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
第一医院,特护病房。
一群黑衣保镖守在门口,走廊里路过的医护人员,都尽量远离这间病房,目光中隐隐带着恐惧。
病房里,十几个人沉默地站在病床前,一片寂静。
白山正全身缠满了绷带,躺在病床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爸……我,我好疼啊……”
白山正痛苦地呻吟着,声音断断续续。
说完,脑袋一歪,又痛晕了过去。
一个威武不凡的中年男人,坐在床沿,神色阴沉无比。
白天虎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昨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儿子,现在却身受重伤,被打得都看不出人样!
“这,这到底是谁干的!”
“家主,打探清楚了,是计家计筱竹还有她丈夫……”
一个手下急忙汇报道。
白天虎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木屑纷飞,实木制的茶几瞬间被砸烂。
“计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告诉他们,如果这件事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就等死吧!”
……
第二天,汪晨顺利从林砚清那拿到了龙涎香,等到他将这些药材调配熬制好,已经是到了晚上了。
计筱竹看着他满头大汗地,将熬好的膏药捧到自己的面前,虽然依旧不信这膏药能有效果,但还是缓缓摘下了口罩。
“喂,你来给我抹吧。”
计筱竹撇过头去,淡淡地说道。
“好。”
汪晨正要动手,又想起了一件事,犹豫了一下,指着计筱竹的衣服道:
“这个药膏,要抹在全身的,所以,你还得把衣服脱掉……”
“你!”
计筱竹气急,转头就要走,但却正好对上了汪晨的目光,两人对视许久。
计筱竹叹了口气,伸出手,当着汪晨的面解开了衣扣,衣衫悄然落地,她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
“你这药膏最好有效果,不然我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你放心,我不会骗你的,只要三天,三天之后,你就会变回以前的模样了。”
汪晨看着计筱竹伤痕累累的身体,眼中的愧疚越发深了。
他将药膏小心翼翼地敷在了她的身上,又拿绷带帮她绑上。
而这一切,都被计筱竹偷偷看在了眼里,她脸上冷峻的神情,也渐渐柔和了起来。
不过当汪晨目光看过来时,她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样子,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卫生间。
转眼间,三天就过去了。
出租屋,落地镜前。
计筱竹看着全身绑满白色绷带的自己,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丝紧张。
哪怕是她这样清冷的性子,涉及到自己的容颜,也是不能免俗。
“我,真的会变好吗?”
计筱竹紧紧地抓着汪晨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相信我,今天开始,你将是余杭最美丽的女人。”
说着,汪晨就要拆下计筱竹身上的绷带。
叮。
突然,计筱竹留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
汪晨将电话递给计筱竹,电话接通。
“计筱竹,你闯大祸了!立刻带着那个废物来老宅!不然就把你们俩逐出计家!”
里面传来暴怒的声音,然后电话咣当被挂断了。
计筱竹拿着手机,愣住了,汪晨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谁的电话?”
“是我爷爷……”
计筱竹下意识地回道,突然她神情一变:
“不好,肯定是家里出大事了!”
说着,她慌乱地套上衣服,就往外跑去。
“喂,你的绷带还没拆啊。”
汪晨喊了一句,无奈地也追了上去。
……
计家老宅里。
“那两个小畜生还没到吗?”
计筱竹的爷爷,计家家主计天阳杵着龙头拐杖,满脸怒气!
“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了,老爷子你别急,到时候把他们交给白家处置,他们就不会再迁怒我们计家了!”
计芊芊的父亲,计德龙阴险地笑道。
其他计家人站在下面,则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在城南,白家的势力可谓是只手遮天,计家根本不可能跟白家正面对抗!
而现在,区区一个赘婿,居然敢打白家的二公子,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自己找死也就算了,还非要带上他们,他们的心中对计筱竹和汪晨充满了怨恨!
现在,白家放出话来,如果计家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解释的话,一切后果,自负!
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时,一个计家子侄走了进来:
“家主,计小姐和姑爷在门外等着了。”
计天阳冷哼一声道:
“你给我记住,那废物不是计家的姑爷,下次你再乱喊,就给我滚出计家!”
“是,是,是。”
这个计家子侄满头大汗,连忙认错。
“行了。”
计天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你们俩,赶紧去把你们女儿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