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休我,莫非是因为他人?”
李恪深知。
妻子王语嫣,并非其母那种攀龙附凤之人。
如今应该是有了新欢。
他刨根问底是想知道,自己输给了谁。
然而。
还不等对方开口回答。
王老夫人恼怒的打断了他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我女儿?”
李恪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王老夫人。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看样子。
他的提问,精准的戳中了痛处。
毕竟在大周,搞破鞋或者婚外情,那是要受重罚的!
虽说王家在临江城势力极大,靠着关系也许免受刑罚。
但传出去,王语嫣的名声也毁了!
王夫人显然是想到了一点,才急忙打断了他。
他没想过搞臭王语嫣的名声。
但根据岳母的反应来看,王语嫣果真是移情别恋了。
想到这。
李恪默然。
他看了看王语嫣。
后者的脸庞依旧冷漠如冰。
说实话,李恪知道自己的情况。
自己之所以留在这。
一是因为王老爷子的临终嘱托。
二是厌恶宫廷争斗,想过平凡的日子罢了。
不然,至于沦落到此地受这种气?
罢了,还是回宫算了。
李恪有些疲惫,他不想在和王家玩过家家了。
哪怕是休了自己也好。
李恪无奈的笑了笑,弯腰打算捡起地上的休书离开。
就在这时,王语嫣却开口对王夫人道:“娘,用不着遮遮掩掩。”
说完她将目光移向了李恪。
她的眼神似在打量一堆垃圾般道:“你想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毁我名声?”
“那我便告诉你,今日休你,并非我不守妇道。”
“你我夫妻几年,可曾见过我出过府门?”
这话一出,李恪愣住了。
确实,自从成亲以来,他未见过王语嫣踏出后花园一步。
但真的如她所言的那般。
那就不存在红杏出墙的事实了。
“那你为何要休我?”
“莫非你与你娘一样,都是势力眼么?”
王夫人闻听此言,气的浑身颤抖。
这泥腿子竟敢说自己势利眼?
“大胆!来人给我抽这口出狂言的杂碎!”
然而,她喊叫了半天,在场的家丁们却纹丝不动。
一个个面露难色,杵在原地。
刚才李恪展现出的神力,给这帮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这些下人一月就拿二钱银子,拼什么命啊?
王夫人这时有些骑虎难下。
而王语嫣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
紧接着。
她看向李恪,眼中透出几分蔑视道:“我休你,是因为你不是我的意中人。”
“真正能配得上我的,普天之下,只有被誉为诗仙的当朝太子。”
这话一出。
李恪有些发愣。
只有他自己清楚。
当朝皇太子正是他自己。
王语嫣抬起额头,脸上带着几分陶醉的笑意。
吟起了后者所创的诗:“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你应该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吧。”
“像你这种乡野之人,怎能懂如此高深的学问?”
“不过也无妨,若你有一天能拥有这般才华,我嫁你又如何?”
王语嫣的这一席话。
精彩至极,不仅化解了出轨的嫌疑。
还嘲讽李恪是个搬弄是非的小人!
王夫人在旁听得连连点头,带着戏谑的笑意附和道:“区区一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池子里没水,还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
话说完,厅里的众人看向场中央的李恪,笑成一团。
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般。
至于李恪脸上无比的平静,看不出任何喜怒淡漠道:“好,今日我便离开王府。”
“在这之前,你要把那块金牌还给我。”
这话一出。
王语嫣停下了脚步,似是在想李恪说的金牌是何物。
而这时,她身旁的侍女小声提醒道:“小姐,是那块被你拿来逗大黄的牌子。”
“现在应该在狗窝里呢。”
王语嫣闻言,这才如梦方醒。
当初她与李恪成亲时,后者曾送过她一块金牌。
虽说此物如传家宝般贵重。
可王家倒也不缺金子,加上她十分厌恶李恪。
这块金牌便被她拿来逗狗了。
想起这些,王语嫣皱起了眉头吩咐下人道:“去狗窝给他取来。”
“这土包子....还有金牌?”
王夫人听着显得有些吃惊。
就当年李恪的打扮,怎么看都是个穷小子。
竟然能随手拿出这种物件。
“咱们家不缺这些物件,打发他走吧!”
王语嫣摆了摆手。
当着李恪的面,她显然有些心虚。
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也是后者的赠予。
而她糟蹋了李恪的一片好意。
这事传出去,不是会说她是无德之人?
可王夫人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她警惕的望向李恪道:“金牌,是他偷来的吧?”
“就他这穷酸样,能拿得出这种东西的人吗?”
显然,王夫人把李恪当成了贼。
而在场的李恪面无表情。
对于这种污蔑,他没有半点想解释的念头。
这块金牌不是凡物。
至少,不是王家母女能够理解的范畴。
片刻后。
侍女拿着一块被破布包着的牌子,走到了正厅。
嫌弃地扔在李恪面前。
“快拿走,臭死了!”
李恪看了看地上被破布包着的金牌。
上面有些污垢,估计在狗窝里放了很久。
味道十分刺鼻!
可即便是在这种环境下。
金牌正中的那熠熠生辉的‘圣’字。
以及周身环绕的盘龙,却还是栩栩如生....!
这块金牌,是他身份的象征。
可调动三千禁军,一府一周,威压大周境内所有大军平民。
见牌如见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