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中,玄尘套上了衣裳,二人一起进了山林。一会儿,二人拾来了一大堆柴火,相偕回到了家中。
进了厨房,玄尘变戏法似的弄出了一锅粥,姐弟二人开心得叫了起来。一会儿功夫,三人已把那一大锅粥卷进了肚子。
颜铁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叔叔,我还想吃。”
颜芯笑骂道:“肚子都圆了起来了,还吃,小心撑着了。”
刚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颜芯转身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弄出这粥的呢?”
玄尘搂过颜芯,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颜芯一听,不再言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院子里被玄尘种满了各种果蔬,里里外外结满了果实。
这天,又是上墟的日子,一大清早,二人摘下了满满一担的果实,玄尘便带着颜铁挑起果实和陈家大叔一起去了市集。
家中仅剩下颜芯一人,到了晌午,玄尘和颜铁还未回来。颜芯独自下了厨房,炖起了粥。刚炖好,屋外有人在敲门。
颜芯连忙冲了出去,门哗地一声便打开了,一看,是邻居家的陈大妈过来窜门了。
招呼了陈大妈,颜芯进里屋泡了壶茶,端了出来。
却不见了陈大妈,颜芯有些惊奇,正想四处找找,耳边传来了陈大妈的大嗓门正在喊着:“阿芯,你们家玄尘种的菜真不是盖的,水嫩极了。在集市准能卖个好价钱。”
颜芯一听,笑了起来,说道:“这得等他回来了才知道。陈大妈,你先过来喝杯茶吧。”
陈大妈点了点头,进了里屋,二人闲聊了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太阳已经下山了,玄尘和颜铁却还没有归来。颜芯有点焦虑地望着山外,这时的陈大妈一看天色不早了,便告辞回家了。
颜芯送了出去,走到那枣树下,望眼欲穿地看着山外的小路。这时天已渐渐黑了下来,依然不见二人归来的身影。
颜芯便顺着山路摸了出去,走了许久,忽然前面两个灯笼沿路照了过来,玄尘和陈大叔挑着空空的筐篮正顺着山路走了回来,而弟弟颜铁此时正趴在筐中昏昏欲睡。
颜芯忙迎了上去,看着在这黑暗中行走的颜芯,玄尘有点嗔怒,问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颜芯从筐中抱起弟弟,开心地回道:天色已晚,你们还未归来,我心急,就走出来找你们,这不一走就走到这了。
玄尘不再言语,四人默默地走回了村庄。到了家中,玄尘点上了焟烛,把昏昏欲睡的颜铁抱进了里屋的小木床。
走回了厅中,开心地拉过颜芯,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钗子,小心地插在了颜芯的发髻上。
颜芯开心地拿过镜子,瞧了又瞧,玄尘呆呆地看着那正左顾右盼的颜芯,竟忘记拿出放在框中给他们姐弟新添的衣裳。
这时颜芯转过身来,开心地说道:“尘,这发钗好漂亮。”
玄尘搂过她,笑着说道:“你喜欢就成。”
这时玄尘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颜芯赶紧起身上厨房弄了点吃的,端到了他的面前。
玄尘拿起筷子飞快地吃了起来。
颜芯抬起萝框,看到了姐弟俩的新衣裳,暖暖地问道:“怎没见你的新衣裳?”
扫完桌上饭菜的玄尘笑道:“我一个大男人随便穿不用再买的。”
颜芯不再回话,收拾好碗筷,二人进里屋休息去了。
清晨,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颜铁不知何时已起身四处捣鼓着。
颜芯提过一篮衣物上了溪边,这时忽然走过两个身着侍卫服装的男人,看着颜芯,拿出一幅人物像,问道:“见过这人吗?”
颜芯仔细一瞧,竟是玄尘的模样,吓坏了,赶忙低下头说道:“没见过。”
那两名侍卫一听,收起画像,往村中走了过去。
吓坏了的颜芯飞快地捞起衣物,从小路奔回了家中。进了屋子,玄尘在屋里睡得正香。颜芯不忍吵醒他,只拉过在院中玩耍的颜铁,关上了门。
许久,睡梦中的玄尘醒了过来,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姐弟二人,很是惊奇,问道:“怎么回事?”
颜芯很是害怕,扯着他的衣服说道:“尘,刚有人拿着你的画像在四处打探你的下落。”
玄尘一听,也吓坏了,问道:“那人长什么模样?”
