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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塑料姐妹情

塑料姐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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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信任的好闺蜜绿了我,还想算计把我弄死,抢占公司,那我当然是“做鬼”也要找对狗男女报仇了。

1

我趴在卧室的门上,门没有反锁,从里面传来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喘息声。

“兵,你都不怕那死女人突然回来哦。”

张兵急促地喘息,低吼一声,片刻之后开口。

“都已经在殡仪馆烧成灰了,难道你会怕?”

我整个人如坠冰窟,好像能听到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我就是他们口中的死女人。

到现在我都觉得,这几天的经历,就好像是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一周之前,我老公张兵跟我说,要带我去马尔代夫度假,补上当年略有遗憾的蜜月旅行。

也就是在蜜月旅行期间,我遇到了多年没见的妹妹。

当初爸妈离婚之后,我们姐妹俩就分开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就碰面了。

我很欣慰,她成了一名很优秀的医生,还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小诊所。

在马代的那几天,只要张兵没空陪我,我就去找我妹妹玩,我们商量好,在回到M市的当天,我们要穿上一模一样的行头,去我老公面前,给他一个“惊喜”。

主要是我想看看张兵能不能第一时间认出我。

一天前我们回到M市,张兵说想要带我去盘山公路看风景,我提前给我妹妹发了消息,让她在盘山公路中间的小卖铺等我们。

中途休息的时候,张兵把车开到小卖铺,说要去给客户回电话让我在车里等他。

我让妹妹偷偷上了车,准备两个人躲在后排,吓张兵一下,可我突然想去洗手间,于是让妹妹在车里等我。

我刚洗好手,就接到了妹妹的电话,电话里响起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剧烈的撞击声,接着就是张兵的声音。

“你做得不错老刘头,这五万块你拿着。”

接着电话里竟然出现我闺蜜樟宜的声音,“放心啦,兵会作为家属去给你签谅解书,你只管拿着钱去快活。”

房间里再次响起的唇齿交啧的声音,还有樟宜娇媚的呻吟,我终于接受,我的枕边人,和我交心多年的闺蜜,合谋杀了“我”。

我踉跄着逃离了这套别墅。

究竟在我去洗手间的中途,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新闻报道盘山公路发生巨大交通事故,造成一女子死亡之后,我不敢再回家,用我妹给我的钥匙,回到了她的房子里。

而后的几天,新闻里不断报道“我”的那场交通事故,张兵也是不断接受采访。

镜头前,他一脸悲痛地说,“我会按照顾萌生前的意愿,捐出一部分钱给宜林保育院。”

那是樟宜开的保育院,这笔钱最后还是会进这对狗男女的口袋。

我强忍着害怕,戴着口罩打车来到了盘山公路,那场交通事故发生的地方。

小卖铺那里有监控探头,虽然警方已经看过了,但我还想亲眼再看一遍。我向店家买下了那段视频拷贝到手机里,反复看着。

视频里一辆大卡车径直撞向了我妹妹坐的那辆车,随后原本应该打电话的张兵搂着樟宜出现在了监控里,他们先去确认了车里女人的状态,然后掏出一个牛皮纸袋,给了卡车司机。

等了十多分钟之后,他们才打电话报警。

我循环着这段视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张兵,樟宜,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逍遥快活!

我一定要亲手报仇!

我偷偷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家,原本我还很害怕,可是我想到这个家里住着杀我的狗男女,我突然就不怕了。

毕竟,做贼心虚的人不是我,该害怕的人也不应该是我!

