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这么八卦…
南绾好感下降的抿了抿唇,努力保持礼貌,语气却是冰冷官方:“不好意思,您的问题干涉到我的隐私了,我有权选择不回答。”
“好吧,随你。”面对女人冷淡的态度,卡宴不以为意的轻笑了一声。
随后有些刻意的轻蔑道:“不过我要说的是,这个作品在我看来,还是不够出众。比如挂耳流苏的设计,换成足银耳骨鱼鳍加以FL不规则碎钻点缀,会更符合主题。”
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南绾听着听筒里被挂断的提示音,愣了一秒。随后绝美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怒意。
这男人刚刚是在给自己建议吗?
哪个提建议的会用这样不可一世的语气说话?
他分明是没听到八卦后公报私仇,恶意中伤!
傲娇心作祟,南绾有些咽不下气的对着手机,像个不占理的小女生那样置气:“以为自己拿了个全球第一了不起啊!”
她生气的将手机撂到一旁的沙发上,抱着胸翻白眼。
可回想起卡宴刚刚的话,却又忍不住想要尝试着画出成品稿。
“我就不信,随口一说真能比我现在的作品好看。”
南绾傲娇的冷哼一声,起身拿起画本和铅笔,按照卡宴刚刚的描述开始作画。
…
两个小时后。
女人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望着画本上刚刚完成的设计稿发呆。
她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设计。
准确的说,那是卡宴的改良后的设计,自己只是帮助他将其呈现在纸上罢了。
璀璨高贵的蓝钻错致,与耳骨处延伸的鱼鳍设计相得益彰,方钻在零散的不规则白钻衬托下,显得更加冷艳神秘。
如果说自己之前的作品是深海中不谙世事的人鱼。那卡宴的设计就宛若亚特兰蒂斯遗迹内深邃而又不见全貌的海神,漠然大气,矜贵似高岭之花,教人只能俯首称臣,不敢触碰。
南绾就这样盯着设计稿,过了良久。
不觉间,心底萌生出了一个想法。
她要成为像卡宴一样优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
理由驳杂。或是为上辈子无法实现的设计师梦想;或是想要让沈云琛不再低看自己;又或是身为创作者不敢平凡,想要追逐的名气与地位。
…
第二天,Shining Star珠宝设计大赛。
二十名初选晋级的设计师按首轮初赛排名依次亮相。
南绾是第一名,毋庸置疑压轴出场。
这次晋级的设计师几乎都在设计圈内小有名气,否则就是名牌设计学院毕业的佼佼者。
每一个人出场,光是自我介绍就有说不完的长篇大论。主持人有些捧场的附和,一来二去花费了不少时间。导致一个小时过去,才只有后十名的设计师出场。
南绾候在后台等得有些不耐烦,百无聊赖的随手找了个画本,开始随手画着设计稿。
“你就是这次初赛拿了第一名的南绾?”娇蛮又带着几分不屑的少女音传来,南绾停下绘画,抬眸看向来人。
女人看上去青春正好的年纪,穿着扎染的粉紫色蓬蓬裙,芭比金的长发半披半扎,用某奢侈品牌的蕾丝蝴蝶结发夹固定在脑后。
真是个小公主呢…
这是南绾对华蒂的第一印象。当然,她所指的“像公主”,不仅仅是外表。
见对方瞥了一眼自己,又重新低下头绘画后,华蒂不满的双手叉腰,模样有些盛气凌人,“喂,我在问你是不是南绾!你是哑巴吗?!”
此时,候场的其他设计师纷纷被吸引了注意,看向两人。甚至有彼此交好的,开始低声议论。
南绾倦怠的轻含眸子,将铅笔和画本搁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慵懒妩媚的抬头看向有些无理取闹的女人。
“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对上南绾那双妖冶的狐狸眸,华蒂忍不住愣了一瞬。面对这令人窒息的美貌,她突然有些底气不足。
“就你设计的破烂,也不知道评审团那几个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给你打了最高分。”
华蒂嘟着唇别过头不去看南绾,语气里尽是不满和埋怨,竟然有些莫名可爱。
南绾忍不住的悄然勾唇,还以为这位公主多蛮横呢…说到底,不过就是个不甘心输给别人的要强小女生。
毕竟和自己相比,现在十八岁的华蒂就是个小妹妹。
“如果你对比赛结果有异议,可以去找评审,而不是在我这里刷存在感。”南绾说着,重新拿起画本开始认真绘画,不再去理会她。
华蒂再一次被女人爱答不理的态度激怒,她生气的咬了咬唇,较好的面容上浮现出几丝气愤:“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怎么敢对我这样说话?!”
南绾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位公主的来历。
华蒂。全球顶尖设计学院,多伦布珠宝设计学院百年难遇的天才设计师。曾亲自为D国总统夫人设计首饰。
她的作品风格明媚张扬,盎然不已。当然,也是这次大赛最受瞩目的选手。
上一世的第一届珠宝设计比赛,冠军就是她。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南绾冰冷的回答,并不想继续交谈。
刹那间,华蒂宛如被一盆冷水浇下,她气得一时间语无伦次,“你…你…我告诉你,第一名只能是我的!你不配跟我抢!”
南绾打心里觉得这眼高手低的小屁孩太过聒噪,不耐烦的皱着眉敷衍的应了句“哦”,然后拿着画本离开了等候室。
华蒂望着女人性感的背影,呆呆的愣在原地。
…
南绾在后台找了个隐秘的角落继续开始刚刚的设计。
她画的是一副宽镯,古银镂空用珐琅彩渲染,在镯身盘旋出一支将开未开的血色玫瑰。
虽然想法不错,却总是觉得少了几分惊艳…
“下面,有请初选大赛的第一名,南绾!”
主持人的声音传来,拉回了南绾的思绪。
“光顾着画稿,忘记要上台这回事了。”她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恍然的喃喃自语。
急匆匆的走出角落,考虑到不能带着画本上台后,南绾就近把铅笔和画本放在了一旁拐角处的台阶上,准备比赛结束后再过来取走设计稿。
可在她离开的片刻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画本缓缓拿起。
穿着黑色衬衫的妖孽男人望着纸上未完成的设计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