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陈青莲瞬间变脸,一把甩开秦沫的手臂,怒目相对,“你不跟他结婚怎么会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呢?你现在看他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想不管他是吧?”
“呵……也是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你们还没成为夫妻。”
“枉我刚刚还夸你善良懂事!啊呸!”
陈青莲一顿劈头盖脸的指责,秦沫根本插不上话。
她恶狠狠地瞪着秦沫,“我告诉你秦沫,我们沈家养了你十七年。这要是搁从前,你就是我沈家的童养媳。就冲这一点,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想让我们沈家白养你,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养是养了,但不是白养。”
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沫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没有回头她也知道,贺屿凌来了。
她暗叫不好,昨晚的事要是让陈青莲知道,只怕事情会更乱。
秦沫回头,微微皱眉,眼神示意他赶紧走开。
贺屿凌不理会,径直上前与秦沫并肩站着,“她不能嫁给沈庭均。”
秦沫闭上眼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想遁地逃离。
“你说不能就不能?”陈青莲气得不轻,鄙夷地看着秦沫,冷笑一声,“难怪不肯跟庭均结婚,原来是勾搭上野男人了。速度真够快的!”
站在贺屿凌身后的助理宫翼一听,急了。
他大步上前,义正言辞,“沈夫人慎言,这位是贺氏集团的少东家贺屿凌。”
虽然自家老板昨晚趁虚而入的行径确实不太君子,但怎么也不能被定义为“野男人”。
“贺……贺……贺少爷?”
陈青莲舌头像是打结一样。
即使做全职太太很多年了,但贺氏集团继承人贺屿凌的名号,她还是听过的。
陈青莲面色苍白,讪笑着,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原来是贺少爷,误会……误会。不过,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好耽误您的时间。”
贺屿凌礼貌性地扯了扯嘴角,“不耽误,我是来谈公事的。”
“庭均现在昏迷不醒,你们合作的项目要等公司股东大会后再做决议。”
秦沫语气平淡,但话里话外都只想贺屿凌赶紧离开。
贺屿凌薄唇轻启,“我跟你谈。”
“跟她谈?”陈青莲杏目圆瞪,“她只是个小助理……”
贺屿凌微微点头,“嗯。是持有沈氏集团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小助理。”
“你说什么?”秦沫蹙眉。
她毕业之后进入沈氏集团,一直是沈庭均的助理,从不知自己名下有股份。
贺屿凌慵懒地勾了勾手指,一旁的助理宫翼将一份文件双手递给秦沫。
秦沫狐疑接过,这是一份股份代持协议的复印件。
甲方是父亲秦如修,他将名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交由沈兴文代持,直至秦沫十八岁归还。期间的收益全部归沈兴文所有,作为秦沫的抚养费。
秦沫愕然,来回翻阅着,喃喃道:“怎么会?”
宫翼解释道:“沈氏集团原名申勤,取自沈和秦的谐音。本就是沈兴文和秦如修合伙创立的。”
秦沫这才明白贺屿凌那句话的意思,“养是养了,但不是白养。”
现在沈兴文离世,沈庭均昏迷不醒,只能从陈青莲这里求证。
陈青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不知道。老沈跟我说,他是念及旧情才收养秦沫的,我从没听说秦沫名下有什么股份”
闻言,秦沫神情淡然,将手里的协议撕碎,“现在确实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