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这是一个位面的东西?”
虽然大虞是一个高武世界,修仙大能满天飞,武者一拳轰碎一座山,可手枪这种东西总感觉过于超模。
陈斯年看着系统给出的三个新手奖励,思忖起来。
其实他最想要的还是先天剑体。
谁不想做一个飘逸洒脱,御剑飞行的剑修、剑客?
然而哪怕有这先天剑体,已经十八岁的陈斯年也很难取得多高的修为。
毕竟之前装傻充愣,皇帝陈勾没给他修炼的机会。
再者此去幽辽,一路艰险,要是有个万一怎么办?指望皇帝陈狗给他配备的随行士卒是什么万人敌?
他巴不得陈斯年死在路上。
如此考虑之下,陈斯年还是选择了最后一个奖励。
意念驱动,微芒闪烁。
下一刻,陈斯年就感觉到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物件。
沉甸甸的,分量十足。
他低头一瞧,嘴角勾起弧度。
通体银色的手枪,一只手抓起来都感觉很重。
仔细检查一番,陈斯年发现手枪保险关闭,再抽出弹夹,九发子弹一颗不缺,和系统描述的一模一样。
有了这铁疙瘩,他顿时感觉无比踏实。
捏麻麻的,傻子杀人可不犯法!
紧接着,陈斯年又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拇指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枚翠绿的扳指,正是系统之前给的大礼包奖励之一,纳戒。
他用意念驱动,常识下将手枪放入纳戒中。
嗖——
手中沙漠之鹰转瞬消失不见。
而纳戒传来一丝震动。
“很好,手枪能藏在纳戒里,用时再拿出来。”
“这样就是做到杀人于无形,桀桀桀!”
陈斯年露出一个阴险的坏笑,老武魂殿长老了。
砰砰砰。
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陈斯年眉头一皱,随即换上傻笑,慢吞吞地说道:
“谁……谁啊?”
“回六皇子,是太子来看您啦!”
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
陈斯年语气变得格外激动,说话更加不利索:
“让……让……让皇兄进……”
太监没耐心地抢答:
“六皇子,不是让太子殿下进来,而是您出门迎接。”
“啊……哦,好。”
陈斯年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冷冽。
太子陈拓疆,其母为后。
陈勾没有像其他皇帝那样打压、勉励太子,反而对他溺爱有加。
陈拓疆更是仗着父皇的维护与自己那点狗屁修为,嚣张跋扈,作威作福。
他最大的爱好,就是闲着没事祸害宫女,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惨遭毒手。
最恐怖的是,陈斯年推测,那几位皇子的死,陈拓疆脱不了干系。
整理好情绪与表情,陈斯年推门而出,瞧见已经走入院子的陈拓疆,他也不拱手行礼,就傻呵呵地笑着:
“皇兄……你……你来啦……”
陈拓疆长相属实一般,甚至有些丑陋,没有继承他母亲的一点优点,一对三角眼眯起来就像两条肉缝,常年纵欲导致身体干瘦,几乎是皮包骨。
陈斯年怀疑,这比是皇后把陈勾绿了的产物。
“哎哟,我的傻子六弟啊,你怎么就要走了诶,我舍不得你啊!”
声腔并茂,声泪俱下,陈拓疆张开双臂就要拥抱。
然而他只是做做样子,看着陈斯年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阴冷地发笑:
“父皇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竟然赐婚你和魏淼!”
“就算那女人有癔症,是癫子,那她也是我大虞四大美人之一!”
“凭什么你一个傻子,一个废物能娶她?”
“呵呵,本来老子就想好了,等太子妃生下儿子,老子就让魏淼当小妾,她要是敢发病,就把双手双脚砍下去。”
“没想到现在你走了狗屎运。”
“呵呵,没关系,以后我会去幽辽看你,届时我会帮你照顾魏淼的,反正六弟你是个智障,不懂什么男女之情。”
说着,陈拓疆的双手竟然抬起来,在面前的半空中转动,双眼陶醉地仿佛在幻想什么,面前不远处的陈斯年仿佛不存在。
一旁看戏的小太监,仿佛也想到了什么场景,看着陈斯年也是一脸嗤笑。
一个呆笨的皇子,连太监都可以随意嘲笑!
然而,陈拓疆忘了一件事。
傻子,做出什么事都无法预料。
“皇兄……”
陈拓疆皱眉,但却不看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随口问了一句:
“作甚?本太子正替你……”
旁边的太监瞧见陈斯年好似从墙角拿了什么东西,连忙提醒道:
“太子殿下,当心!”
然而陈斯年已经走上前,幽幽地问道:
“皇兄,你想吃红焖砖头吗?”
这一次,他没有半点结巴。
“什么?”
察觉到不对劲的陈拓疆刚回过神,就瞧见面前的傻子哪里有半分傻样,来不及躲闪,他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黑红色,沾满泥土的半块砖头,猛然袭来。
砰!
一砖头砸下,魂飞魄散。
“啊——”
顿时,陈拓疆面容扭曲,哀嚎着不断推后,额头汩汩地冒血,身形踉跄,险些摔倒。
小太监连忙上去搀扶,可等待他的,也是一记砖头。
“你刚才也笑了,对不对?”
“六皇子,我……我没有啊……我只是……”
砰!
小太监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咔嚓”一声传出。
鼻骨断裂,鼻血飞溅。
他甚至来不及哀嚎,倒下后捂着鼻子满地打滚。
陈斯年看着双双倒地的二人,眼神凛冽,仿佛在看死人。
笑?
都笑泥马啊!
尤其是你,太子,老子早就想干你了!
陈斯年深吸一口气,望着闻声而来的太监宫女,甚至还有甲士,他丢开手里的转头,立刻换上一副面孔,开始支支吾吾地大叫起来:
“啊……皇兄……你……你你你……”
“我心……我心里好痛……”
“这……这是怎么回事……”
……
“胡闹!”
乾清宫中,还没入夜就在龙床上和贵妃奋战的陈勾,放在宫女的服侍下穿好袍子,怒吼一声,对门外的太监说道:
“六皇子想干什么!他竟然敢打太子?”
老太监跪着,添油加醋道:
“老奴不知……据说是六皇子无故动手……”
陈勾眉毛拧在一起,目眦欲裂:
“好好好,这个傻子,都要走了竟然还给朕添堵!”
“给朕把他抓过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