颜芯忙回道:“两个侍卫打扮的男人。”
玄尘一听,从木床上弹了起来,说道:“这里不能呆了。”
话刚说完,便一把拉起姐弟二人就要往屋外冲,颜芯一把扯住了他,说道:“晚上再走吧。”
玄尘想了想,点点头,颓废地跌回了床上。
许久,太阳落山了,颜芯收拾好包裹,到厨房下了三碗面条,唤起了玄尘和颜铁,三人围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月亮已渐渐地升上了树梢,玄尘背起包裹,带着姐弟二人偷偷地溜出了村庄。
颜芯回头望着那爬满藤条的家园,叹了口气,随着玄尘进了山林。
许久,颜铁走累了,坐在地上大哭,颜芯吓坏了,一把抱过,哄了起来。
玄尘看着哭得泪流满面的颜铁,伸手从颜芯怀中抱了过来,运起功力,一会儿功夫,颜铁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抱着熟睡着的颜铁,玄尘背起了颜芯,腾空而去。
忽然,前面出现了两个身影,玄尘一惊,停了下来,盯着前方的来人。
只见那两人飞速地奔到了三人的面前,掌心飞了过来。
玄尘托着姐弟二人闪到了一边,眼睛四处扫射了一下,只见不远处的山林中正有一些人影不时地闪动。
玄尘有些紧张,却不敢放下颜芯姐弟,只好和这两名侍卫对打了起来。
登时只见玄尘掌心一翻扬了出去,登时那两名侍卫应声倒地。
四周闪动的人影倾刻间包围了过来,一时间竟把这平静的山林掀起了一陈大风,玄尘迅速拉起颜芯姐弟,退到了山巅。脚刚一站稳,人群已再度包围了过来。
颜芯吓坏了,看着这黑压压的人群,惊慌极了。
这时前方又出现了几个人影,掌风直朝他们扑来,颜芯叫了起来。
正全神贯注地玄尘此时被颜芯这一声尖叫声音吓了一跳,转身飞出了这片山林。
那群天将看着飞出了山林的玄尘,急忙飞奔了出去。
天色在这一起一伏的山间中渐渐的亮了起来,焦急的玄尘回头望着这紧追不放的天兵天将,心里很是害怕。
此时背上的颜芯低声地问道:“尘,天都亮了,这可怎么办呢?”
玄尘叹了口气,说道:“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时怀中的颜铁惊醒了过来,看着这跑得飞快的玄尘,哭了起来。
玄尘听得有些心烦,喝道:“不许哭。”
颜铁一听,更是害怕,哭声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起来。
玄尘背上的颜芯一听,吓坏了,焦急地唤道:“颜铁,别哭了,姐姐就在你身后,有坏人要捉我们,你再哭的话坏人会被哭声引来的。”
颜铁听着姐姐那熟悉的声音,这才停下了哭泣,小声地抽泣着。
这时身后的追赶声渐渐地靠近了,玄尘吓坏了,忙定住身形,念起咒语移形而去。
倾刻间三人移出了这山间,到了一片河流深处。
玄尘转身望向身后,已不见追兵,这才放下颜芯姐弟二人,独自坐在河间的一块石头上。
颜芯小心地抱过一旁吓坏了的弟弟,安慰道:“没事了,颜铁,都是姐姐不好,害你吓到了。”
这时身旁的野兽忽然焦躁地四处奔跑着,玄尘惊恐了一下,运目看了看四周,那身后的追兵正在不远处四处摸寻着。
玄尘一把拉住颜芯姐弟往外串出,一会儿的功夫便已奔向了远方。
仙界府地里,瑞春正坐在厅中和几位妃子拉着家常,忽然,陈青冲了进来,跪问道:“几位娘娘,可知王现在在何处呢?”
瑞春惊讶地看着那急冲进来的陈青,问道:“何事?”
陈青忙回道:“娘娘,在凡界搜寻那野人踪迹的侍卫出事了,我特来向王禀报。”
瑞春一听,忙唤来丽玛四处找寻王的下落。
许久,正在天湖中陪那麒麟嬉戏的弦风看到了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往这里赶的丽玛,很是好奇,便迎了上去,问道:“丫头,何事让你如此的奔跑?”
丽玛也顾不上喘口气,道:“王,陈青说凡界出了什么事,现正在厅中等待着您了。”
弦风一听,拉过丽玛,飞向了府地。
刚到府地,厅中的妃子赶紧退了出去。弦风问道:“陈青,什么事?”
陈青双手呈上了两个侍卫的令牌,回道:“王,我们在凡界发现这两名侍卫时都已昏睡不醒,只好带回他们的令牌来向您汇报。”
弦风接过那两块令牌,静默了许久,道:“那厮呢,有否找到踪迹?”
陈青摇头道:“整整动用了上千个天兵围堵,还是被他逃脱了。我们又在那方圆几千里的地方搜寻了几遍,却依然寻不着踪影。”
弦风叹了口气,道:“你们再到各处搜寻一番,我随后就去。”
陈青一听,退了出去。
在厅外偷窥中的几位妃子面面相觑,各自寻思着:“凡界何来道行如此高深的人类呢?”
这时厅中的弦风已飞了出去,金秋心中一阵好奇,琢磨了好一会儿,便偷偷地溜下了凡界。
到了陈青描述的山林,金秋落下身形,踏了进去。此时,前方不远处,又飘下了几个身影,金秋定睛一看,竟是宫内的另几名妃子。
几对眼睛目视了好一会儿,各自恐慌了起来,赶紧四处飞散。
山林的另一个方向,陈青正向着弦风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弦风运起水晶球,前方的影像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忽然,弦风发现了几名妃子的身影,大怒,运起音行,喝道:“你们是不是都想上黑山上去禁闭百年?”
