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琉璃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容明宇。
“心诚则灵。”
显然是说慕容明宇不用心。
慕容明宇站起身来,接着又跪了下去,虔诚了许多。
这次孙琉璃没说话。
看着慕容明宇,一跪三拜的走向山顶。
从天光走到深夜,到了禅鸣寺慈航殿,已经接近子时。
一身泥泞,行完三跪九拜之礼上山的慕容明宇,此时头发凌乱,额头血迹斑驳,膝盖处的衣料也已经磨开了花渗出鲜血。
“今日谷主不见客,我先安排几位去休息,明日再来。”
小药童说着,带着慕容明宇去了柴房。
又脏又乱又差,还有老鼠,大抵不过就是这样了。
当然,一起都是孙琉璃吩咐小药童这么做的。
“娘亲,我回来了。”
小药童把慕容明宇关到柴房里,就跑到了孙琉璃的住处。
“司澈,好样的。”
孙琉璃抱着孙司澈就在脸上亲了亲一口。
“我是娘亲的乖乖宝贝啊。”
孙司澈小小年纪,就很懂事,也在孙琉璃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们娘俩相依为命了两年,娘亲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澈,赶紧睡觉,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孙琉璃揉着孙司澈的脑袋,哄他睡觉。
没过多久,她也睡着了。
梦里,漫天的血,凄厉的叫,彻骨的痛
啊.
孙琉璃惊醒,发现已然天亮。
看着熟睡的孙司澈,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司澈,就是她最好的礼物。
起来,煮了早餐,等司澈醒来之后,母子俩一起吃饭。
然后孙琉璃穿上衣服,戴上面纱,去了正厅。
孙司澈去放慕容明宇出来。
花厅竖起一道松鹤屏风,慕容明宇知道规矩,谷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朝着屏风拱手一礼,道:“此次前来,是想向药王讨一颗元灵丹,事关我容国江山社稷,望谷主成全,您有何要求尽管提,本王一定满足。”
慕容明宇虽说有点狼狈,但是气度不减,不卑不亢。
屏风后,孙琉璃窝在椅子里,将变声丸吞下,开口便是苍老的男声,“我的确有一事烦忧。”
慕容明宇一喜,忙道:“谷主请说。”
“我将远游一番,但有一弟子放心不下,不知楚王可否代为照顾。”谷主悠悠道。
“自然,那元灵丹?”慕容明宇当即应下。
“若你将她照顾的好,待我回来之时,自然会将元灵丹售卖于你。”
售卖?慕容明宇嘴角脸色微沉,道,“谷主要游历多久?”
“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岁供在明年中,如今也才八月,倒是等得起。
仔细想来,药王谷弟子便只有一个,也就是说,元灵丹只可能他一人所有。“本王会将令徒带回楚王府看顾,定不负所托。”
“很好,你在这等候片刻。”
孙琉璃服下声音恢复丸,带上面纱起身从后门绕了出去。
屏风后传出渐远的脚步声,慕容明宇松了口气,事情总算成了一半。
少顷,身后传来脚步声,慕容明宇回头看去,就见昨日引路的青衣女子走来。
“你就是谷主的爱徒?”慕容明宇见到对方就好像看到了独一份的元灵丹,心下欢喜,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琉璃。”
慕容明宇笑容一僵,半晌才继续说道:“我明日便启程回京,你可收拾的及?”
“没什么可收拾的,只一样一定要带着。”
“什么?”
“我儿子。”
说着,就指了指小药童。
“好。”
慕容明宇答应。
孙琉璃的嘴角,挂着一抹不可察觉的微笑。
慕容明宇,好戏才刚刚开始,我要让你欠我的,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第二天一早,孙琉璃歪在铺的厚厚的宽敞马车上,捏着儿子孙司澈的脸蛋玩。
此时的他们,已经出了药王谷,赶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