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璃月被吓了一跳,差点没坐到地上!
而那双眸子的主人面上波澜不惊,似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
修长的双腿向前迈着,步伐缓慢又从容,却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乔璃月看着越逼越近的男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结巴道:“夭、夭寿了!你,你要吓死我啊!”
男人脸色若冰,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大手向前一伸,被乔璃月迅速闪身躲过,捞了个空。
“我我我……你……”乔璃月紧张的话都说不完整,一边后退一边讪讪的笑着:“瞧,今天天气真好。”
见男人还是不言,一边飘忽着眼神寻找逃跑路线,一边说:“我我我,我们都好久不见了呢,呵呵呵--”
“是好久不见了。”
冷硬低沉的嗓音响起,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图,在她准备转身撒腿跑的瞬间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臂,顺势用力将她整个身子一带,便使她撞进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臂覆在她的腰上,顺着她腰部的线条轻轻往上摸。
“久到,你连人都不会叫了。”
距离太过贴近,他呼出的气息就喷在她的脸上,搔得她的脸蛋痒痒的。
隔着薄薄的布料甚至能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那温热的手指不安分的浮游,乔璃月脸色一烫,抗拒的用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却因为手势不当摸到了他胸前的某个凸起的小点,立马如触电一般撒开手,努力后仰身体和他拉开距离。
“我我我、我叫人,我会叫!啊啊啊……二叔晚上好,二叔青春永驻容颜不老,二叔你好帅,二叔放开我吧!”
“嗯?”他也倾身逼近。
乔璃月小腰都快往后仰断了,强撑着一口气说:“二叔,你这样我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万一又摸到你的奶咋办,你放开我吧!”
“……”
被强行掳到车上的时候,乔璃月依旧不可置信的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痛的一阵呲牙咧嘴的乱叫,才认清事实的缩在小角落里,尽可能的可身边的男人保持距离。
先前夜色太暗,小巷子内有没有路灯,到了车上乔璃月才偷偷摸摸的透过车窗打量他。
和以往见过的,他穿军装的模样不同。
纯色的衬衫,漆黑笔直的西裤,与裤子同色系的纯黑皮鞋,一切都仿佛为他度身打造一般贴合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线条。
面色冷然,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冷峻刚毅,那一双漆黑的长眸仿若不见边缘的瀚海,平静无波,却又让人觉得危险,不敢轻易靠近。
不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他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乔璃月缩了缩肩膀,不自然的干咳两声。
三年前仓皇而逃的感觉又一次袭上心头,配着先前在酒吧门口那些姑娘们的闲言碎语,敲得她心跳加速。
三年前,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她是那个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是那个人的软肋,唯一不会让步不能动摇的宝贝。
乔璃月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大家口中的“那个人”,却见男人也一瞬不动的看着自己,顿时慌了心神,干笑两声问:“二叔你也出来闲逛啊?”
“出来接你。”
“接、接我干啥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回去的。”
“怕你再一次不辞而别。”说话间,男人的身子突然逼近,独属于他的味道充斥在她的鼻尖,刺激的她心神一晃。
乔璃月顿时打了一个激灵,伸出手想要推开男人,却又不知该怎么下手,在空气里上下晃了晃,尴尬的把手收回来,清了两下嗓子:“咳咳,二叔你别这么跟我说话啊,多暧昧,会让别人误会咱俩有什么的……”
“嗯?”男人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得那双灵动的眸子直视自己,声音放低,显得极为温柔:“已是事实,何须误会?”
“……”
铁血柔情,最为致命!
乔璃月被他一句话苏的小心肝儿一颤,半晌不知说些什么。
眼看男人的眼神越发温柔深沉,她心中暗叫不好,伸手想要挡住自己的小嘴,却被男人一手箍住了胳膊,动弹不得。
跆拳道全国冠军在他傅瀚面前,竟一点反手的能力都没有。
眼见他的薄唇快要碰上她的,乔璃月猛地一声“哎哟”,止住了男人的动作。
见傅瀚淡淡的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乔璃月嘿嘿的笑着说:“二叔,以前是我年纪小我不懂事,招惹了你,我打也挨了,脸也丢了,都三年过去了,咱俩一切翻篇,就让这段往事都随风吧。”
傅瀚眸色微沉,似乎又回到了三年之前,她被打的遍体鳞伤,抱着膝盖呆呆看着墙上的壁画的那个夜晚。
那时候她微微侧着脑袋,见他进来没有欣喜的张开双臂凑过去撒娇要抱抱,反而淡淡的笑了出来,她说:“二叔,你来了。”
他走到她的身边,心疼的抚摸着她发红的小脸蛋,那双灵动的眸子仿若一滩死水,不起波澜,也毫无生气。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微微的笑着说:“二叔,我不要喜欢你了。”
他心里一钝。
她说:“喜欢你太累了,太累了。”
那时的她小脸苍白,精致的眉眼间毫无平日里的灵气,她靠在他的肩头睡了过去,三日后,乔家与陆家订婚,隔日便传来了她自愿出国的消息。
这一去,便是整整三年。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不知道傅瀚在想些什么,但禁锢她的力道有些松动,乔璃月趁机从他怀里钻出来,后背紧紧贴着车门,笑吟吟的问:“二叔,三年多了,你跟我二婶孩子都该会打酱油了吧,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