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这都死人了,竟然没有手机信号让我报警,要不要这么坑爹?
我抓起手机就朝门口冲去,想着外面肯定有信号......可是,我才踏出第一步,连前台的黄线都没有走出去,就又看到了来客。
“要一个房间,快点,急用哦!”
一个看起来,应该有七八个月身孕的女人牵着一位小女孩,走近来催促道。
这女人眉宇间有挥之不去的忧愁,眼眶发青,走路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可她旁边的小女孩却完全相反,开心的拍打手中的红皮球。
“噗咚......咚!”
皮球的声音格外的响,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在拍打篮球一样,因为我也打球,所以第一时间就觉得这......不正常!
一个看起来才几岁的女孩子,有这么的大的力气吗?
“换了啊,也对,算算时间的话,这个时候也应该换一个人了......不错,这个名字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应该是个男的。”
女人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小黑板,露出恬静温婉的笑容,鼻翼翕动,如同一条狗一样,竟然在闻味道。
咦,真是奇怪,她怎么也说‘名字换了?’,并且只看黑板,而不是直接看我的脸?
难道,她这是看不到我?再说了,名字,难道也有好闻的味道吗?
丢,你这女人属狗的啊,还闻味道......嘿嘿,不过她说味道很好,是在夸我身上干净,没有大多数独居男性的那种汗臭味吧?
对了,刚才那个男生打折了那个女生的脖子,算是杀人了,我要报警才对,不能让她再住到里面去。
我刚想说话,提醒她这里危险,不能继续入住了,凶杀现场啊!
可她,却再次先说了话,“快点登记,我还有要事忙!”
我赶紧朝那边的楼道看去,想着解释一下......咦?那女的脖子恢复了?
不是吧,刚才明明是折断了啊,我清楚的看到她脑袋偏向了左边的那一侧,那个男的还在继续捶打她的脑袋,一副死了也不放过的架势......
怎么现在,又恢复了?
“哒哒!”
他们两个继续上楼,男都没有扶着女的走路,很明显她是在自己走着上去的,不是被拖着过去的。
这就说明她是活的,难道,我刚才看花眼了?
“咕咕!”
我悻悻的收回目光,觉得是自己没休息好,眼花了吧,便赶紧完成眼前妇人的等级工作,就在我准备把房卡给她的时候,却发现......
这女人孕妇裙下的肚子动了起来,即使隔着衣服,我也看到了两个小小的巴掌印。紧接着,女人的裙子下半截忽然变红,像是被血浸泡过。
一只小手抓住了女人的裙摆,随后如同猴子般灵巧的爬出来......
我去,这赫然是一只浑身是血的婴儿,肚脐上还有着一根与女人相连的脐带。婴儿爬到女人的胸前,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大眼睛盯着我。
一股子凉气,刹那间就从我的脚底窜上脑袋,然后一股子麻痹的感觉,从脊背扩散,再到全身都是。
嘛呀,我......我这是见鬼了吗?好恐怖!
难道,我又看花眼了?
毕竟刚才那个女生就是,脖子断了,然后又恢复如初了,或许眼前的这妇人也是我看错了。
我赶紧揉了揉眼睛,再次朝眼前的妇人看去,只见这女人,同样只有眼白!
“咯咯......哥哥......咯咯!”
婴儿冲我咯咯直笑,笑声刺耳又尖锐,小小的嘴巴一边笑一边流血,不仅是嘴,整个身体都在流血,将女人整件裙子都染红了。
女人宠溺拍了拍婴儿的背,一把抓过房卡,带着浑身是血的婴儿,一手拽着小女孩走了。
直到她们离开后,我才想起,最初的那个老太婆,那对情侣,好像都是这样的情况!
难道,他们、她们......都不是人?
对了,那个带血的婴儿一直在笑,发出咯咯声,还有哥哥的字样!
难道,他是看到我了,所以在叫我哥哥,是对我打招呼的意思,而不是笑声的“咯咯”之音?
我赶紧朝楼道的方向看去,想要再次确认一下,到底是我眼花了,还是她们本就是那个狰狞的不正常模样。
“咔擦!”
只见,进入楼道中的她们三个,那个女孩拍皮球的手不小心撞到墙壁,手当场就断了,殷红的血水留下,在地面上不断扩散,但又迅速的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血液会自己消失不见?太假了吧!
那女孩的伤口一点也不整齐,血肉参差,血液继续流下。
更恐怖的是,她左手与手腕还连着血红红的肉丝,有碎肉不停的往下掉落,发出‘啪嗒’得声音。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无法用言语形容内心的恐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没有惊叫出来的!
噗咚!
一股无力感席卷我的心头,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腿抖个不停......啊啊啊,我这是来到了一个什么鬼地方啊?
对,就是鬼地方,太恐怖了!
等我回神后,却发现女人与小女孩已经不见了,这让我有种做梦的感觉。
难道,我真的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恐怖的......鬼呢?
在墙上时钟到达3点时,我紧绷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我心底打定主意,一到凌晨四点就冲出旅馆,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
去他妈的做满一年!
这时,旅馆门再次被推开,一位体重300斤的胖子走进来。因为太胖,进门时是硬生生挤进来的,门发出‘咯吱吱’得刺耳声音。
胖子走到前台,看了眼墙上的小黑板,又看了眼我,什么都没说就掏出证件往桌上一拍。桌子传来的剧烈颤动,令我打了个激灵,我赶紧帮他办好。
胖子拿着东西走上楼梯,却因为体型太宽上不去。
“噗噗!”
他......他竟是直接用手撕裂身体两边的肉,撕裂到骨头才停止,接着将撕下来的血糊糊碎肉捡起来,捧着上了楼梯。
目睹这一幕的我,头晕目眩,再加上前几幕的冲击,身体直挺挺倒在前台地面上,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光线阴暗的走道地面上。
这是一栋废弃已久的筒子楼样式旅馆,到处可见蜘蛛网,灰尘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很久都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这特么的......是什么地方?
什么意思,我昨晚的待过的前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