那群妃子一听,登时四处乱窜,倾刻间一齐奔向了空中,悻悻地飞回了仙界。
弦风怒极,双手扬了起来,前方出现了一个大坑,坑旁几只走兽惊慌失措地四处飞散。弦风踏了过去,来到了发现那野人踪迹的村庄。
村中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弦风二人踏进村中颜芯的家。屋内的东西依然四处摆放着,弦风伸手拂过桌面,一层厚厚的灰尘顿时被扫散了开来。
弦风叹了口气,退了出去。走到村中四处查看,颜芯家旁边的邻居们好奇地看着这主仆二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弦风望了过去,只听其中一人正向着旁边之人说道:“阿芯家出了什么事?这一家三口都不见了?”
弦风便走了过去,拿出玄尘的画像问道:“你们认识这人吗?”
这群围观的人群点头道:“认识,这是阿芯的夫婿。”
弦风一愣:“阿芯的夫婿?”
那回话的路人再次回道:“这屋子本住着阿芯姐弟二人,一年前,我们这发了一场大洪水,村里不知死了多少人,阿芯姐弟也不知去向了好几个月,半年前的一天,她们姐弟二人忽然跟着这人回家来了。”
弦风一听叹颜了起来,心想:“那场大雨竟让人间发了一场大洪水!”
只听陈青问道“那后来呢?”
那路人忙回道:“前些天一家三口还好好的,这几天又忽然不见人影了。大伙寻了数天,都没能找着,真怕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知两位来此找阿芯夫婿何事呢?”
弦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唤过陈青走出了村庄。
刚到前面一个三叉路口,弦风忽然发现前面被人设起了一道结界,很是讶异,手一挥,结界后的金秋应声倒了下去。
弦风一惊,收回了九成的功力,奔了过去,只见那金秋已倒在地上,口角渗出了血丝。
又惊又怒地弦风喝道:“你何时下凡界来了?”
金秋挣扎着爬了起来,但一个重心不稳反跌到了地上。陈青赶紧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弦风一看,伸手拂过她的经脉。
许久,金秋缓过神来,跪道:“王,请饶恕金秋吧。”
弦风一听,冷哼道:“你们总共下来了几个?”
金秋摇头道:“妾身并不知晓。”
弦风不再回话,径直往前走了去。陈青赶紧扶着金秋跟了过去。
许久,弦风依然不肯停住脚步,受伤的金秋有些虚脱,陈青吓坏了,背起金秋,向王请示。
弦风看了看金秋,叹了口气,对着陈青说道:“你先带她回仙界疗伤吧。”
陈青一听,忙背起金秋往仙界奔去。
到了仙界府地,瑞春看着受伤了的金秋,吓坏了,尖叫着喊来了宫中医护。
金秋冷冷地看着她,说道:“谢谢瑞春娘娘的好意了,这点小伤金秋自己能够解决的。”
看着那一点都不肯领情的金秋,瑞春急了,问道:“金秋,你怎么这么见外呢。”
金秋也不回话,径直进了寝宫,自行运功疗伤了。
瑞春呆呆地坐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几名妃子过来探望,看着呆坐的瑞春,好奇地问道:“瑞春娘娘,金秋娘娘没事吧?”
瑞春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金秋执意要自己疗伤,我只好在这门外候着。”
几位妃子一听,面面相觑,各自在想:“这凡界到底有多可怕,竟能让金秋一下去就受伤了?”
这时飞雪偷偷地说道:“幸好我们奔回得快。”
瑞春一听,很是讶异,问道:“飞雪,到底出了什么事?”
飞雪叹颜了一下,不情愿地回道:“我们几个偷偷地溜下了凡界,被王发现了,便赶忙又奔了回来。”
瑞春一听,惊道:“那金秋怎么受伤的?”
飞雪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们几个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金秋。”
这时几位妃子远远地见到那上城美人朝这飞奔而来,便散了去。
刚奔到这金秋的寝宫门口,那上城恶狠狠地问道:“瑞春娘娘,金秋怎么受的伤,是不是你指使的?”
瑞春一听,睁大了双眼,说道:“上城,你这人怎么老是做这种无理取闹之事,金秋正在疗伤中,请你放低声调,别打扰了她。”
上城一听这话便大喊起来,这时只听门哐地一声打开了,丽虹从门里走了出来,道:“上城美人,我们娘娘正在疗伤,不能见客,请你不要在这里打扰我们娘娘。”
这时瑞春忙问过丽虹:“你们娘娘好些了吗?”
丽虹一听,忙打了个辑,说道:“瑞春娘娘,我们娘娘好些了。”
瑞春一听,开心极了,便往里冲去。那端坐在床中的金秋看着冲了进来的瑞春,哭笑不得,道:“瑞春娘娘,那上城美人刚在发什么神经?”
瑞春笑道:“上城一向都是这样的,你别记在心上。”
金秋听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的。”
这时丽虹端过两碗琼浆,金秋伸手端了过来,但重心有点不稳,手抖了起来。
瑞春忙伸手接过,道:“金秋,你就是爱逞能,呆会喝完琼浆,让宫内的医护给你疗伤吧。”
金秋叹了口气,不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