这栋房子是当初我买下来的,这里的每一块砖,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而且这栋房子的设计也是我亲自设计的。

除了健身房、家庭影院、几间卧室和书房之外,还有一个暗门,就在没有装好的书房书柜后面。

那时候我准备等自己学会打麻将后,把这一间装修成棋牌室的。可是因为公司事情太忙,这想法就一直搁置着,也没来得及跟张兵说。

所以,大家都知道已经被撞死的张太太顾萌,这时候已经缩在黑漆漆的房间里面,伺机复仇。

我很清楚家里所有人的作息时间,连保姆的都不例外。这个时候,正好赶上我儿子放学,一般放学之后,他都会由保姆带着,在院子里面玩一会儿。

我实在太想念儿子了,于是藏在了庭院假山的后面,想偷偷看他一眼。

庭院里面不光有我的儿子,连我爸爸都来了。当初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跟妹妹都还小,我俩分别跟着爸爸妈妈,这么多年,我爸爸为了我都没有另娶。

当初我跟张兵在一起的时候,我爸爸极力反对,后来还是拗不过我,点头同意了,张兵当初准备创业,我爸爸就带着他参加各种商务酒会,还给了他一百多万的启动资金。

我躲在假山后面,看着我爸佝偻的身影,还有泛白的鬓角,鼻尖忍不住酸了酸,我多想出去抱抱他,告诉他我当初的选择真的错了。

可是我忍住了,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把我爸爸拖下水,张兵和樟宜这对狗男女心肠歹毒,我不能让我爸爸也受到伤害。

没多久之后张兵就回来了,我爸爸牵着我儿子,跟张兵说了几句话,之后祖孙俩离开了。

看着他们祖孙俩离开的身影,我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接下来我要对付的是他的亲生爸爸,我不想我儿子看到这样的场面。

保姆拿着很多东西也追了出去,我趁着他们外出的功夫,猫着腰又回到了暗房。

我刚关上门,就听到张兵和樟宜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你今天找各大股东签字了吗?现在公司已经是你的了吧?”

“当然,我当时怂恿她跟那些公司的高层闹翻,那些人早就对她不满了,现在要变更公司董事长,他们高兴都来不及。”

张兵充满自得的声音传来,我听了之后,浑身发冷。

原来当初他极力不让我参与公司的事情,还有这样一个原因,他早就准备好取代我做董事长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原来张兵和樟宜早就搞到了一起,甚至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孩子!

我跟张兵快要订婚的那段时间,樟宜跟她前男友分手了,因为我们两个是十几年的好闺蜜,我又看她整天借酒消愁以泪洗面,一个心软,邀请她来我家住下了。

也是那时候,张兵和樟宜滚在了一起。

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暗骂自己真是个傻货,竟然会引狼入室,当初居然一直没看出来樟宜是个贪心又不知足的狼!

怪不得当初我提出要去公司熟悉业务,帮张兵一把的时候,樟宜会来劝我。

她跟我说,“我们女人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享受生活就好了,干嘛要自讨苦吃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

也是因为她的洗脑,和张兵对我的不断怂恿,我在公司发了一大通火,把公司的高层都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来这事情也是这对狗男女合谋的!

我身体抖的像筛子一样,要用尽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此刻在外面,那对狗男女又亲得啧啧作响,很快就传来了樟宜的呻吟声和张兵的喘息声。

隔着墙面,我都能想象到这两个人苟合的恶心场面!

趁着这个机会,我从窗户翻出去,溜到了主卧,房间里面的摆设已经换了,看样子樟宜已经登堂入室,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打开主卧衣帽间的门,不出我所料,我的那些衣服鞋子和包包,依旧整整齐齐挂在那里。

当初樟宜来我家的时候,看到主卧的衣帽间,简直是爱不释手。想起我当初还给她拿了好几套衣服试穿,临走的时候,我还送了樟宜三四套限量版的套装。

那时候,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樟宜眼中的欲望?

我咬牙,紧紧盯着那些衣服,最终狠了狠心,从化妆台抽屉里拿出了刮眉刀,割烂了好几件套装,又狠心划破了自己的手。

顾不上手上传来的钻心的疼,我把血沾到了柜子里面的衣服上,一件又一件,一直到我手上的划痕再也渗不出血来为止。

看着衣帽间触目惊心的场景,我竟然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樟宜看到这个场景,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把刮眉刀带走了,重新回到了黑漆漆的暗房里面。

按照时间来算,现在张兵应该要回公司去了,而樟宜肯定也会收拾收拾出门去逛街。

都已经登堂入室了,我就不信樟宜不会穿衣帽间里面的衣服。

我在心里默念。

三、二......

