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刁蛮无理我今天算是彻底见识了,只是此时此刻,我该如何摆脱她啊!
“莫轻舟我告诉你!我们老张家的东西,你别想拿走半分!我马上打电话叫城儿过来,跟你当面对质才行!”
她死揪着我的头发不放,疼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
“你先放开我啊!”
可我越是挣扎,她越是用劲,或许是从小干农活的缘故,她的力气大的离谱,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喂,诚儿!你赶紧过来这市人民医院一趟,我有急事找你!”
接着她迅速把电话挂断,拖着我就往外走。
我永远忘不了这一刻周围人看我时鄙夷而嘲讽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把接一把的戳往心尖。
“干什么?这里是医院,闹事的麻烦出去。”
就在此时,一只宽厚的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臂。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教育我儿媳妇跟你有半毛钱关系?松手!”
她的嚣张气焰不减半分,混的像头野猪。
“是么?”
他冷冷的笑了几声,接着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保安部么,三楼有人闹事,赶紧上来!”
他霸气而威严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我那吃软怕硬的前婆婆哪儿还敢造次半分,气势顿时弱下去一大截,“你……你吓唬谁呢!穿个白大褂了不起啊,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写投诉信!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一边急急忙忙的跑开,一边不忘再过过嘴瘾。
头发得到释放后,我顿时像滩软泥,浑身没有一丝气力的摔倒在地。
半睁着眼看他噌亮的皮鞋,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刺痛感。
就好像,这个世界充满了锋芒,针对我的锋芒。
可我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过啊,凭什么,凭什么偏偏是我,要遭受这样的命运?
眼眶红了红,我深呼吸了几口,极力憋回泪水。
但却在下一秒忍不住自嘲的干笑几声,颤着嗓音头也不抬的说,“谢谢啊。”
倔强的爬起来,却不知此刻无处安放的委屈可怜让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
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低浑富有磁性的男声传入耳际。
我愣了愣,有点惊异,却转瞬化为无所谓。
陌生人而已,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我没有回头,只是无奈的耸耸肩,“没关系。”
我尽量将步子迈得轻快,以掩饰内心的溃不成军。
却不知,自己此时此刻那落寞而故装坚强的背影,在某人注视的目光下,愈发清晰,留下痕迹……
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我猛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不知为何,刚刚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快要死了一般,难受到快要窒息。
“轻舟,轻舟你怎么…在这?”
真是见鬼!
刚送走一个阎王,怎么又来一个罗刹?
我厌恶的皱了皱眉,没有做声,只顾着闷头往前走。
“轻舟你别不理我啊,我就是想关心你一下,好歹我们夫妻一场,你是感冒了吗?还是……”
面对他的虚情假意,原谅我,再也做不到心平气和——
“感冒你大爷!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好意思问吗!我代表我八辈祖宗感谢你!我中彩了,托您的福,我中彩了!你满意了吗?啊?”
我吼得撕心裂肺,猩红的眸子里刻满绝望与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