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恒远。”
苏锦养母住的是三人间,苏锦介绍靳恒远时,病房内,除了苏锦养母姚湄,其余人的目光都落在靳恒远身上。
病房内的气氛在姚湄对靳恒远置之不理的时候沉闷到了几点。
周围的人看着苏锦几人,眼底全是八卦。
就在这时,靳恒远动了。
他轻轻将苏锦拥在怀里,然后才对姚湄道:“妈,您好,我是靳恒远。”
不知是不是那声‘妈’,姚湄突然转过头来。
她目光落在靳恒远身上,瘦得不成人形的脸孔上,那双硕大的眼睛直直盯着靳恒远。
好一会儿,姚湄移开目光,淡淡道:“坐吧!”
闻言,苏锦提着心终于松了下来。
她拉着靳恒远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然后又将病床和病床之间的帘子给拉了起来,隔绝了外人的视线。
“恒远是吧?你……”
姚湄一改之前的冷漠,轻声问起靳恒远情况。
靳恒远的回答,和相亲时,王阿婆说的大同小异。
父母离异,且在外市各自婚嫁,迦市老屋这里只有他爷爷奶奶,他本人在上海某律师行工作……
姚湄一直平心静气的听着,平静地让苏锦感到不安。
就在苏锦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实话,姚湄开口了。
“恒远,老师说,你们的事我并不看好。”
“妈……”
苏锦知道姚湄因为她闪婚的事儿生气,可她没想到,姚湄会这么直接,当着靳恒远就说不同意。
姚湄抬手,示意苏锦闭嘴。
“你们已经领证,按理我也不该多说什么……我好好的闺女嫁给你,领完证后你就将她丢下出差,靳恒远,你要是看不上我们小锦,现在就去离婚,别耽误彼此时间!”
姚湄说到最后,瘦弱的身子气得不断起伏。
苏锦怕她气伤,上前轻轻拍着姚湄,眼里皆是泪光。
她的妈妈,从始至终,哪怕生气,也是因为害怕她误信良人。
如果她的婚姻成了母亲离开的催命符,那这证领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是我不对,因为我对小锦一见钟情,那趟公事又早就订好的,我没有资格推掉,又害怕回来后小锦忘了我,就趁着小锦冲动的时候跟她领证。”
“不过请您放心,我对小锦是认真,以后也会事事以她为先,不再让小锦受委屈。”
“我向您保证,从今天起,就把家里的财政都交给小锦!”
靳恒远说完,就将他早就准备好的工资卡放到苏锦手上。
早在领证后离开时,靳恒远就猜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幕。
只是开庭的日子不是他能随意更改的,又想着给苏锦一点空间,他才放任自己出了这趟差。
却没想到,这会成他见家长的第一个阻碍。
好在他准备充分,早在来之前就查好如何提升家长的印象分,并选了评论最多的上交工资卡。
苏锦没料到靳恒远会来这一手。
她愣愣拿着银行卡,条件反射想还回去,可还没动作,就听姚湄沉着脸道:“小锦,我针水挂完了,你去叫护士过来吧。”
等苏锦离开后,姚湄突然对靳恒远道:“恒远,我们单独谈谈!”
于是,等苏锦将护士带过来时候,就发现姚湄的针头已经拔掉,床上留下了一个小纸条。
“小锦,我想透透气,让靳恒远推我去楼下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苏锦知道,姚湄这是故意支开她,找机会单独跟靳恒远相处。
苏锦担心不已,礼貌送走护士后,她转头往楼下跑去。
另一边。
靳恒远推着姚湄来到住院部楼下的疗养花园。
两人一路无话,在走到一棵无人的大树底下,姚湄让靳恒远停下来。
“靳恒远,十年前你突然出现在苏家后院,现在又故意出现在小锦面前,还与她领证,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