还没有等我默念道一,樟宜的尖叫声就响了起来。

我在暗房里面,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兵,她回来了!顾萌回来了!你快,快回家快点!”

我听到樟宜惊慌失措的声音,看样子她应该是在给张兵打电话。不知道电话里的张兵说了什么,樟宜的声音变得更加歇斯底里。

“我没有发疯!有血手印!衣服上全部都是血手印!”

我从安放的青春窗户口爬出去,蹲在主卧阳台的角落,我看到樟宜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紧紧的,抓着手机的手,骨节都用力到泛白。

我很满意她这样的表现,于是绕到了外墙处,伸手拉下了电闸。

“啊啊啊啊啊!”

屋子里面传来樟宜更加刺耳的尖叫声,我听到她哀求着张兵无论如何要回来一趟。

很好,回来吧,我还准备了更精彩的等着这对狗男女呢。

而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躲到暗房里面,整栋别墅都断电了,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去了一趟厨房。

我走到零食柜前面,挑了几样容易饱腹的,正打算关上柜门的时候,我看到柜子里面多了一些蛋糕和甜牛奶。

这是樟宜爱吃的,我从来不碰这些甜食,为的就是保持身材,好让自己跟张兵出去参加酒会的时候,能给他争些面子。

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瓶药水,和一个针管,是我从我妹妹的诊所里面拿出来的。

那是专门抑制疼痛的精神药物,但是如果正常人长期服用的话,会有致幻的作用。

我小心翼翼用针管抽出药水,注射到了蛋糕和甜牛奶里面。

樟宜喜欢吃甜食,只要我在每样甜食里面注射进一点点,樟宜根本吃不出来有任何不对劲。

我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悄悄回到了暗房里面,刚反锁上门,我就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

看样子张兵紧张得很,飙着车就回来了,我屏住呼吸,把耳朵紧紧贴在门口面,想听到外面的动静。

没多久,主卧那边就传来了樟宜嚎啕大哭的声音,这时候张兵应该已经找到了电闸的位置,把电闸重新拉起来了。

片刻之后,主卧那里又传来了樟宜刺耳的尖叫声,比之前的声音更加凄厉,更加恐惧。

“啊……有鬼,张……张兵,是她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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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对狗男女已经看到了我用口红写在镜子上面的字。

我回来了。

这是我刚才趁着断电的时候,溜进主卧洗手间用口红写下的,我知道,他们查看完衣帽间之后,一定会路过洗手间。

楼梯处传来杂乱又沉重的脚步声,看样子这对狗男女被吓得不轻,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他们被吓到屁滚尿流的样子。

“她回来了!你看到没有兵,她说她回来了!”

隔着门,我都能听出樟宜声音里的恐惧,可随后,我就听到了“啪”的一声。

樟宜的声音戛然而止,之后就是张兵强忍着怒气的声音。

“你别闹了!我每天操心公司的事情,你是嫌我不够累吗!”

“可是......”

樟宜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兵给打断了。

“我等会儿还要赶回公司,顾萌刚死,我更不能出任何差错!你最好也给我安分点,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说完之后,我就听到摔门的声音,接着,就是樟宜压抑的哭声。

她不敢得罪张兵,毕竟她还想靠张兵过上豪门阔太太的日子呢,只要张兵一天不跟她领结婚证,她就一天不会安心。

在听着外面俩人争论的时候,我把带进来的零食都吃掉了。我不再像之前一样,计算着每一样食物的卡路里,烦恼着这些会不会让我身材变形。

吃饱了,才有力气。

我又从暗房里面走了出去,张兵甩手走了之后,别墅里就剩下樟宜一个人,按照樟宜的性格,她今天被吓得不轻,肯定不会再待在主卧睡了。

果然,我爬上二楼最边侧客房的阳台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床上的被子鼓起来了一团。

看来樟宜今天真的吓得魂都快没了,连睡觉的时候,都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面去。

我赤脚走进卧室里,举起了手里的空管针筒。

就是床上这个女人,想当初我掏心掏肺得对她好,不光在她跟前男友分手的时候,收留了她,平时带她出去吃饭、逛街或者旅游,我从来没有让她花过一分钱。

因为她当时失恋心情不好,我还特意找人在国外给她代购了最新款的限量包包。

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甚至拿她当成了我自己的亲姐妹,没想到她不但勾搭我的老公,还想要我死!

