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榛说出话的刹那,就后悔了。
明明在嫁给陆恒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提这些。
又有什么可提的呢,无论她是为了什么嫁给陆恒,嫁就是嫁了,说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陆允澈的手一僵,下一秒,温柔的抚摸化为钳制,一把捏住她的脖颈,那么用力,似乎恨不得将她的骨头捏碎。
“最需要我的时候?”可不想,陆允澈听见她的话,突然冷笑起来,声音冰冷的宛若来自地狱,“苏榛,你竟然有脸跟我说你最需要我的时候?”
苏榛一愣,“陆允澈,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因为怒极,陆允澈一把甩开手里的女人。
苏榛踉跄的跪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让她的心更冷了。
“苏榛,我的意思是,这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跟我说‘需要’这两个字的人,就是你。”
居高临下的声音响起,苏榛下意识抬头望去,只看见被解开的衬衫下。
是一大片鲜红的疤痕,触目惊心,狰狞的宛若嗜血的兽。
刹那间,苏榛如遭雷劈,脸色惨白。
“陆允澈……”苏榛失声,每个字都在颤抖,“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你……啊!”
她惊慌的问题还没来得及问完,下巴就再一次被捏住,她整个人从地上被提起来,抬眼就看见男人冰冷的双眸。
“苏榛,你不是说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出现么?”他冷笑着,一把捉住她的手,覆上他的伤疤上,一字一句,都是这样残忍,“那你呢。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是了,你正在和陆恒结婚,你正在做你养尊处优的陆家少奶奶。”
男人凹凸不平的伤口,好像火一样,灼的苏榛的手生疼。
“陆允澈……”她又一次哭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了什——”
“够了!”陆允澈怒喝一声,打断她的话,一个用力,又一次将她摁在车门前,冷笑更甚,“苏榛,事到如今,说这些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说着,他又一次呼啸而至。
比之前还用力,仿佛要将当年的恨和绝望,全部讨还回来!
可这一次,苏榛没有挣扎。
她只是流着泪,咬着牙承受,直到终于支撑不住,失去了知觉……
-
苏榛是被疼醒的。
心口处剧烈的刺痛传来,她挣扎的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黑色的轿车上,衣服半解开,陆允澈坐在她身边。
苏榛慌乱的坐起身子,这一动心口处又一阵刺痛,她低头一看,心口处多了一个“允”字纹身。
“陆允澈!”她反应过来,失控的尖叫,“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用手用力去揉搓,想要擦掉,可那是纹身,她擦的血都要出来,都没有消失。
“苏榛,我只是让你弄明白,你是谁的人。”陆允澈捉住苏榛的手,冷冷开口,“虽然你的名字写在陆恒的户口本上,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女又隶。”
苏榛看着眼前男人阴冷的眼神,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如今的陆允澈,到底将她当做什么……
曾经连鞋带都舍不得让她亲自系的男人,如今却将她当做一个物件儿一样,打上自己的烙印。
她难过的想哭,可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见手机屏幕婆婆的名字,脸色一白,慌乱的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