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两声清脆敲门声,随后一道明媚的身影走了进来。
“墨韵,你怎么来了?”林清雪冷冽的眸光中这才带上一丝温暖。
“是谁惹我们的冰美人了?”苏墨韵打趣道,一双美眸泛起道道光彩,后者俏脸上的那抹红怒还未散去,显然刚才在生谁的气。
“还不是这个。”林清雪嘟了嘟小嘴,娇柔的目光中透着一股委屈,俨然一副小女孩撒娇的模样。
素日的冰美人变成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孩,这要是被外人看见,那还不得让人惊掉下巴。
苏墨韵似乎是习以为常,她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接过后者递来的试卷。
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友,林清雪唯有在苏墨韵面前,才会卸下一切,回归最本真的模样。
“墨韵姐,你是不知道这个任长青,他明明有着经济投资的天赋,却硬要跑到保卫科当一名保安,不仅如此,我好心邀请他,却被他一脸嫌弃……”
林清雪说着说着,声音戛然而止,一双美眸此刻尽是讶然。
此时的苏墨韵,一张俏脸越来越精彩,美目中更是泛着浓浓的惊讶,就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墨韵姐,这个人虽然是满分,但你也不至于这么失态啊。”林清雪喃喃自语,下意识的以为后者被这张试卷的成绩所震惊。
“清雪,这个任长青长怎样?”苏墨韵定了定心神,急切地问道。
林清雪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一道令人憎恶的身影,她恨恨地说道:“差不多二十六岁左右,一米八的身高,目光散漫,身材瘦削,脸色还有些苍白。”
“果然是他。”苏墨韵双目一阵失神,闺蜜的描述和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一模一样,“他到底是什么人?”
苏墨韵眉头紧紧皱起,其实她一开始让任长青来公司有自己的私心,自从昨晚任长青展现出极高的语言天赋,她就希望让后者来公司担任外交翻译的职位。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才来为苏氏集团服务的机会。
但是任长青却阴差阳错地进入经济顾问的职位考试,而且还获得满分,结果他却去了保卫科当一名保安。
戏剧性的一幕让苏墨韵越来越看不懂任长青,他一无是处吗?显然不是,懂多国语言,还熟知经济学。
“他究竟还会什么?”这一刻,一粒好奇的种子在苏墨韵的内心深处悄然种下。
“喂,墨韵姐,你醒一醒。”一只白净的玉手在她的眼前晃动,将她拉回现实,却是林清雪正在奇怪的看着她。
苏墨韵的视线有些躲闪,她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清雪,刚才想到其他的事有些分心,对了,既然这个人不愿担任这个经济咨询顾问,那么就让他去,毕竟人各有志。”
林清雪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意,早已将那个男人记在账本上。
“哈切!”任长青摸了摸鼻子,他望着蔚蓝的天空,心里暗暗想到:“难道岳母又在骂我?”
“怎么了?”李健看着他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禁揶揄道:“你不会是后悔了吧?等下班我带你喝酒去。”
夜幕降临,晚风习习。
昏黄的灯影下,一道修长的身影略显踉跄,苍白的脸上满是潮红,他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惺忪的醉眼透着一股莫名的忧郁。
“还剩五个月的时间,也就是一百五十天,明天过后又少了一天。”醉鬼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一丝丝苍凉。
今晚,任长青大醉一场。
回到苏家,已经是深夜,偌大的一个院子死一般的沉寂,苏家人早已睡着,这里没有人在乎他,至于那个唯一关心他的小妮子,已经去了学校。
弦月冉冉升起,清冷的月光撒满院子的每一个角落,任长青静静地站在院子的大门前,内心深处升腾起莫名的悲伤,夜色逐渐将他吞没。
这个家,他很想逃离。
第二天一大早,任长青惊讶的发现自己躺在院门口,他晃了晃脑袋,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嘴角浮现一抹苦笑。
果然,苏家除了苏月儿,没有人在乎自己。
天际破晓,晨风徐徐,清晨的街道上只有零星的路人走过。
一个年迈的老者佝偻着身躯,他衣衫褴褛,双目浑浊,此刻正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路走过,他的目光始终低垂,视线像是定格在一个地方,仿佛万事万物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忽然间,老人猛然抬起头,右眼变得诡异起来,一道黑色的幽光在瞳孔深处跳动,如同一团火焰,整个右眼变得森然可怖。
破烂的衣服在这一刻无风自动,原本一张朽木将就的老脸焕发出一阵红光,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老者顷刻之间的变化犹如翻天覆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边的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
与此同时,街道的一侧,任长青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昨晚的血丝,一张消瘦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正当他在揉着干涩的眼睛时,任长青手中的动作突然停止。
“是错觉吗?”他定了定神,就在刚才,他分明感受到一个老者正死死地看着他,那种目光,摄人心魄。
等到任长青回过神来,他匆忙地环视一周,并没发现任何老人的身影。
就在他摇了摇头,认为这是错觉的时候,一只干枯的手悄然搭在任长青的肩膀上。
任长青猛然一怔,赶紧回过头,下一刻迎上了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浩瀚星空中神秘存在的黑洞,足以将人牢牢吸附其中,
此刻的任长青仿佛置身于茫茫宇宙,全身却无法动弹,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竟是如此渺小。
“小兄弟,怎么样,要我这个糟老头子帮你算一卦吗?”老者淡淡地开口,露出一口黄牙。
“轰!”任长青如遭雷击,全身一激灵,再次回过神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任长青茫然,想要回忆起刚才的感觉,脑海中却空荡荡的,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个老头太诡异了。”这是他最直接的感受,与此同时,一种本能在抗拒老者的话,他当即摇头:“不了,老先生,我不相信迷信。”
“是吗?”老者微微一笑,似乎在就料到他会这么说,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龟甲一样的东西。
在任长青不解地注视下,老者将龟甲轻轻一抛。
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龟甲下坠,但没有像常识那样掉落在地,而是在经过任长青的时候,龟甲赫然停止,随后更加让人吃惊的是,龟甲开始围绕他胸前转动,随着时间的持续,竟然发出淡淡的荧光。
“这怎么可能。”任长青完全傻眼了,眼前的一幕早已颠覆他的常识,他屏息宁气,不敢有任何妄动。
与此同时,老者眼中黑芒大盛,发须无风上扬,一股看不见的气流正围绕两人潺潺而流。
眼前的一切如此诡异,但是周边的路人像是没有看到他们一样,仍旧自顾自地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咔嚓!”如同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龟甲表面出现一丝裂缝,紧接着裂缝蔓延,转瞬布满整个龟甲。
“咚!”终于,龟甲在某一时刻骤然停止转动,随后无力地垂落,重重地跌在地上。
老者目光黯然,失落地捡起地上的龟甲,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的过去,不可测啊,不可测!”
说完,老者迈着蹒跚的步履,消失在茫茫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