我抓着针筒的手,微微发抖,只要我推一针空气下去,樟宜必死无疑!

可是我刚要伸手掀被子,突然想到了我的孩子,还有我爸。

如果我现在杀了樟宜,我自己倒是痛快了,可是他们呢?我杀了人,早晚有一天会坐牢,我爸年纪大了,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儿子就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上了。

何况,樟宜这么轻易就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可就在我转身准备从阳台再溜下去的时候,樟宜却悠悠地睁开了眼睛。

“啊!谁!”

樟宜惊声尖叫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站在了阳台边缘,我把心一横,散开了皮筋,小心地站在阳台上缓缓转身。

接着,我当着樟宜的面,整个倒了下去。

“啊!”

这栋别墅我太熟悉了,客房阳台的下面,有一处挡板,是当初我准备用来做吊床的,可是因为忙着跟张兵去应酬,也搁置了。

原本应该掉下去的我,正死死抓住挡板,趁着樟宜大呼小叫跑出房间的工夫,我咬牙爬到了书房处。

整理好所有可能会留下的痕迹之后,我悄悄躲进了暗房。

我蹲在暗房的角落,轻轻活动自己的手腕,因为刚才攀附的时间太久了,此刻我的双臂已经有点使不上劲了。

好不容易调整好呼吸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快。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一个流浪汉为了生存,藏在了郊区一栋有主人的别墅里,每天昼伏夜出,竟然活了十多年。

以前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觉得这简直太夸张了,怎么可能家里多了一个人,会有人一直不知道的呢?

现在看我自己这个处境,可不就跟电影里面的一样嘛?不,也有不一样的,我刚才差点就被发现了。

樟宜这个女人不光恶毒,她也很精明,刚才只不过是被吓得有些懵了,一旦她反应过来,肯定会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果然,从客厅传来了樟宜给张兵打电话的声音,

“兵哥,你快回来吧!我怀疑别墅里面有人!兵哥你赶快回来看一看!”

幸好当初这间暗房我吩咐工人们留下了一个下水道口,原本是打算在里面搞一个卫生间的,现在,这个小口是这房间里唯一能让我通口气儿的关键。

我把耳朵紧贴在墙壁上,仔细听外面的声音。

樟宜这个时候已经低声哭了起来,嗓音那叫一个娇媚,想来张兵一定很喜欢她这一套。

大概半小时左右,张兵到家了。

我听到他用不耐烦的口吻问樟宜,“怎么回事?”

樟宜的哭腔更重了些,“我没骗你兵哥,我亲眼看着有个人从客房阳台上跳下去了!”

“可是等我再去草坪上的时候,别说人了,就连毛都没有!”

樟宜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说,你说是不是有人在整我们?还是......”

剩下的话,还没等樟宜说完,就被张兵打断了,“你他妈是不是睡迷糊了?哪来的人!”

在樟宜娇媚哭腔的恳求下,张兵才松口,说要跟她一起把别墅检查一遍。

一下子,我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听到了几声关门的声音,当初我做别墅装修的时候,特意设置了个一键式防盗的锁门系统,只要启动这个系统,别墅里里外外的门都会被锁死。

真没想到,当时我设置的系统,现在被用来找我。

我屏住呼吸,等着他们到来。大约他们是先从顶层的平台开始搜索的,我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过了很久之后,我才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音。

“兵哥,就剩大厅没搜了!”

我没听到张兵的说话声,却听到了一阵磨刀的声音。

张兵的脚步声离书房这里越来越近,我捂住嘴巴,大气都不敢出。

“兵哥!兵哥?”

