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抱着怀里的女人直接往外大步走去。
一旁的局长,女警和其他警员,望着脸色冷沉的莫西故,面面相觑。
再嚣张的有钱人他们都见过。
态度如此冷傲轻狂的保镖……真是活久见系列。
所以到底谁是未婚夫?怎么这个保镖比正经未婚夫还要维护这位小姐?
…………
警局外面,墨时谦一言不发的把沉默无言的女人抱上了副驾驶。
刚关上车门,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半米外的俊美男人吞云吐雾的看着他笑,“虽然说你这保镖干不了多久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走人家的未婚妻,你是不是也太不收敛了一点?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妞儿?”
深秋的晚风掠过。
他扯了扯唇,“我喜欢的女人,能做别人的未婚妻?”
“可你不喜欢的女人,也照样能做你的未婚妻。”
墨时谦没答他的话,“还有事?”
男人手指弹了弹烟灰,“好歹救了你的大小姐,你怎么谢谢都不说个?”
“先把你欠我的谢谢还清。”
说罢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就从他的身侧走过,绕过车头上了白色的法拉利驾驶座。
墨时谦的大衣给了池欢,俯身靠近副驾驶,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座位里的女人系好安全带。
他盯着垂眸不语的女人,“今天晚上,很抱歉。”
池欢闭上了眼,“送我回公寓,我不去池家。”
他淡淡的问,“怎么处置那男人?”
她抱着身上男人的衣服,脑袋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闭目休憩,喃喃道,“随便你。”
墨时谦眯了下眼,“好。”
白色的法拉利很快的驶离开警局。
每一条街的两侧都立着路灯,照亮来往的车流。
墨时谦边开车边戴着耳机通电话“孙局长。”
局长态度相当客气,“池小姐好点了没有?”
“明早把那个猥琐的东西从看守所放出去。”
“啊?”局长意外的问,“是……池小姐的意思?”
墨时谦淡淡的道,“照我的话做才不会有麻烦,局长。”
“可……可莫少的意思是……把他关在看所里,让其他的犯人教训他。”
“还有要用他的地方,所以放出来。”
“这……”
局长有些为难和犹豫,莫西故已经打过招呼了,但墨时谦这里,又是池欢和……能这么说话的保镖可不多,难不成……
墨时谦笑了下,“孙局长应该也不希望这件事会惊动另一位吧?”
“好好好,我明白了,您放心,明早就放出来。”想想脑子里面的那个猜测,再听着墨时谦的声音,局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人身后的家族可不是他能招惹的。
挂了这个电话,他长指又拨了个号码出去。
他手扶着方向盘,深邃冷静的双眼直视前方,“替我办件事。”
“不能死,暂时不能残,替我处理一下今天那个垃圾,他明早会被放出来。”
“放出来干什么?”
墨时谦淡淡的道,“无缘无故他怎么会开莫西故的车,怎么会知道池欢在哪里。”
那端轻笑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池欢是单独住的,白色的法拉利在高档公寓的楼下停下。
副驾驶上的女人这才打开了眼睛,“到了?”
墨时谦直接下了车,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见她动作迟缓,便又一言不发的伸手替她解安全带。
“墨时谦。”
她的嗓音完全没有平常的娇软,有些清冷,又有些沙哑。
“嗯?”
“我不太舒服,没有力气。”
男人没说话,很直接的把她从车里横抱了出来。
池欢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海藻般的长发落下,被风吹得扬起。
她又低声唤他的名字,“墨时谦。”
“嗯。”
“今天的事情你处理干净,我不想在媒体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八卦。”
“会处理好。”
墨时谦抱着她从停车坪走入公寓内,池欢闻着他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觉得自己太过于软弱,“你今晚干什么去了?”
他清淡的回,“替我未婚妻解决点麻烦事。”
她喃喃的道,“你对你未婚妻真好……”
电梯打开的瞬间,池欢听到男人用极淡的语调说了一句话,“大小姐,其实你值得更好的。”
…………
公寓的门一开,池欢双脚刚落地就将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顺手递给了身侧的男人,“我去洗澡。”
墨时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也顺手将风衣搁在沙发上,便转身出门了。
拧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淋到她的脚趾。
氤氲的水雾中,她精致的脸全然找不到平常一分的娇媚,冷而木。
池欢头晕又困倦,没洗多久,就扯过毛巾很随意的擦了擦头发和身上的水,想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拿进来,于是扯过浴巾裹着身子出来了。
光脚踩在地毯上擦头发,整套公寓安静地接近死寂。
经历过今晚的事情,池欢尤其的排斥这寂静。
她抿唇,朝着门外喊道,“墨时谦。”
“墨时谦……”
一连叫了几声,回应她的也只有自己的回声。
走了吗?
她蹙眉,这男人走也不跟她说一声吗?
池欢原本就抑郁的心情愈发的低落,这一刻,她格外的希望他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
她没什么耐心擦头发,随手把毛巾扔在了床上,然后顺手从放贴身衣服和睡衣裙的柜子里取了条睡裙出来。
看了眼半开的门,一秒后放弃了关门的念头——
家里就她自己,卧室的门关不关没有区别。
将浴巾扯下任由它滑到地毯上,池欢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去拿她放在床尾的睡裙。
门口突然响起细微的声响。
池欢突然意识到什么,手一僵,还是条件反射的转过了头。
墨时谦清俊挺拔的身形就伫立在门口,深邃冷静的瞳眸微微缩着,整个人也僵硬在原地。
池欢呆呆的看着他,足足对视了三秒钟。
蓦地,她神经一下子被火烧般反应了过来,双手护胸挡在前面,慌乱无措“你……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你不是……走了吗?”
她一个晚上苍白无血色的脸在几秒钟内,仿佛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脑子里,要从脸上滴出来。
墨时谦望着,僵硬没有半丝缓解,薄唇微张,嗓音低低哑哑,“我……下楼买了点药。”
池欢又呆了几秒,才气急败坏的冲他吼,“那你还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