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下庄园。
这是青州现在最高档休闲场所,受到青州不少达官显贵的青睐。
七号贵宾室里,五六个在青州叫得上名号的二代,正围着个姑娘安慰。
“慕儿,你放心,今天我们好好教教那个乡巴佬,让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保管他以后没脸出现在你面前。”
“没错,那个叫陈铭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席叔叔也是,怎么能让慕儿跟那样的癞蛤蟆订婚。”
席慕儿听着朋友的安慰,心情好上不少。
她今天主动约陈铭,还招来这些朋友,为的是让陈铭看清跟自己的差距,然后知难而退。
思索片刻,她提醒说:“还是别太过分,他对我家有恩。”
“放心,我们有分寸,就是刺激刺激那个乡巴佬。”
二代们拍着胸脯保证。
“对了,我听说天下集团的董事长,今天要来庄园视察,你们觉得我们能见到他吗?”其中一人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人家柳川董事长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搭理我们。”
“唉……说的也是,柳川董事长跟我们年龄差不多,怎么那么厉害呢?”
众人议论纷纷,话语间对柳川极为崇敬。
有父辈的照应,他们在青州也算有点成就,可跟柳川比,完全是天差地别。
人家白手起家,仅仅花费三年时间,便打造出一个价值百亿的天下集团。
哪怕是他们的父辈,都远远不及,更别说他们这些二代。
“人跟人啊,真的不能比。”
“我们还算好,像陈铭这样的废物,跟柳川比起来,那简直连废物都算不上。”
比不过柳川,他们只能在陈铭身上找优越。
有人打趣道:“咱们慕儿,要嫁也得嫁柳川这样的俊杰。”
席慕儿面色微红,却没有反驳。
嫁人嘛,当然要嫁给最出色的男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喂,席慕儿,我到天下庄园门口,你在什么地方?”陈铭问道。
“我已经进来了,你来七号贵宾室找我吧。”席慕儿说完,立刻挂断电话,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人来了,待会照计划,让他自惭形秽。”
二代们顿时兴致勃勃。
其中一人目光闪烁,低声自语:“那也得看他进不进得来,垃圾货色也敢跟我抢女人。”
与此同时,陈铭对面前的保安说:“听见了吧?七号贵宾室,让我进去。”
保安挡在他面前,语气生硬:“抱歉先生,我们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卡,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有朋友在里面也不行?”陈铭皱着眉头,他感觉这个保安在故意刁难自己。
事实上,的确如此。
有人吩咐要拦住陈铭,保安属于收钱办事。
“可以是可以,但你怎么证明,席小姐是你朋友?”保安反问道。
陈铭微怒:“你刚才不是听到我跟她打电话了吗?”
保安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一个电话什么都证明不了,说不定你是打着席小姐的名头,在招摇撞骗呢,看你这土里土气的样子,怕是这辈子都走不进天下庄园。”
陈铭听到这话,反倒不生气了,这摆明是席慕儿的意思,想要羞辱他来达到取消婚约的目的。
小女孩的手段,不算新奇。
转过身,陈铭准备离开,席慕儿不想嫁,他更不想娶。
这时,迎面驶来一列豪华车队,保安认出车牌,连忙快步上前,见陈铭还在碍眼,当即没好气地呵斥道:“赶紧滚蛋,要是冲撞到我们董事长,小心我收拾你。”
陈铭置若罔闻,只是望向车队中间那辆劳斯兰斯,准确来说是车里的某个人。
车队突然停下,劳斯兰斯车门打开,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从车里下来,快步走向陈铭。
保安心头一紧,咬牙切齿:“狗日的东西,早不知道滚,惹怒董事长,还连累我,晚点要你好看!”
陈铭瞥了保安一眼,原本他懒得跟这样的蝼蚁计较,可对方如此放肆,那就怪不得他。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天下集团董事长,商业奇才柳川,来到陈铭的面前,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弟子柳川,拜见恩师!”
看着柳川还要磕头,陈铭连忙伸手拦住:“小川,这里不是春秋山,没那么多规矩。”
柳川摇摇头:“尊师重道,莫不敢忘,弟子三年未曾服侍恩师,已是大不孝,如今更不可废礼节。”
说完,他硬是连磕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热泪盈眶地说:“弟子下山三年,恩师可好?”
“还行。”陈铭拍拍他的肩膀:“你说话别文绉绉的,我不喜欢这套。”
“是,老师。”柳川老老实实地点头。
两人倒是淡定,殊不知周围其他人,这回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董事长竟然给一个年轻人下跪磕头?这也太魔幻了吧?难不成是在做梦?
在场很多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离得最近的保安,清楚地听到两人说的话,顿时面色发白,浑身颤抖好似抽风。
“我……我刚才竟然辱骂董事长的恩师!那我以后在青州还能混的上饭吃吗?”
越往深处想,保安心里越害怕。
特别,陈铭还忽然随意地瞥了他一眼。
“噗通!”
保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断磕头:“陈先生,我错了,我该死,我不该拦着您,更不该辱骂您。”
陈铭还没说什么,柳川倒是瞬间满脸寒霜:“你敢辱骂我的恩师!”
商场如战场,他骨子里从不缺少狠辣。
保安眼泪都吓出来了:“董事长,我知道错了,求求您绕过我这次吧。”
柳川压根没理睬他,而是望向陈铭:“老师,您打算怎么处置他?”
陈铭微眯眼睛,望向保安:“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保安闻言,似乎想起什么,眼里闪烁希望的光芒:“是李大少,不,是李煌,都是他吩咐我为难陈先生,骂人也是他的意思,跟我没关系,我是迫不得已。”
“还有,李煌在半路上安排了人,说要给陈先生一点教训。”
为了撇清自己,他把所有的锅都扣在李煌脑袋上。
陈铭听到这话,不由得挑挑眉。
他懒得跟席慕儿玩过家家的游戏,可现在有人要骑在他头上拉屎,那可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