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粗哑的女声低吼道。
“你们是谁啊,放开我!”白芸逸大声反驳,死命挣扎着逃脱了禁锢,可是禁锢之外仍是禁锢。这个黑暗的房间宛若一个阴森恐怖的牢笼。她无处可躲,只能在墙角瑟瑟发抖。
“白小姐,请你配合一下,只不过是检查一下身子罢了。”雄壮的女人搓着手走上前来,脸上满是横肉,“你也不想让林先生久等吧。”
“什么林先生,我不认识他!”白芸逸被她钳制住按在床上,身下强壮的女人一把将她的裙子扯了起来,没有丝毫怜悯。
“啊!滚开!”白芸逸又惊又惧,眼泪流出眼眶,却无法再次逃脱。
强壮的女人认真的检查着她是否为完璧之身,羞意和怒火冲破了她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她无法奈何身下的女人,她拿起床头的装饰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男人的气息侵袭而来,她的手好像被钢爪禁锢住一样。
“像只不听话的野猫。”男人低沉凉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乖一点儿。”
“放开我,放开我!”身体有些发热,白芸逸突然想起来,在见到那个所谓的相亲介绍人的时候,人家劝她喝下了好几杯酒,那酒的度数一定很高,因为本就不怎么喝酒的她入口立马感觉到了酒的烈度。她后面有些晕晕的,然后被人带着去到了什么地方,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在对她动手动就,一瞬间她清醒了一些,当时此刻的世界变得如此不合常理,以至于她觉得自己是陷入了一个噩梦中。
她狠狠地用右手抽了自己一个巴掌,火辣辣的刺痛感传来,但,很可惜,这一切,并不是梦。
“少爷,白小姐是完璧之身无疑。”女人回答道。
男人锐利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她,“傻愣着还不退下,难道要留在这里看戏吗?”
女人闻言立即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你究竟是谁?”白芸逸眼睛通红,此刻的她正衣衫不整,白皙的手臂上也是方才挣扎时候留下的红痕,但是方才大声地叫喊,连带着她的喉咙居然也开始干疼。
男人拿着一个杯子,坐到床边喂白芸逸喝下,他向来追求效率,并不想将时间耽误在没用的事情上。
到嘴的温水缓解了白芸逸干渴,她喝的很急切,很快喝完一整杯后,居然还想再来一杯。此刻没了激动的喊叫,她的头又开始被酒劲儿带的有些晕眩了起来,她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双眼开始慢慢失去焦距。
水润粉嫩的唇就这么摆在男人面前,男人的眸子渐深。放下手里的杯子,酒俯身附了上去。
白云逸在意识丢盔卸甲之前最后听到的是男人低沉地说了一句:“好了,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昏黄的光影下,女人白皙的皮肤在男人浅麦色皮肤的映衬下,勾勒着无限遐想。鸳鸯帐暖,夜凉情弄。
......
早上,白芸逸是被痛醒的。
男人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强有力的手抚上她细嫩的皮肤,沙哑的声音随着男性独特的气息一起传来,
“你醒了?”
白芸逸转过头来,对上男人俊朗的脸,撞入男人深邃的黑眸。
“你最好不要乱动。”男人隐忍的说,眸中掀起浓重的风暴。
白芸逸回想起昨晚噩梦一样的经历,心下颤抖,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歇斯底里也于事无补,她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内心,
“你是谁,我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无法抑制的恼怒还是从她言语的缝隙中流露出来。
男人戏谑的笑了一声,将一纸契约拿了出来。
赫然是将她卖给林家绵延子嗣的合同!
她的瞳孔剧烈的缩紧,红色的指纹和继父的签名是那么显眼。恨意充斥了她的躯壳。
瞪着这一纸卖身的合同,白芸逸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她忍着疼痛坐起身来,想要下床离开。
“小野猫,你要去哪儿......”男人魅惑的声音,带着清晨的冲动,他的一条手臂拦住她的腰,嘴唇仿佛燃着烈火吻上了她光洁的后背,仿佛过电一样留下酥麻的感觉。
白芸逸越是生气越是沉着,她轻轻的眯起莹润的桃花眼,伸手抓过床头柜昨晚幸存下来的花瓶,一转身狠狠砸在男人头上!
花瓶碎了,瓷片划伤了她的手,鲜血顺着手腕指尖流淌蜿蜒。
男人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她,然后因着剧烈的撞击,晕了过去。
白芸逸冷冷的扯开男人,从昨晚到今早尚未进一粒米,一口水的她现在有些饥饿,但是她顾不上自己的口腹之欲,她穿上床头备下的整洁衣物,拎起床头那张刺眼的纸,恨意被敛入瞳孔深处。她重重的关上门,离开。
此时不过是清晨,林家的宅子寂静无人,或许是佣人们为了避嫌少爷的好事都放了假。她踩踏着地上灰色的地毯,眼中映出的却是猩红的火光。
她每走一步都仿佛是美人鱼化尾为腿走在刀刃上一样,但是她不在乎,她现在只想知道事情的一切,知道真相,她直奔白家的宅子。
继父王关宇明明说过的,不过是媒人想相看一下姑娘如何。若是能顺利成亲的话,就能得到几百万的彩礼,母亲就可以转院去国外接受更尖端的治疗!不过是相看,相看!怎么就把自己送上了林峰逸的床!
清晨的路上车辆很少,况且她身无分文。但幸好,她的手机还在,可以向她提供回家的路线。
索性距离不是非常远,她走了二十多分钟,虽然疲惫不堪,但是终于是走到了。
她推开半掩的大门,刚跨进玄关,竟看到一双女人的高跟鞋!母亲在医院住院,命在旦夕,房子里怎么会出现女人的鞋子!
她赶到房门口,里头一场酣畅淋漓的苟且刚刚结束。
她清晰的听到里面传来继父伏低做小,温柔小意的声音:“净芬,咱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
净芬?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她的姨母!白芸逸柳眉倒竖,手狠狠地攥着拳头!
王关宇和白净芬?他们怎么会搞在一起!
“那个女人终于要死了!医院可是刚刚通知过我,她终于病危了!”男人得意讨好的话响起,片刻后女人戏谑的声音传来。
“所以呢?”
“所以白家就是净芬你的囊中之物了!”
“那白芸逸那丫头怎么办,别忘了她也姓白,我那姐姐死后,她可是也能继承一定财产。”女人用温柔的声音说着满是利欲的话。
“哈哈,她现在可顾不上这些了,我把她卖给了林家大少爷,狠狠地赚了一大笔。若是她能顺利生下林家的子嗣,那我我就能再赚一笔。等到她没了用处,就将她卖到烟都去,就她这张脸,定然能再卖个好价钱。”王关宇卑鄙的声音在白芸逸耳边嗡鸣,脑袋好痛,要炸裂开了。
屋内的女人娇笑起来,仿佛男人说的一番话很得她的心意,被翻红浪,两人又腻在了一起。
白芸逸抱着头,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且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