笑,“是我配不上你。”
声音带着醉意,怪让人心痒的,尤其今晚他还戴了副金丝眼镜,更加斯文败类了。
我连忙喝口酒压压惊,要不是这人多,我早上手了。
我刚吃下一个小蛋糕,顾言就过来了。
“顾家人都在这了,你能帮我找出来那人吗?”
他眉间黑雾缠绕,魂火凋零,怕是没几日能活了。
我从郁松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早已备好的朱砂符。
“拿着吧,到时候你想办法将顾家人带到我眼前,让我看一看。”
顾言走后我才发现郁松神色不对。
“你怎么了?”
他眸色幽深地盯着我,咬牙,“别乱摸。”
嗯?
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不就将手伸进他的西装内袋嘛,不就趁机想看看他有没有腹肌嘛,搞得我跟个登徒子一样。
于是觥筹交错的宴会一角,有两个人红着耳朵相对而立,却不敢瞧对方一眼,偶尔对视上也只是匆匆一瞥。
(19)
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就被宴会的主人公打破了。
顾言身上那张符无故自燃了。
作为这场认祖归宗宴的主要人物,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时刻关注着,符咒自燃时就有人赶紧将其扑灭,又将宾客们客气地请出宴会厅。
本来郁松和我也是要被请出去的,但郁家无人敢得罪,郁松想慰问下受惊的顾言,没人敢拦。
于是他带着我大摇大摆地挤进顾家人的圈子。
圈子里顾言正狼狈地被顾家家主训斥。
我掩着嘴凑到郁松耳边大声说:“我刚没听错的话,这顾言是顾家孙子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陌生人呢,连自己孙子受伤了都不管还只顾着骂人。”
顾家家主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倒是郁松微笑着揽我入怀,“未婚妻年幼,童言无忌,顾爷爷莫要跟她计较。”
妈耶!我恶毒女配的戏接不上了!
聘礼都没给呢就直接给我安未婚妻的名头,这小子,算盘打得真响。
这亏可不能吃。
于是我眼睛一转,看向旁边穿得珠光宝气的女人。
“阿姨,您请的那道士手上可沾了不少人命,因果轮回,您跳不出这因果啦,现在起多做点好事,说不定黑白无常能晚点来接你。”
在场的顾家人是何种表情我已无心去看,反正我帮顾言把害他的人给揪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
眼下,我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拉着郁松离开宴会厅,沿着酒店逛了几圈,终于在一个无人的路灯停下。
“你刚说,我是你未婚妻?”
郁松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想当我未婚夫?”
额……
“我可以吗?”
他屈指敲了下我的额头,哼道:“你做梦。”
想了下,又问我:“你为什么那么想我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