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国的时候,时杉杉就很少设定闹钟,每天早上都是儿子给她做好早餐,然后贴心地叫她起床。当下时杉杉听到儿子的叫醒服务,嘴角微微一勾,把小家伙软绵绵的身子抱在怀里,在他的包子脸上吧唧了一口。
“早安——”
“妈咪,早安。”
时杉杉洗漱完毕,就看见叶暖暖已经换上了黑白色的职业套装,坐在餐厅。
“暖暖,早!”
叶暖暖喝了一口黑咖啡,略有些鄙夷地看向时杉杉:“时杉杉,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不相信是小南每天给你做的早餐!你在Y国做法医的时候,就是每天这么折磨我干儿子吗?”
时杉杉咬了一口烤好的吐司,眯起杏眸笑了笑:“什么折磨?让小南每天吃我做的早餐,那才是对他的折磨!”
坐在时杉杉身边的时小南,附和地点了点头:“干妈,妈咪做的菜,是黑色的,硬吃下去就像下地狱……”小家伙好像说到自己的痛处似的,包子脸皱得出了很多个小细褶。
时杉杉耸了耸肩:“暖暖,你也看到了……”
“时杉杉,你儿子真的很厉害。”叶暖暖由衷地夸奖道。
“那是——”时杉杉撩了撩自己的刘海,笑眯眯地说道:“暖暖,你也不看看这儿子是谁生的!”
“可是——”叶暖暖故意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道:“他一点儿都不像你!”
“你…你……”时杉杉指向叶暖暖,有些气得结巴:“叶暖暖,哪儿有你这样的……干嘛总是损我啊?损人又不利己啊!”
叶暖暖见时杉杉炸毛了,双手抵在下巴对她微微一笑:“时法医,你确定现在不走吗?不走的话,那你今天就等着迟到吧!”
今天毕竟是时杉杉第一天到法医部报到的日子,她连忙叼了一块吐司,跑到玄关处换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小南,在家里……乖乖的……,等妈咪和干妈…下班哦!”
小家伙对着时杉杉和叶暖暖挥了挥手:“妈咪,你不用担心我的!”
“哦,哦……”时杉杉点了点头。
帝都的法证大楼与检察院大楼的位置相挨着,只是楼与楼的不同,时杉杉跟着叶暖暖的车来到了法证大楼前。
下车前,叶暖暖问:“时法医,感觉怎么样?”
时杉杉与叶暖暖相视一笑:“叶检察官,我很好。”
与叶暖暖告别之后,时杉杉便径自按照报道地点,到了法医部的7层。
时杉杉今年只有二十七岁,在帝都的时候她念的是临床医学,去了Y国之后,凭着天赋和刻苦,时杉杉在短短两年时间她就完成了法医专业的所有学习,也在Y国的警署里配合当地的警察破了许多形形色色的案件。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杉杉叩了叩门:“你好,有……没有人?”
“进来——”
时杉杉推门走了进去,朝法医部的办公地打量过去。
一进入法医部,就能明显地感觉到里面的温度要比楼道内的要冷上许多。因为工作中总是要与暗红色的血液打交道,法医工作的地方大多使用冷色光源,所以一进去就给人感觉阴森冰冷的感觉。
“你是……”一个虎头虎脑,穿着白大褂男人望着时杉杉,不禁问道。
“我是新来的法医督察。”时杉杉对她眯眼笑了笑:“你好,我叫时杉杉。”
“你就是……法医督察?”见到时杉杉,他明显的一脸不信。
时杉杉抿了抿唇,知道自己年纪轻,看着更像是新来报道的实习生,一点儿都不像法医督察。时杉杉从口袋里掏出重案系统颁发的工作证,递到男人的面前:“没骗你,如假包换。”
直到看见时杉杉的工作证,男人才恍然过来。
“头儿——”男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杨大虎,大家喜欢叫我大虎。我们部门内还有一名正式法医,一名实习法医,他们现在人在停尸房。我叫他们出来。”
没过多久,大虎把其他两名法医部的成员叫了过来。
一个娃娃脸的女孩是正式法医叫陈晓菲,实习法医是个很腼腆的男孩叫萧怀然。这两个人初见到时杉杉的时候,反应都和杨大虎如出一辙,都不敢相信眼前如花似玉的小女人就是重案组新引进的法医专家,他们以后的头儿。
“头儿好。”
“头儿好——”
“……”
时杉杉用一上午的时间和新同事一一认识,也看了一些近期处理的案子,对法医部有个大致的了解。
到了中午,B组整组人去大院食堂用餐,一到食堂就能明显感觉到男多女少。
当时杉杉扎着清爽的马尾,穿着白大褂来到食堂的时候,顿时吸引了一大票目光。
从排队开始,时杉杉就一直觉得自己被盯着看,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点完餐,时杉杉和杨大虎他们坐在一起,忍不住问道:“问你们个问题……他们为什么都盯着我看?我…很奇怪吗?”
杨大虎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笑道:“头儿,你是不知道,咱们这重案组向来是狼多肉少。头儿你这么水灵娇嫩的,他们当然得用饿狼的眼光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