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山脉边沿的一处山谷中,高山环绕,山顶更是终年积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谷内云雾弥漫,十丈之外,不能视物。若无人带领,根本无法入内。这里,就是山贼的老巢——云山寨。
雪峰山脉边沿的一处山谷中,高山环绕,山顶更是终年积雪,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谷内云雾弥漫,十丈之外,不能视物。若无人带领,根本无法入内。这里,就是山贼的老巢——云山寨。
但此时,山谷内却是火光冲天,熊熊的火焰透过山谷的浓雾,把满天的白云染成了血红之色,就如竞天此时的眼瞳一般。
竞天站在远处山顶的一块大石之上,俯视着山谷的一切。此时他双瞳赤红如血,隐隐有一个黑色的“卍”怪纹在其中。
对于这种变化,竞天也不知为什么。自从和易老怪那次九死一生的大战中侥幸生还后,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也不知是不是吞噬了易老怪所留下的后遗症。每次暴怒或想杀人时,双眼便是如此。而且每当出现这样的变化,力量却会增大好几倍,感觉也会变得更加灵敏,但却变得更加嗜血。
看着渐渐化为灰烬的房屋,竞天表情却看不出什么变化。
杀人这事,他已习惯了。
他很怕死,但也正因为怕死,这才格外珍惜生命。
这五年当中,他为了生存,没少杀过人。在他手上消逝的生命,数千自然是有的。最后连那易老怪也被竞天杀了。
不把别人的生命当作一会事,竞天也不会把他们当作一会事。以前那些所谓的师兄弟是这样,现在的山贼也是这样。
摸了摸手中的魂戒,里面又多了近万的赤金币了。云山寒那些山贼这些年来的所有积蓄,五年来抢掠税收的积累不可说少,单是雪峰镇近万人的税收,一年都有四五万金币了,更何况还有周围的其他镇和村庄。
这魂戒装了许多易老怪的东西,其中自然有珍贵的功法,战技,丹药和许多药材了。这些都是易老怪三千年来的收藏,其价值自然不少,但对竞天很是有用,所以竞天也没有打算要卖掉。
“好了,民害已除,走吧。”竞天赤红的眼渐渐变了回型,身形一闪,便没入浓雾当中。
竞天这一行并没有目的地,信步所至,随兴而往。一路上倒也遇上不少山贼劫匪,但是谁打劫谁却未可知了。这一路走来,竞天魂戒中财富却越加增多,零零散散的,恐怕加起来也有近十万赤金币了吧。
不知不觉间已是离开雪峰镇近一个月了。这天行到一个小山村,正要准备找个农家打尖叫饭。忽然眼前一亮,小道之上,一个白衫女郎骑着一匹黑色健马,纵马飞驰,急奔而来。
那女郎美中透着一股英气,端实光彩照人。两颊融融,双目晶晶,当真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只一瞥间,便已使竞天神魂颠倒,口干舌燥。
只见她白袍飘飞,娇叱连连,不住的催马快跑,在竞天身旁擦身而过,只留下一脸尘土的竞天愕然而立,远远的看着那背影远去。
“糟糕,走宝了。”
嗅着尘埃中留下的淡淡女儿清香,竞天猛然间一阵惊叫,也顾不得吃饭打尖,飞步追马而去。
“妈的,怎么呆住了,真是笨死了,这么美的小妞不搭讪几句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自己,竞天啊竞天,你的定力怎么差了这么多?。”嘴巴乱说,脚步却不慢。
一路狂奔而去,但人腿又怎及得上马脚?那女郎早已走远,竞天又如何追得上?这一路惟有靠辨认马蹄印赶路,心里暗暗期望那女郎因事停下来。
路渐行渐大,初时的也只有一行马蹄印,倒也容易辨认,但越到后来,马蹄印竟越来越多,杂杂踏踏的,却再也认不出来了。
“他妈的,是谁赶这么多马来了?”
竞天愤愤的咒骂道,抹了抹脸上的尘土,只朝大路直行。忽地脚下一滑,腥臊扑鼻,却踩了个马粪。
“你姥姥的,是哪匹马跟老子过不去,让老子知道了,钉个木塞塞住你姥姥的屁眼。”
竞天呲牙裂嘴的骂道,见大道旁有一扛着锄头的年轻农民,便想上前打听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农民见他尘土满面,又满脚都是马粪,倒将他当成了乞丐。掩鼻不答。
“草你奶奶的,你很香么?”竞天心中愤愤的道,嘴上却什么也不说。见道旁有一大堆马粪,心生一计,从怀中掏出一枚赤金币,装成无意间跌在其上,而自个儿却迈步离去。
那农民见了,心中一喜。待得见竞天远去,也不嫌臭,蹲下身子,拿了一根小棍子便要将那赤金币挑出来。蓦然听得背后一声大笑,还来不及回头,只觉一只大脚路踢在自己的臀部,重心不稳,身体向前扑倒,整个脸埋进了马粪上,来了个狗啃屎。
“哈哈,让你奶奶的敢鄙视我。”大笑声中,竞天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