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狂风大作,黑暗瞬间笼罩整个海城,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气氛如外边的恶劣天气一般,瞬间让所有服务生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女孩被丢到大厅中间的天鹅绒地毯上,她艰难爬起来,跪行到进门而来的贵妇脚边,拉着贵妇的裙摆祈求:
“妈妈,求你不要,我不要去陪廖大东睡觉,妈妈求求你了。”
“哼,你不去?难道要让你姐姐去给廖大东那个人渣糟蹋吗?”
夏紫苏嘴角勾着冷笑,一脸鄙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江雨溪,弯腰捏着她的双颊,表情残忍地警告她,
“江雨溪,你姐姐是我和你爸爸的掌上明珠,她将来是要嫁入薄家当兰薄的董事长夫人的,而你存在的唯一用处,就是去陪廖大东,让我们江家度过这次危机。”
“不要呀妈妈,廖大东他是个变态......唔......”
江雨溪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胸口就是一阵剧痛,夏紫苏竟然真狠得下心一脚把她踹开。
“烦人的东西,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非得下贱的让我踹你才听话吗?你知不知道廖大东手中的证据能让你爸爸被判死刑?你想害死你爸爸吗?”
“我不去,我死都不去,呜呜......”江雨溪绝望地抗议,一想到那些关于廖大东的变态传闻,她宁可死都不愿意去。
“好,你不去是吗?行,你给我等着。”夏紫苏拿出手机,直接拨通海城贵族医院的电话,“我是海峰集团董事长夫人,我现在要求你们给刘素梅停药,对,不治了,让她死!”
“不,妈妈,不要,那是舅婆呀,是把我们养大的舅婆呀。”江雨溪闻言,又跪行到夏紫苏面前,拉着她的裙摆求她,一张精致的小脸哭得满脸是泪。
从小她就被妈妈丢在农村给舅婆养大,除了妈妈之外,舅婆是她最在乎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舅婆被断了特效药死去。
“还需要我多说吗?”夏紫苏这才满意,表情威胁地俯视江雨溪。
江雨溪跪在她面前,抬着头,哭红的杏眼含满绝望的泪水,最终生无可恋地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跟我走。”夏紫苏这才满意,转身就朝电梯走去。
母女两人才刚站走到电梯前,就有一个气质干练的年轻人火急火燎地冲出来,狠狠撞在夏紫苏身上,两人都重重摔倒,夏紫苏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散落一地。
“对不起。”对方似乎很着急,匆匆道完歉,就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房卡,风一般跑开。
夏紫苏气得只得命令江雨溪帮她把掉了一地的东西捡起来,包括那张落在电梯角落里的黑金房卡。
“就是这儿,开门进去。”母女两人按照房卡上的门牌号找到房间,夏紫苏把房卡塞入江雨溪手中,把她推到门口,见她犹豫,她冷声警告,“别给我耍花样,小心你舅婆。”
江雨溪再不敢怠慢,用房卡开门,迈步进去。
房里没开灯,落地窗外也是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房门关紧的瞬间,周围立刻伸手不见五指,江雨溪只能小心翼翼在如墨的黑暗中紧张前行。
耳边传来男人急促的呼吸声,一阵强过一阵,似乎还透着一丝难耐。
突然,江雨溪不知道撞到什么,哐嘡一声,有东西从高处掉落,惊动床上的男人。
“谁?”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警惕中透着明显的难耐。
江雨溪赶紧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滴的一声,不远处一盏橘红色台灯应声亮起。
江雨溪本能抬头看去,那是一盏床头灯,旁边的大床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因为背对着光,江雨溪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认出,她不是廖大东。
廖大东谢顶秃头啤酒肚,身材肥硕,哪里能比得上眼前男人的身姿挺拔,气质矜贵。
“是魏莱安排你来的?”男人开口询问,江雨溪能清楚分辨,他声音里刻意压制的难耐,比之前更重几分,似乎他正在跟什么可怕的东西对抗,并且已经到了即将对抗不了的地步。
“我......我走错房间了。”江雨溪立刻明白,自己走错房间了。
一定是刚才那个撞了夏紫苏的男人,他们相撞的时候,他房卡也掉了,他们都捡了对方的房卡。
意识到这儿,江雨溪赶紧转身要走。
可还没走两步,肩膀就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握住,将她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