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乔黑线,“你还说呢,你上次光说说也不给弄张图,我去是去了,不过没见到。”
槽,她有那么怂吗?还被关在了侯府……小看人不是?!
“你知足吧。”南玥敲了敲她的脑门子,咬牙,“为了你的好奇心,老娘差点死在围猎区。”
“呀……”沈之乔揉了揉额头,瞪了她一眼,“夸张!”
南玥抬手又准备拍她。
“得了得了,那你说说,怎么没死成?!”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因为额头上红印,晚上回去的时候被阿景抓着质问。
啧,要不是他这几日忙得厉害,她还真没那美国时间溜出来。
南玥哼了句,“当日围猎场之事那般轰动,你竟不晓得,你说你出去能带个脑袋吗?!”
“停!”沈之乔伸手打断她,“一码归一码,不带这样人身攻击的好不?!”
南玥被她的样子逗乐了,笑碎道,“瞧你那德行,难怪被你家齐侯爷吃得死死的。”
“……”说好的不人身攻击呢?!
沈之乔捂脸,人家都是惧内,她是惧夫!要逆天啊!!!
“哈哈……出息!”南玥心情大好,也晓得适可而止,过犹不及这个道理。
“冬猎前几日,也不知是我爹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特许我进入围猎区……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知道围猎场的几个分区,以及具体的分组的原因。当日与我同剩一辆马车的便是我未来的夫婿端王拓跋瑞。”南玥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那日的经过,只是提到端王的时候,那脸色明显燃了一丝霞色。
看了眼聚神聆听的某人,南玥细细道,“我与端王、我大哥南珏,以及小皇帝被分到了东区涉猎……”
……
从男囹馆回侯府之后,沈之乔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景院,反是悠悠的踱到了铁叔住的独院。
推开~房门,空落落的,铁叔不在。
她也不急着走,便拖了凳子坐在桌前,从怀里拿出今天顺道在锦兰轩淘的几件好东西: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两包泥粉;一套画具;一套刀具。
从腰间取下锦帕铺在桌面上,将面皮轻轻放在上面,两只小手儿搁在桌前,灵秀的大眼一会儿看看面皮,一会儿看看画具和刀具,认真的研究了起来。
“嗯……”
沈之乔动了动眉,微微抬头看了眼被她关紧的房门,摇摇头,拿起画具准备打开。
“咳……”
沈之乔手抖了抖,又小心翼翼看了左右两边,并无异样,心里有些发毛,她咽了咽口水。
往日不觉得有什么,今日她一个人到这院子来,突然举得这院子异常冷清,让她总有种被众人戳脊梁骨的赶脚,凉飕飕的。
“噗……”
“啊……”沈之乔吓得弄翻了手上的画具,也顾不上被她摆了一桌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提着嗓子往外跑去,还没来得及碰上房门,就被人握住了肩头,惊得她忍不住又大叫了一声。
“夫人是我,铁叔!”
铁叔?!
“铁叔,你,你这房里闹鬼……”沈之乔说着,忙绕到了铁叔的背后,嗓音微抖。
鬼?!
铁叔皱眉不解,想将她拉出来问个明白,她却惊得一个劲儿往后缩,哭笑不得。
微凝了神往房间各个角落扫了一遍,并无不妥。
并且,他丝毫不觉得有人敢在齐暮景的侯爷府内装神弄鬼……挑眉,他突然大步往帘帐处走去,伸手一把撩开锦帐,瞳仁儿一缩。
连忙折回,从一侧墙壁木柩格子内取下针灸,飞快往帘帐内而去。
沈之乔被他略急的动作弄得有些怔然,愣愣的小步跟了过去。
当看到帘帐内的情景时,她惊得屏住了呼吸。
回到景院的时候已是傍晚,厢房内榆木桌上已摆好了晚膳。
沈之乔看了一眼桌上的珍馐,全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抿了抿唇,双手背在身后,微弯腰轻轻嗅了嗅菜香,恩,菜还是她喜欢的菜,只是比起以往的香味,倒有些不同了。
突然,背部被一汪温暖贴近,沈之乔抿嘴笑了笑,顺势靠了过去。
“知儿出府了。”声音清幽,从她耳边响起。
沈之乔一怔,低头一看,身上仍旧穿着出府时的男装,悔不当初。
轻咬了咬唇,她蓦地转身伸出小手环住他的腰,将小脑袋一鼓作气的埋进了他的胸膛,“阿景,这几天你到底在忙什么呢?每日早出晚归的,见你一面都难……”
“嗯,继续唬我。”齐暮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继而拂过她耳际的发,转而勾起她小巧的下颔,双眸含笑看着她。
沈之乔脸颊红红的,大眼有些羞涩的避开他的视线,嘟了嘟嘴,委屈道,“我哪里有唬你,你自己想想,连着几日除了晚膳的时候陪我以外,我什么时候见到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