樟宜的声音贴着墙传过来,可能他们贴着墙根在搜索,所以我听到她的声音特别大。

瞬间,我的鸡皮疙瘩就都爬了起来,我仔细回想着当初这栋别墅装修的时候,张兵是不是全然没有参与。

一旦他在这个小暗房里面找到我,肯定会当场掐死我,然后再来一个毁尸灭迹。我在脑子里疯狂搜索每一个细节,终于确认张兵是真的不知道书房后面的这个暗房。

可我还是止不住地害怕,张兵的脚步声不断在我耳边徘徊,一墙之隔,我干脆把鼻子也捂住了。

就在这时候,樟宜又出声了。

“啊!兵哥!兵哥外面有个黑影,有个影子!”

就是这一声叫喊,让原本在书房墙面上一直摸索的张兵,转头去到了外面。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开始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没过一会儿,张兵和樟宜两个人的争执声。

“兵哥你别生气!我不知道那是野猫,兵哥!兵哥!”

我都能想到樟宜那个卑微的样子。

谁知道张兵的声音恶声恶气,这倒是叫我意外得很,毕竟这对狗男女,背着我暗通款曲这么久了,早上还在书房如胶似漆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居然这么快就吵了起来。

“你他妈的再一惊一乍就给老子滚!”

我能听出来,张兵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耐心了。真有意思,他居然也有烦樟宜的时候。

不过想想也情有可原,虽然我的死没有让这两个狗男女出什么事,不过公司正好在上市的关键时候,张兵要处理的事情肯定一大堆,人在极大的压力之下,情绪能好到哪儿去?

樟宜要是一直这么闹下去,我看张兵对她厌烦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客厅里面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大,我索性坐在墙根底下听。

“樟宜,你好歹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一只猫就能把你吓个半死!”

“不是!兵哥,我真看到先是有个人从二楼跳了下来,可不知道怎么的,地上一点儿血都没有,人也不见了!”

“兵哥,你说,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顾萌!”

“兵哥!顾萌回来了!”

“你他妈给老子闭嘴!”我突然听到张兵怒吼了一声,随后就是“啪”的一声。

接着就听到了重物的倒地声,还有噼里啪啦的碎裂声。

应该是樟宜挨了一耳光之后,撞倒了客厅的花瓶摆件,我还挺心疼的,毕竟当初为了淘这些摆件,我花了不少心思。

短短一天的时间,樟宜已经挨了张兵两个巴掌了。

“我告诉你,顾萌这件事情,你最好给老子烂在肚子里!就算是死,你也要把这事儿带进棺材里!”

张兵阴沉的声音,吓得樟宜一句话都不敢说。

随后,我听到张兵的吸气声,他说道:“你要是害怕,就到别的地方去住,住酒店可行!反正我们现在还没有领证,你还是单身,想住哪儿随便你!”

樟宜连忙赔着笑,又说了一会儿好话,这才把张兵给哄开心了,俩人又难舍难分亲了一会儿,张兵说要回公司处理事情,这才离开。

可躲在暗房的我,冷冷笑了出来。

樟宜当然不会搬出去,她做了这么多事情,甚至不惜杀了我,无非就是想要鸠占鹊巢,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要是搬出去,她没钱没车又没房子,怎么过活?

不过不搬走也好,既然你要留在这栋别墅里,那我不管做什么,你都要受着。

在之后的日子里面,不光是血手印,有时候,空置很久的卧房里面会传出奇怪的动静,可是等到樟宜去查看的时候,卧房里面空无一人。

有时候樟宜睡觉的床上,会出现黏稠又腥臭的不明液体,这些都让樟宜的精神越来越崩溃。

有好几次,我趴在阳台外面,看到樟宜拿起手机想给张兵打电话,可她已经挨过了张兵两个耳光,也没有敢把电话拨出去。

早在我住进别墅的时候,就在本地贴吧里面连开了四五个帖子,都是绘声绘色描写张兵住的别墅闹鬼的事儿。

人啊,总是忍不住因为一些牛鬼蛇神的事情,开始自己的发散性思维,这不,很快就有人开始说,当初我的死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情杀。

而正因为有了我的这些铺垫,樟宜在找保姆的时候,压根儿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应聘。

