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朱景安之女,自然是姓朱了……”又看她双目如星,漆黑动人,“不如以后就叫采儿如何?”十年后――翠香楼乃京城规模最大的妓院,来往宾客众多,富甲名流数不胜数。朱采儿长发束于脑后,一副贵公子打扮,摇着扇子听着小曲,惬意得不行。早听宫里的人说翠香楼的姑娘又美又热辣,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一曲《念奴娇》完毕,翠香楼的花魁萧十三娘向众人盈盈一礼,笑容间,尽显风情无限,惹得一群酒肉客人口水直流。“十三娘,在下李长安,听闻十三娘才艺超群,不知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兴,今日能和十三娘行鱼欢之好呢?”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迎了上去,言语间尽显淫秽。这个李长安是当朝大将军李庭深的子侄,仗着叔叔在朝中权高势重,为人轻狂自负,翠香楼的老鸨哪敢得罪,只用眼神拼命示意花魁莫要得罪此人。“奴家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还望李公子见谅……”萧十三娘内心厌恶,讽刺一笑就要走人。“哎,别走啊十三娘……”两人撕扯之际,李长安手脚不老实,企图要将花魁抱入怀中,现场一片混乱。一盘花生米在此时飞射过来,全部打在李长安的身上,他气愤回头,怒骂:“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袭击本公子?”朱采儿迈着小方步,从楼梯而下,手中继续摇着扇子,淡笑,“李公子,这位姐姐都说了她身子不舒服,你又何苦为难人家?”“你算哪根葱,给我滚边去。”李长安瞪着对方,白玉似的面庞,漆黑大眼,粉雕玉琢,身材娇小羸弱,只可惜是个男的,若是个女人,必定倾国倾城。“小爷走得直,行得正,何来滚字可言?”朱采儿完全不把对方的威胁放在眼中,右手一抖,将扇子合上,姿态潇洒异常,令一旁的花魁心儿一抖。“花魁姐姐不是说了吗,有才有金之人,才有资格入得闺房,这位公子要钱没钱,要才没才,凭什么如此嚣张?”“你……”李长安没想到这个剑眉星目的小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你可知道本公子的身家来历?”“天子脚下,你还大得过天?”“好!如此说来,本公子倒是和你比比,若我赢了,十三娘不但要和我行鱼欢之好,而且你这臭小子还要当众给我磕头道歉。”朱采儿微微一笑,“好啊,若小爷我赢了,你不但要给小爷我磕头道歉,而且从今以后不准再来这里生事捣乱。”“哼!等你赢了本公子之后再说吧。”“那你说比些什么?”“两位公子……”老鸨走过来笑道,“我们翠香楼向来以文武识英雄,要说这武吗,自然是比功夫,至于这文,当然就是诗词歌赋……”“好!本少爷今天就和这小子比试功夫,每人打各自三拳,看谁先倒下,谁就输。”李长安看眼前的小子长得瘦弱矮小,不用三拳,一拳就可以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