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全身的暖流,令人初尝就有些上瘾。
暖流带起的电流酥酥麻麻,让慕连城的头脑不受控的开始涣散。
不对,苏暖霜可是他的仇人!
怎么可以对仇人产生感觉!
他狠狠推开苏暖霜,苏暖霜被推的猝不及防,后背重重往后撞去。
“哎呀。”
没关的大门被苏暖霜撞关上的刹那,一股外力从外头顶住了门。
詹文安应约来到慕家,却不想刚来就被门给重重招呼了一下。
进门后刚要说责怪的话,却瞧见门内站着的,除了慕连城之外,还有个苏暖霜。
作为慕连城的好兄弟,他当然知道苏暖霜是什么人。
“你也不嫌晦气,怎么把这女人带家里来了,不对?”
他说完嫌弃的话后,这才想起了什么,满脸不可思议的试探问道:
“我刚才听说你结婚了?”
“结婚对象不会就是她吧?!”
慕连城没有回答他问题的兴趣,而是转而对苏暖霜命令道:
“去二楼老实待着。”
苏暖霜匆匆点头,随后垂着头匆匆上去,老老实实待着。
等人走后,慕连城对詹文安问道:
“让你安排的医院,安排好了么?”
詹文安满脸晦气的点点头:
“安排好了。”
“嗯,把她母亲接过去住院吧。”
“什么?”詹文安惊讶:
“我还以为你是要……居然是给晦气人的母亲安排的?”
“哇塞你这人是不是善良过头了?还是脑子……”
“废话真多,”慕连城打断:
“去忙你的吧,这事记得保密。”
詹文安不满着脸色,却只能点头。
慕连城并不是好心才如此安排。
苏暖霜敢逃跑一次,就敢逃跑第二次。
而她的母亲就是牵住想逃的风筝的线,控制了她的母亲,苏暖霜就不敢再逃。
一种控制手段罢了。
……
苏暖霜上二楼之后,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慕连城上来。
她趁机到处走动了一圈,这才发现所有窗户都被锁死了。
又是一个小时,楼下还是没有动静,她这才鼓起勇气走下楼梯。
还没来及对佣人问询一声,佣人就对她翻着白眼说道:
“慕总让你负责家里的卫生,包括卫生间。”
“慕总有洁癖,马桶也要用牙刷一点点刷干净,要是被发现哪怕有一点点污垢没刷干净……”
“别怪我没好心提前提醒过你。”
佣人说完就又翻着大白眼走了,苏暖霜又困又累又饿,而慕连城好像已经离开家了。
她走到卫生间门口,往里一看才看到,之前她洗澡时还很干净的卫生间,现在脏的就像三个月没清理过似的。
不知道是佣人在故意为难她,还是慕连城指示佣人这么刁难她的。
不管是哪种,对她来说结果都是一样的故意折磨。
但是慕连城不在,她的恐惧终于能消散了一些。
夜深人静时,她才将被故意弄脏的卫生间给洗刷干净。
其他佣人已经休息了,她这才有机会进入厨房,寻找能吃的东西。
可惜厨房比她的脸还干净,冰箱里空空如也。
只有落地橱柜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些已经不新鲜的土豆和番茄等等。
她水煮土豆勉强果腹后,今夜可算能睡个饱觉了。
连着几天,慕连城都没回来过,虽然佣人们因为讨厌她而总是刁难她,但她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反而哪怕是穿着佣人的统一衣服,她也能将自己收拾的整洁大方。
佣人从来没想过三餐留出她那一份儿,她也不急不躁,只等佣人们午休和晚休时,才用仅剩不多的食材,给自己做顿便饭。
吃相慢条斯理,形式从容大方,为人不争不抢。
哪怕是穿着佣人的制服,气质也如大家闺秀般端庄。
虽然被关在猪狗都不会待的地方近三年,但苏暖霜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环境恶劣时有保命的办法,环境好一些时也有相应的处世之道。
慕连城坐在办公室里,一台屏幕正直播着苏暖霜的一举一动。
初时他只是偶尔扫一眼,不知不觉,他的目光就总是被屏幕吸引。
被吸引着去看苏暖霜。
察觉到自己的时间居然被他最痛恨的人浪费后,慕连城抬手按熄屏幕。
就在屏幕熄灭的一刹那,他偶然瞥见别墅外出现了个女人——
白佩仪。
他眉头一皱,又将屏幕给按亮。
……
另一边,白佩仪看新闻才知道,慕连城居然跟人领证了。
她持续被怒火引燃着脚步,风风火火的驱车来到慕家。
按响门铃后,主人不在家时佣人都偷懒去了,只剩苏暖霜一个人在忙碌着打扫卫生。
因此开门的,正是苏暖霜。
但忙的一身热汗的苏暖霜,她没认出来,只以为是佣人。
白佩仪是慕氏集团公认的慕连城未来的夫人。
而且慕连城也是默认的!
他们还经常一起出现,在所有人眼里,他们才是一对!
没想到自己外出旅游没几天,慕连城竟然跟别人登记结婚了!
一路上过来时,白佩仪就脑补过无数种见到苏暖霜时,该怎么拿她泄愤,以及宣示主权!
可不管怎么脑补,脑补的有多血腥。
哪怕苏暖霜真实的在自己眼前被四分五裂,血浆如番茄般崩裂。
她都还残存一股火气撒不出去。
因为她玷污了属于自己的慕连城!
“你是?”苏暖霜看着突然到来的来客,疑惑又得体的询问。
白佩仪气不打一处来:
“我?你个下人居然在问我是谁?”
此时,听到动静的佣人们还以为是主人回来了,陆续又匆匆的赶忙出来,装作没有偷懒。
然而一出来,瞧见来的人不是主人、而是白佩仪,他们又纷纷退避了回去。
因为白佩仪眼睛长在头顶上,从来不拿正眼看人,对于没地位的佣人,她可是从来都没客气过。
每次来慕家,都直接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对佣人们各种呼来喝去,一点儿不满意就是一顿破口训斥。
白佩仪朝苏暖霜步步紧逼过去,苏暖霜PTSD的一紧张,手里拿着的抹布顿时从手心抖落。
并掉在了白佩仪那镶满碎钻的高跟鞋上。
“啊!”白佩仪就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突然大叫:
“居然敢弄脏我的鞋?”
“我这双鞋可是全球限量款,你干一辈子下人都挣不来买下这双鞋的钱!”
“给我跪下舔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