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美梦中的花沫夕恋恋不舍的伸着懒腰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昨天晚上睡的特别好。自从家里离开花家,花沫夕已经很久没有睡安稳过了。
花沫夕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二十,还好不算晚。昨天是怎么回房间的,她现在愣是一点也想不起来,见过喝酒断片的,包馄饨断片的她估计是第一个。
花沫夕急匆匆的洗漱穿好衣服下楼准备白靳觉的早饭,一路上花沫夕遇见的所有佣人都低着头斜着眼睛,鬼鬼祟祟的偷看着她。
花沫夕被佣人们盯的浑身发冷,心里奇怪:我今天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我。
花沫夕走到楼下时,发现白靳觉早已经起床了。白靳觉坐在沙发上读报纸,头发精心的梳上去,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圆框的眼镜,身着笔挺的西装,扎好领带,外套搭在沙发上,看样子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
“先生,早。”花沫夕走到白靳觉跟前问好。
白靳觉放下报纸,食指拨下眼镜,抬头,问道:“昨晚睡的还好吗?”
“很好。”花沫夕回答道。
花沫夕以为白靳觉只是关心自己住的习不习惯,可身边的佣人都心知肚明白靳觉指的是昨晚抱花沫夕回房间的事。
白靳觉先是让花沫夕住客房,现在又亲自抱花沫夕回房,这样的殊荣让很年轻佣人都心生嫉妒,毕竟守着一个白靳觉这样帅气又多金的人,谁还没做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呢。
白靳觉起身,穿上外套,边往外走边说道:“行,我先走了。一会儿你去书房把我电脑桌面第一的文档里的东西打印,一式两份。十点之前送到我公司。”
花沫夕送走了白靳觉以后本来想去厨房拿早餐回房吃,可是平常带头不服花沫夕管理的佣人蒋琦竟然出奇的在餐厅摆好早餐,专门请花沫夕去吃。
“箫管家,您这是要去哪啊?”蒋琦一脸谄媚的拉住花沫夕的去路。
“我去厨房拿早餐。”花沫夕回答道。
“我给您准备好了,就放在客厅。”蒋琦道。
花沫夕惊讶万分,好端端的蒋琦怎么会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花沫夕特地留了个心眼,道:“麻烦你了,快来,我们一起吃。”
蒋琦倒是不推辞,坐下来乐呵呵的吃着早餐,边吃边奉承花沫夕:“箫管家,你真是好运气啊。白先生对你这么好,要是将来你做了太太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呀。”
花沫夕挑蒋琦吃过的菜吃,敷衍道:“先生对我哪里有好,只是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给我安排一个好的房间而已。”
“可他昨天抱你回房间了!”蒋琦由于兴奋,声音不自觉的变大。
“什么?”花沫夕口中的粥差点没含住喷出来“他昨天抱我回房间了?”
“是啊,您不知道吗?”蒋琦说。
花沫夕内心简直要乐出了花,谁又能想到,白靳觉竟然抱了她!毫不夸张的说,就因为这一抱,花沫夕连她和白靳觉的晚年怎么过都想好了。
突然,花沫夕觉得肚子非常疼,想上厕所,便对蒋琦说:“你先吃,我有点事。”
花沫夕走了以后,蒋琦收起谄媚的表情,眼神里满是厌恶。边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一下子多出了好几个年轻佣人,聚在一起,眼神里都是诡计得逞的侥幸。
蒋琦说道:“哼,白痴,药在我都涂在餐具上了。就她还想做太太,做梦去吧。”
花沫夕肚子疼的厉害,进了卫生间就出不来了。
花沫夕坐在马桶上反复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不是吃坏了东西,是有人给她下了泻药,而且看效果来说,计量还不小。等花沫夕勉强可以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八成是脱水了。
花沫夕在心里问候了这些小女佣各路亲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她身体好了,就要她们好看。
花沫夕回房间喝了几杯糖盐水才感觉身上有了点力气。突然她想起了白靳觉临走之前吩咐她做的事,她一看表已经九点十分了,于是也不顾身体虚弱,赶紧冲到书房印了文件,叫司机送她去白靳觉公司。
谁又能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路上竟然塞车。白家庄园在东五环,白靳觉公司在西二环,就算不堵车也得是按照“飞的太低”的速度才能赶到。高架上的车堵得简直跟停车场似的,奈何花沫夕急的坐立不安也无可奈何。
白靳觉今天要参加一个重要竞标会,他让花沫夕打的稿子就是他的发言稿子,眼看着大会就要开场了,可是迟迟看不见花沫夕来,负责白靳觉行程的何助理急的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把稿子给我,我要上场了。”白靳觉从会场里走出来,眉头微微皱起,略有些许不耐烦的跟何助理说到。
何助理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说道:“总裁,箫管家…还没有来。”
白靳觉凌厉尖锐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何助理,一字一顿重复道:“还没有来?”
何助理知道这样的眼神是白靳觉生气的前兆,吓得他身上冷汗一阵一阵的出。白靳觉是什么人,可是他的顶头上司。而且以白靳觉的实力,只要一句话,他在这个城市就呆不下去。
“总裁…我给箫管家打过电话了,可是她一直不接,宅子里的人说她出去了,可能是路上堵车吧。”
白靳觉黑着脸,周围的气温仿佛一下子就下降到了冰点。他气愤的低吼道:“堵车?我给她的时间足够她走过来了。”
说完白靳觉转身走回会场,只留下惊魂未定的何助理。
大会开场三十分钟后,花沫夕才姗姗赶到会场。
花沫夕从停车场一路狂奔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何助理,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这是文件。”
何助理刚才受的气正愁没地方撒呢,伸手打掉了花沫夕手中的发言稿,白纸黑字撒落了一地。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这个竞标对公司来说是多重要,知道要塞车就不会早点出来吗?”
花沫夕满心委屈却没有办法说,确实就是她的错。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
“跟我说没有用,一会儿你自己跟总裁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