可我没想到,樟宜竟然跟张兵提出来,说要把我孩子接过来陪她一起住。

可是她给我爸打电话的时候,被他老人家劈头盖脸给骂了一顿。也是,我爸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樟宜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樟宜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要把自己的妈接到别墅里来陪她,但是她妈是保守的农村老太太,现在她跟张兵是地下情人关系,名不正言不顺的,万一惹老太太不高兴,又或者,惹了张兵不高兴,这样对她来说就得不偿失了。

每天,我都会在樟宜睡着的时候,偷偷溜到厨房,拿一些能补充体力的吃的,接着又会把药剂推到樟宜喜欢吃的那些甜点里面。

因为药剂,加上长期疑神疑鬼的原因,樟宜渐渐有了神经衰弱的症状,她的行动越来越迟缓,有时候讲话也会变得颠三倒四。

而张兵看着她的这些变化,渐渐地回来的次数也变少了。

我在暗房里啃着干面包的时候,听到了一阵不稳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樟宜打电话的声音。

“没事,你好好在外婆家住着,最多两个月,妈妈就把你接过来,到时候我们就能够跟爸爸一起,我们一家三口过好日子!过幸福的日子!”

原来是跟他们的私生子打电话,这些日子,樟宜虽然被我吓得够呛,但是这每隔三五天都要跟她孩子打电话的习惯,却总是不会忘。

这大概就是母子之间的奇妙缘分吧,想到这里我更加生气,是这对狗男女,害得我都不能陪在我孩子的身边,可她竟然妄想着把私生子接过来一家团聚?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如果真的让她儿子过来了,那我的孩子还有活路吗?她既然为了自己过好日子,都能杀了我这个最好的姐妹,那我的儿子,她肯定也是能狠下心动手的!

想到这里,我的身体不住颤抖了起来。

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哪怕是为了我的孩子,也要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

樟宜挂完电话,又开始自言自语,这段时间她的精神状态确实不怎么样,我在她经常吃的东西里面加了致幻类的药物,又没日没夜的装鬼吓唬她,她现在整天提心吊胆,几乎每天在崩溃的边缘。

我知道,我这么做太狠了,可是这女人先前要我的命,现在,可能还会要我孩子的命!

如果我不狠下心,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的儿子!

转悠累了,樟宜就上楼收拾收拾准备洗澡,她现在已经不敢在主卧睡觉了,就连二楼最边上的客房,她也几乎不敢睡。

好在张兵现在几乎都不回家,她干脆搬了东西睡到了张兵的房间,可就算是这样,她整个人还是陷入了失眠焦虑的状态,整天神神叨叨的。

这么些日子下来,樟宜吃进去的致幻剂,加上我在别墅里面装神弄鬼的各种布局,让她犹如惊弓之鸟,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樟宜吓破了胆子。

我观察到,每天晚上九点左右,是樟宜固定的洗澡时间,而且洗完澡之后,她一定会来到一楼的餐厅喝点甜甜的巧克力,或者冲一杯蜂蜜水。

好在她喜欢喝的东西都是甜口的,我干脆就把剩下的致幻剂都注射了进去,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

做完这一切,我就偷偷摸摸回到了暗房里面去了,果然,没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已经洗完澡的樟宜从楼上下来的动静。

脚步声先是朝着餐厅的位置走过去,接着又上楼去了。

我估摸着剩下来的致幻剂药量,要等到一小时左右才能有效果,我就在暗房里面静静地等着。

今天晚上,我就要给樟宜脆弱的神经,切上那么一刀,让她的精神彻底崩盘。

我把长发拨弄乱,整个遮挡住我的脸,接着爬出了暗房,溜到了主卧,用我化妆台上很久没用的口红,给自己涂了一个惊悚的“血泪妆”。

我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下我的妆容,满意地笑了起来。

我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看了一眼主卧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将近午夜十二点了,这个时候,致幻剂的药效已经到了顶峰。

该是我出场的时候了。

我偷偷溜到了天台的最西边,那里有个铁皮箱子,是整栋别墅的外部总控制系统。

我按下了按钮,别墅里面所有的门都被关的死死的,随后,我又跑到二楼外层,拉下了电闸,顿时,别墅里面一片漆黑。

这样的黑暗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在暗房里面不知道待了多久,早就能适应在黑暗中摸索。

而这一切,都是拜樟宜和张兵这对狗男女所赐!

