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营兵权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慎重行之。”
楚衡对十六字武策,同样难以置信。
还以为秦牧旧病又犯了,开始昏庸了。
“楚相,蒙卿,明日早朝,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对于两人的质疑,秦牧并未放在心上:“朕只担心十六字武策问世,宁沧海那个老贼不认账,故意偏袒赵错。”
“此事陛下大可放心,武策论试早有标准,只要武策足够精辟,宁沧海不敢也不能偏袒。”
楚衡解释一番,又忧心忡忡的问道:“这十六字武策......陛下真有把握能胜过赵错?”
秦牧信心满满的说道:“原本朕只有九成的把握,但是听完楚相的解释,朕有十成的把握能赢赵错。”
楚衡无奈道:“好吧,既然陛下有如此信心,老臣就不再多言了。”
搞定完老丈人。
跟着秦牧笑眯眯的看向蒙洵。
“蒙卿,明日公布十六武策,朕必须用上你的名义,你没意见吧?”
他在朝堂上提出武策比试时,就想好了借用蒙洵的身份当马甲。
这不是为了躲在暗处装逼,而是为了麻痹宁沧海。
蒙洵面带苦笑道:“能被陛下借用名义......是末将福气。”
他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明日将毁于一旦。
但是面对皇帝的要求,他只能乐呵呵的答应。
唉,希望陛下的十六字武策......不是太过荒唐。
武策之事商议完。
楚、蒙两人只好忧心忡忡的起身告退。
作为朝中重臣,他们有太多的事务需要忙了。
尤其是在这种党争越来越激烈的时候,因为宁党扩张的速度实在快了。
一不留神,说不定自家的大本营就会被人渗透了。
......
半个时辰后。
冯平带着一名青年太监出现在秦牧面前。
“拜见陛下。”
“不必多礼。”
秦牧打量着青年太监,询问道:“你就是曹少卿?”
眼前的曹少卿像极了前世电影《龙门飞甲》中的雨化田。
看似阴柔,却内藏霸气。
尤其是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锐利中透着阴狠。
能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一个舞台,他就能还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回陛下,奴才正是曹少卿。”
曹少卿虽然表现得极为恭敬,但面色却依旧是古井无波。
“很好,你很不错。”
秦牧露出一抹赞赏,继续说道:“朕打算组建一个密谍机构,若是让你执掌,你可愿舍生往死,替朕扫清威胁?“
“多谢陛下信任,奴才愿为陛下效死。”
曹少卿心神一震,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一抹感激。
作为先帝外放的宦官。
原本,他在民间干得其实就是密谍工作。
但是因为先帝骤然驾崩,当初制定的密谍计划也随之瓦解。
这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宫中能召回自己,只可惜原主昏君贪恋女色,自然不会启用他们。
“嗯,你有如此忠心,朕很欣慰。”
秦牧点了点头,目光如炬道:“但是行密谍之事,光靠忠心远远不够,还要有足够的能力和胆量。”
“奴才只想做陛下手里的刀,只想做陛下的耳目。”
曹少卿掷地有声道:“陛下想让奴才查谁,奴才就敢查谁;陛下想要奴才杀谁,奴才就敢杀谁;奴才愿倾尽毕生所学,为陛下扫清障碍。”
“哈哈哈,曹少卿,朕很喜欢你的态度。”
秦牧满意极了,旋即向冯平道:“冯伴伴,把外放宦官的名单交给他吧,另外再从内库中拨出十万两银子,给他当作组建密谍机构的启动资金。”
“老奴遵旨!”
冯平将名单交给曹少卿,叮嘱道:“少卿,以后好好替陛下办差,切勿懈怠。”
“请义父放心,陛下对奴才有再造之恩,奴才不敢有丝毫懈怠。”
曹少卿接过名单,而后向秦牧躬身拜道:“请陛下为密谍机构赐名。”
“就叫东辑事厂吧,简称东厂。”
给密谍机构命名之后,秦牧肃然说道:“曹少卿听旨,朕封你为首任东厂厂督,特赐你便宜行事,先斩后奏之权。”
画饼已经封出去了。
至于能不能达到前世明朝东厂的效率,就看曹少卿怎么发展了。
“奴才叩谢皇恩。”
曹少卿激动的跪倒在地,连叩三个响头。
不为别的,只因便宜行事,先斩后奏的权力实在太大了。
从某方面来说,只要秦牧的皇权足够大,他的权力甚至在百官之上。
所以他心中对秦牧充满了感激,感激秦牧对自己的信任。
从这一刻起。
他只有一念头,那就是替秦牧巩固皇权,扫清障碍。
无论是左相宁沧海,还是右相楚衡......
只要有人威胁到秦牧的皇权,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与之为敌,至死方休。
这是一种极致的死忠!
“曹少卿,银子和权力朕都赐给你了,组建东厂之事,朕也全权交给你。”
秦牧起身拍了拍曹少卿的肩膀,神情凝重道:“朕只要一个要求,那就是尽快让东厂探子渗透进宁党所有官员家中,替朕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并记录在册,每日送进宫让朕审阅。”
“陛下,倘若宁党官员晚上行房呢?”
曹少卿沉吟片刻,忽然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朕说的是一举一动,包括行房。”
秦牧微微一笑。
“奴才遵命。”
曹少卿目光幽幽道。
陛下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有这种癖好。
“好了,你随冯伴伴去内库领取银子吧,朕想尽快听到东厂组建成功的消息。”
“是,奴才告退。”
曹少卿起身,跟着冯平缓缓退了出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秦牧喃喃自语道。
“曹少卿,但愿你能给朕带来意外之喜。“
今日在朝堂上,亲眼见到势力庞大的宁党,让他牧有一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
还有先帝的那份假遗诏必须尽快查清。
除此之外,他还怀疑先帝骤然驾崩的事情,跟宁沧海脱不了关系。
根据原主记忆。
三年前,先帝只是在北征匈奴之时受了箭伤,并且在回京的途中基本已经康复。
可是回到皇宫五天后,箭疮骤然崩裂,当夜便驾崩在宁太妃的青云宫。
要说这其中没有隐秘,秦牧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