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单纯无知:“那、那好,那我打车来。”
夏珩邑从车里探出头来,温文尔雅的一张脸上布满了慈祥的笑容。
“阿墐啊,这车太挤了,你自己打车,宽敞,坐着舒服。地址知道的吧?邀请函上写着的。”
司空墐笑着点头,说她知道的。
黑色卡宴就缓缓启动,从她面前开过去了。
“保时捷卡宴的SUV,太挤了。”司空墐笑容温软,就像这春日末傍晚的风,温柔妩媚,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凉意。“分明是不想让我跟你们一起,丢了你们的脸吧?”
真是把她当做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彼时她的笑容温暖又明媚。
司空墐走到别墅区外,打了个车,报了邀请函上的地址。
司机听到地址,连话都不敢跟她说,一路上默默将车开得稳稳的。
全金城的人都知道今天在那个酒店有木贾的宴会。
司空墐心里担心,不知道今天,穆啸尘是叫她去做什么。
他该不会是又要对她做什么变态的事吧?
世界第一财团的总裁,呼风唤雨的穆啸尘,甩不掉,不敢甩,她是他圈养的动物。
司空墐望着金城干净如洗的天空发呆。
老师教过她的,在一切未知的条件下,先不要急着担忧会发生什么,而是应该保存精力和体力,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才有足够的反应力。
司空墐索性不再去想,静静的闭目养神。
即便是在陌生的出租车上,她也是有些呆滞的模样,伪装的壳被她套得很紧。
出租车在夜晚的车流里艰难的行进,不知过了多久,才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停下。
夏珩邑和他的妻子女儿们早就不见了人影。
司空墐浑不在意,通过脑子里面的知识,她知道怎么找到办宴会的那一层酒店。
而此时,已经光鲜亮丽的夏珩邑叶寸心以及夏家姐妹俩已经步入了宴会大厅。
夏溪悄声在夏宛青的耳边说道:“姐,你说,司空墐能找到这里吗?”
“能不能找到,你悄悄等着不就是了?”夏宛青唇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是我说你,人家又没怎么惹你,怎么就这么看不惯人家?”
夏溪斜晲她一眼,“说得好像你就能容下她似的。别装了,对于这种外来企图入侵咱们家的人,你比谁都反感。”
夏宛青没有反驳,她们姐妹一起长大的,夏溪很清楚夏宛青的性格。
“别担心,她穿这么寒酸的裙子来穆家的宴会,所有人都会记住她,以后她在金城的上流社会抬不起头来,见了人都得低着头走路。”
夏宛青微微侧头,欣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把自己的裙子拿给她,没直接叫她穿她乡下带来的碎花裙子来,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夏溪得意一笑。
夏宛青看着妹妹的笑,莫名有点嫉妒了。
夏溪的风头太盛了,她一个人竟然拿到了穆家给的四张请柬,这一点,就把她这个一向被父母看得最重的女儿比下去了。
夏宛青压着心里的不快,不过她没表现出来,姐妹俩又重新戴上得体的笑容,去宴会里同有头有脸的千金小姐们寒暄去了。
同时,她们也在有意无意的在人群里传播司空墐的丑事。
很快,一个八卦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一样飘散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我给你说,我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女的,年纪不大,也不晓得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穿了一条又老又土的裙子,好像是valentino好几年前出的春装。”
“我也看到了,挺年轻的一小姑娘,真是太拼了。”
“真的?这个隆重的宴会,竟然有人穿这样压箱底的东西?不怕被穆家丢出去吗?”
“穆家家大业大,才不会在乎这种事呢。只是那女的,丢死人了,我要是穿那样的衣服,别说是来这样重大的场合,就是出门我都不敢出呀!”
“没办法,毕竟今天这样的场合,可是最有机会见到穆先生的,多少年轻姑娘都打自己往死里打扮,谁想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呢?”
“也是,谁不想嫁给穆先生呢?只是人啊,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咱们就等着看那个女人的笑话吧!”
“不是说她上来了吗,人去哪儿了?”
“我好像看到她进洗手间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这则八卦传开之后,许多人都盯着洗手间的方向。
谣传一泻千里,连现场的很多男人都知道了。
穆家人现在都还没出来,众人索性抱着手臂等着,都想看看这个买不起新礼服却也不放弃往上爬的女人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