现在看着别墅里面一片黑漆漆的景象,再想到等会我就能跟樟宜来个面对面,我竟然还有点兴奋!

我顺着二楼的外层凸起的边缘,一点点挪到张兵卧室的窗户外面,然后我推开了留着一条缝隙的窗户,蹑手蹑脚爬了进去。

“谁!啊!鬼啊!你是谁啊!”这段时间的精神折磨,让樟宜的睡眠变得极其不安稳,每天睡觉都要开着床头灯。

刚才我拉下了总电闸,别墅里的灯一下子都灭了,也让樟宜害怕地坐了起来。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这个方向看。

“你是谁!你别过来!”樟宜吓得连人带着被子都滚到了地上。

我捏着嗓子,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樟宜,樟宜,我死得好惨啊,我好疼!”

“啊!”樟宜吓得惊声尖叫,那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

她连滚带爬,连鞋子都顾不得穿,我之前想象过无数遍樟宜看到我之后的样子。

但远远没有我亲眼看到的,来的痛快!

“萌萌!萌萌不是我!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萌萌!”

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朝着我的方向求饶,可随后又像是发了疯一样,捡起床上的枕头、床头柜上的摆件朝我扔过来。

我一面小心躲避着,一面慢慢朝她走过去。

“樟宜,你来陪陪我,来陪陪我好不好?”

樟宜疯了一样朝门口逃去,在巨大的恐惧之下,樟宜的脚步踉踉跄跄,走几步,就要被自己绊倒。

从卧室到楼梯口,这短短的距离,樟宜已经跌倒又爬起五六次了,“萌萌!你别找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张兵啊!”

樟宜跑到楼梯口,看到我还跟在她后面,忍不住朝我一下下磕头,“是张兵说,不想看你脸色,是张兵,撞你的车都是张兵找的!”

“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

樟宜爬起来,抬脚就要下楼,可是整个人没有站稳,一个头重脚轻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

“咚”的一声,她撞到了客厅茶几腿上,随后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我定了定神,来到卧房,用枕巾包裹着樟宜的手机拿到了晕倒的樟宜身边。

我拿起她的手,挨个试了一遍,手机解锁之后,我找到张兵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随后被挂断了。我蹲在樟宜身旁,气定神闲地又打了过去。

直到打了第四个电话,张兵才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大晚上你犯什么病!又怎么了!”

我踢了樟宜一脚,传来了一声闷哼,电话那头的张兵这才觉得不对劲,随后我就把电话挂断了。

接着,我又用樟宜的手机,给辖区的派出所打了个电话,我捏着嗓子,虚弱的说:“救,救救我”,说完又把电话挂断了。

做完这一切,我就在暗房静静等着张兵回来。半小时之后,我听到了地下车库刺耳的刹车声,张兵大呼小叫跑了进来,他把晕过去的樟宜摇醒,没想到樟宜开口就是让他胆战心惊的话。

“萌萌!是张兵杀了你,你去找他,去找他!”

张兵愤怒地斥骂她,可樟宜这个时候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派出所的警察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张兵和樟宜狗咬狗的场面。

虽然张兵主张樟宜得了精神分列,说的话不能相信,但是牵扯到之前我的命案,派出所重新启动调查,而我,也把之前买下来的盘山公路地段的视频,匿名发给了媒体。

一时间,张兵伙同小三樟宜杀死原配的新闻铺天盖地,张兵因故意杀人被判处无期徒刑,而樟宜,从犯加上有精神问题,被关进了精神病院。

我把所有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我爸,这个老头子在我面前哭的泣不成声,而后由他出面,低价把别墅卖了出去。

我带着儿子,住进了我爸的房子,至于有人问,别墅曾经闹鬼的事情,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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