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阿松撇撇嘴:他才不相信娘真的会变好!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了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妹妹。
“哥,娘刚才帮我洗头洗脸了!娘亲的手好软!”
姜棉眨着一双大眼睛,兴冲冲的对着哥哥说道。
记忆中,娘亲可从不会帮她洗头,也从来不会对她这么好。
姜阿松撇撇嘴:“你别被骗了!”
下一刻,萧望月却来至了身前。
这小东西顿时闹了个脸红,拉着姜棉就走:“走啦,我们找爹爹睡觉去!”
萧望月被姜阿松的举动惹得哭笑不得,小东西脾气还挺古怪。
“娘娘,娘娘,新手大礼包你都拆完了吗?有些东西要去商城兑换的,不然……可是会过期的哦!”
系统却在这个时候出了声,连同系统界面也一块浮现了出来。
经过提醒,萧望月才想起自己仍有包裹没拆开,便进屋找出,第四个包裹是一张烫了薄金的纸券,上书兑换券三字。
“系统,你把商城再打开给我看看,我看看能兑换些什么东西。”
萧望月将纸券拿在手中,翻过来看了看。
既然有时效限制,那不如尽快用掉。
紧接着萧望月的眼前的界面上,就浮现了排货架,上面摆满了各色产品,全都是萧望月以前没有见过的,且都不是大端所产。
“削金如铁大宝刀,黑夜发光手电筒,渣男必死夺命丹,娘娘,此等稀世珍宝,就算皇宫大内也没有,心动不如行动,买他!”
系统君得意洋洋起来。
萧望月又用手滑动了一下页面。
这次出来的,全都是和吃食有关的东西。
映入眼帘的有整袋的虾米葱油煎饼,油光灿亮的烧鸡,鲜艳欲滴的红樱桃,等等,居然还有白鹅肉!
萧望月的眼睛亮了亮,她想到法子,如何挣银子了!
猪肉能火炼出荤油,鹅肉自然也能够。
可要论价钱,这鹅油可比猪油贵多了,用处也多,宫里呈给各宫妃子的口脂,便是用白鹅油茉莉花蜡和北地红花调配出来。
上好的鹅油,气味清新,滋润细腻,一斤的价钱可高达百文。
“系统君,麻烦帮我全部换成鹅肉。”
萧望月出了声,随即她手中的那张兑换卷就化做了点点流光,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筐粉红色,冒着油光的鹅肉,分量也不轻,少说也有十斤。
“兑换券用完,娘娘以后想再到商城换东西,可就要用积分了!”
系统君又做了好心提醒。
“可我瞧着,最上角积分池,似乎是零。”
萧望月指了指,右上角的一小块标有数字区域。
“这个这个,娘娘,系统虽然存在的意义是帮助您,方便您,指引您,也不是给娘娘你开外挂啦。呃,其实,积分这东西除了可以消除怨气值获得,还可以用银子铜板1:1的兑换哦!”
系统君啰里八嗦的把积分如何获取说明白了。
获取积分的方式也不算很艰难。
萧望月起身将鹅肉,连带着筐子一块收在房间的角落,同时想起,刚才阿松说要去睡觉。
入了夜,这会儿已经有点凉了。
不知道那两个小东西的被褥是否足够厚实。
萧望月望望床铺,那儿叠放着的好几床棉被,便打算抱一床过去给孩子——肖氏和一双儿女也不甚很亲近,姜棉和阿松单独住在另外的屋子。
她念头刚刚升起,好巧不巧的,姜堰却推门走了进来。
作丈夫的,到妻子的房中就寝,那没什么不对。
可萧望月还没有彻底的接纳这个便宜丈夫——“今夜我身上不舒服,你跟孩子们去睡吧。”
姜堰瞧着脸色不太好,眼神越发的想刀人。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以为他是来跟她同床共枕的?
还有,家里这个恶妇,从前不是巴不得自己留下来,眼下怎么开始撵他了。
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姜堰冷淡着开了口:“我只是进来取两床被褥,夜里冷,我和孩子们睡。”
萧望月听罢,松了一口气。
原来,她和姜堰是想到了一处,都在怕孩子着凉。
于是取了两床褥子递过去——“等等,姜堰,你脸怎么了?”
递过褥子的同时,萧望月发现对方的侧脸上有道血痂,一直延伸到脖子,伤口尚未愈合,似乎是新添的。
先前那会儿,大概因为姜堰要闹和离,萧望没有心思顾及其他,并未注意到此处,直至眼下才发觉。
正好,她从系统礼包里得了一盒伤药。
物尽其用,给姜堰上药,说不定就能借机降低对方的怨气值!
萧望月踮起脚尖,捧住了他的脸,低声问道:“脸怎么还伤了?”
“你怎么尽胡来。”
姜堰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连声音都是慌张的。
“不抹药的话,皮肉爱犯炎症。”
萧望月取出了一只小瓷盒,挖了点里面的膏药,用手心捂化,同时强硬的拽了姜堰,把人拉到身前,指尖蘸一点药膏,抹在他的伤处。
温热的指尖摸在脸上,浓重的药味也散发了出来。
姜堰只看见萧望月的脸突然放大,就那么近在咫尺,面孔莹白,眼神温和——这恶妇,胆子也太大了吧,都敢摸他的脸了!
“被什么东西划伤的?”
萧望月问道,还单手挑了他的下巴,为的是方便抹药。
而两人的姿势,倒很像是地主恶霸,调戏小娘子。
萧望月地主恶霸,他则是那个良家妇女。
姜堰察觉了这点,耳朵根微微的有些发红。
“用不着你担这份心!”
他啧了一声,别过头去,甩开了萧望月的手,抱着被子扭头就走,像是在发火。
“娘娘~您把兑换券都换成了鹅肉,这是要用来做什么呀?”
姜堰前脚刚走,后脚系统君就吱了声,好奇心很足。
“因为,我要把这些鹅肉全都变成银子!”
萧望月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至于姜堰……
目前自己还是少去触他的霉头,挣银子要紧。
她抬着那一筐鹅肉进了灶房,恶妇这个身份,倒比那些贤良淑德的受气包好用的多。
起码她半夜捅开灶头,大火烧锅,熬柴废火的,姜家没有一个人来说她的。
鹅肉遇热,溢出油脂,渐渐飘出香气。
萧望月提前盛了一海碗熟鹅肉出来,留着明天吃。
剩下的肉继续在铁锅当中熬化,中途她还加了一瓢水进去,待温度冷去之后,鹅油变得如霜似雪白,盛了满满一大瓦钵。
接下来,便是要将鹅油换成实用的银子。
萧望月打算明天去一趟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