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结果你妈连杯茶都不给我们倒。”陆子川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嫌弃我们一家无权无势。”
“二弟,你说哪里话,是我怠慢了,我马上帮你倒去。”何秀雯连忙说着,转身就准备亲自去拿茶壶。
“妈。你去坐着,还是我来。”陆漫漫温顺无比。
“大哥养出来的宝贝女儿,果然是知书达理,还是漫漫懂事。”兰小君突然插嘴,分明是在给她母亲难堪。
这些年,兰小君一直为难她母亲,当年还诬陷她母亲出轨,差点迫使陆漫漫父母离婚。
这么多年,陆家父母看在亲戚的份上,从来都不和他们计较,还经常满足他们各种各样苛刻的要求,只是哪里知道,陆子川一家根本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现在想来,文赟当初看似好心,一直帮她解决和陆子川一家僵持的关系,极力推荐陆子川进入陆家企业上班,又给予重任,分明就是暗藏阴谋。
陆家能够在一夕之间破产,说不定就和陆子川一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或许,文赟早就已经和陆子川勾结,只是找准机会算计而已。
大概,还在嘲笑他们一家的白痴。
想到这里,陆漫漫不动声色的冷笑了一下,从佣人手上拿起水壶,亲自倒了三杯。
第一杯递给陆子川,第二杯递给兰小君。
兰小君接过水杯的时候,陆漫漫手突然一抖,滚烫的茶水就这么全部的倒在了兰小君的身上。
兰小君猛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尖叫的声音刺耳无比,“你做什么,你是要烫死我吗?!你故意的吧!”
陆漫漫心里一阵冷笑,脸上露出的却是楚楚可怜的表情,要装白莲花,谁不会。
她娇柔的声音连忙哽咽道,“二婶,是你没接过杯子,怎么还说是我故意打翻的?漫漫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你这么不喜欢漫漫?”
“陆漫漫,你说什么风凉话,分明是你故意倒在我身上的!”兰小君已经激动得蹦了起来。
“哎呦喂呀,痛死我了……”
兰小君的手背上,确实红了好大一边。
陆漫漫眼眸睨了一下她的手背,表情依旧楚楚可怜,“二婶说是漫漫倒的,就当是吧。漫漫现在给二婶道歉,对不起,是漫漫手脚笨。你是长辈,应该会原谅晚辈的,是吗?”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神中带着无比期待的光芒。
兰小君被陆漫漫这般样子堵得脸红脖子粗,却硬是突然说不出一个字。
但她也不是吃得了亏的人,何况陆漫漫那句“二婶说是,就是”的话,分明还有一种她故意刁难的意思!
越想,越是不能解气。
兰小君正欲开口。
陆漫漫突然笑盈盈的对着陆子川,微笑道,“我听我爸说,二叔很想要让轩然大四就到陆氏来实习,是吗?”
陆子川一听,精神都抖擞了。
这就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其实,陆氏家业本来应该是他陆子川的,哪里晓得当年一封祖父留下来的遗书,陆家产业就落在了陆漫漫的父亲陆子山的身上。
这让他们的父亲陆勤政都有些始料不及。
陆勤政膝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陆漫漫是独生女,陆子川有儿子,本以为家族产业必定传男不传女,哪里知道,老爷子的律师忽然宣布了一封遗书,明确表明陆氏股份百分之五十,在陆子山28岁时直接过户于他。
也就理所当然的,陆氏企业落在了陆子山手上。
所以28岁那一年,陆子山就成了陆家董事长,陆勤政倒还退居二线。
也因此,陆子山和陆勤政的父子关系在一夕之间拉爆,陆子山带着一家三口搬出了陆家大院,陆子川跟着陆勤政住在一起,一家人对陆子山他们,敌对得很。“漫漫。”陆子川逮准机会,“你弟弟也不小了,今年大三,明年就是实习期。我想不如就留在咱们家自己的公司,更容易学到东西。”
陆漫漫不动声色,笑道:“二叔说得很有道理。我听说轩然是学会计的?”
“他成绩很好,会计师的各项证书都很齐全。”陆子川连忙说着。
陆漫漫笑了一下。
齐全的证书,怕是没有一本是自己考的。
她就这般不动声色,连忙附和着,“二叔你放心,等我爸回来了,我一定大力推荐轩然进公司实习。”
“漫漫长大了,是越来越懂事了。”陆子川夸奖得很虚伪。
“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叔太见外了。”陆漫漫温和的说着,突然又想起什么,惊呼着看向兰小君。
兰小君此刻的手背更加狰狞了。
“二婶,你手怎么样?看着这么红,我带你去医院吧。都是漫漫不好,漫漫太大意了……”
“哎,没事儿没事儿。这开水烫一下也没多大事儿,不严重。”陆子川连忙说着。
兰小君的脸色明显变了,在陆子川面前又不太敢撒野。
兰小君知道此刻陆子川是想要讨好陆漫漫,讨好了陆漫漫,也就讨好了半个陆氏,她根本就不能发作,只得压抑着,咬牙切齿的说道,“没什么,回去擦点药膏就行了。”
陆漫漫故意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听说人到了一定岁数肌肤就容易松弛和老化,漫漫是怕二婶恢复不好。”
兰小君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