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骄阳似火。
“热,好热......”
夏夕手背青筋暴跳,烦躁不停的扯自己衣服领口。
好阵子她才想起来自己家的房门密码,指头颤颤巍巍的按了下去。
叮,房门开了。
夏夕冲着打开的房门呵呵的傻笑,“还以为我记错了,嗝......”
上午是公司一年一度的年会聚餐,她好不容易找借口中途跑出来回了家,人还没到家已经吐了好几场了。
这会儿总算醒了酒,夏夕才解锁家里的房门进了家门。
一进门,夏夕迫不及待的解开了身上的职业装的扣子,一只脚丫子顽皮的踹掉了脚上高跟鞋,另外一只鞋子随便甩出去,高跟鞋在半空中画了个诡异的抛物线,最后直直的砸在了名贵的花瓶上。
咣当,花瓶碎了,满地的狼藉。
“小夕。”
夏夕楞了一下,没去看那人是谁,胡乱在半空中比划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你去哪里了?”沈烈冷声质问。
夏夕嗤嗤冷笑,咚一下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我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沈烈一双眉头拧出来两坨肉疙瘩,显然对夏夕回家的状态不是很高兴。
他轻轻吐了口气,压抑住心里的怒气,“喝了多少?”
夏夕没好气给男人一个白眼,“要你管?”
夏夕推开男人,走了个潇洒的猫步去了厨房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再出来后放下咖啡靠着沙发仰头揉额头。
红酒后劲足,当时喝醉了也没觉得什么,现在酒醒过半了,还是头痛的厉害。
夏夕勉强把眼皮撬开一条缝隙看男人,顺道指了指门口的箱子说,“你的东西都在那里,你检查好了再走。”
沈烈回头看一眼,冷目中带了几分无奈,低头瞧一眼时间,拧眉走上去低头打量夏夕。
夏夕穿着的是职业套装,上衣在她进门之前已经扯开了衣服领口,裙子拉链开到一半,丝袜只剩下一只,膝盖上可怜兮兮的挂了一个很醒目的窟窿。
沈烈剑眉之间痕迹更重了,泄了气的一样看向别处,“到底跟谁在一起?”
夏夕懒得回答他,眼皮也没再睁开,咖啡喝了两口放在一边冒白雾,她像是睡着了。
过了会儿,男人又问,“到底跟谁在一起?”
夏夕彻底没了耐性,嘶的冷笑,“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搂着花姑娘出入酒店潇洒了三年,现在开始关心我跟谁在一起,不觉得多余吗?”
夏夕有一种想要用鞋子抽他的冲动。
凭什么他可以在外面风光无限沾花惹草,而自己孤军奋战在事业第一线却换来三年的活寡苦日子?
“迟了!”夏夕气的咆哮。
沈烈晦暗不明的眼睛始终没从夏夕身上移开过,眉头拧了一条深深的痕迹出来,满身都是怒气。
上午两人才办了离婚手续,中午夏夕衣衫不整喝醉了回来,说她在外面没人他是不相信的。
“你不说我不走。”
“呵,威胁我?我偏不说。”夏夕仰头喝酒一样咖啡一饮而尽,没形象的擦了擦嘴角,起身上楼。
偌大的客厅里面,安静的只有沈烈的一声声叹息和他衣兜里面不断震颤的电话。
剧组事情忙的他头大,剧本一次次重整,广告投资商无数次的要求加产品,早耗尽了他最后一点耐心。
谁能想到,回到家还有个叫他不安生的酒鬼女人。
夏夕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手腕上挂了个不大的香奈儿包,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
“你去哪里?”沈烈无奈的问,从鼻腔里抽出口气来。
夏夕嗤嗤冷笑,“你不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