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英俊帅气,眉目含情,唇角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就相貌来说和厉寒川不相上下,只是气质更偏向于温润、儒雅。
他就像三月的春风,给人温暖舒适的感觉,同时又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他是谁?只是她幻想出来的?还是她记忆深处,真有这样一个人?
兴许是想得太费劲儿,她的脑袋痛了起来,就像有一只手伸进脑袋胡乱地搅动着。
她拍了拍头,简直痛得无法呼吸,想要起身去拿药,没想到把床头柜上的小夜灯碰倒了,“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她拿起医药包,想要找出止痛药,但头痛得实在是厉害,浑身无力,医药包也掉在地上,药瓶滚得到处都是。
恰在这时,厉寒川径直踹门进来:“你要是不想住在这里,可以滚出去,别弄得叮叮咚咚的。”
林染白了厉寒川一眼,跪到地上,颤抖着胳膊,捡起止痛药的药瓶,拧开瓶盖儿,倾倒出一粒药丸,也不用水送服,直接丢进嘴里,吞进去了。
厉寒川看林染那样子,隐约知道她身体不适,不禁迈步走了进去。
还不等他走近她,就看见放在床上的美术本,以及美术本上那一幅肖像。
他也没管她,直接拿起美术本,看着那副男性肖像,浑身散发出腾腾怒气来,手上不禁用力,将画纸都捏得皱皱巴巴的。
林染吃了药,头痛得没那么厉害了,准备起身夺回自己的美术本。
但厉寒川却一把将林染拽起来,喝问道:“这是你画的?”
林染也不怕厉寒川,着急地追问:“你认识他?他是谁?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厉寒川冷冰冰的,紧跟着又问了一遍:“这是你画的?”
林染这时才发现,厉寒川愤怒到了极点,似乎想要把她给撕碎似的。
尽管她对画纸上的男人诸多好奇,却不敢再问,鼓足勇气:“是我画的。”
厉寒川怒极反笑,猛地甩开她:“真没想到,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记得他。”
男人的力气很大,林染被厉寒川那一甩,撞到了床头柜上,然后跌在地板上,多处撞伤、擦伤,疼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敢肯定,画纸上的男人不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她咬了咬唇,忍着疼痛爬起来:“他到底是谁?他和我们又是什么关系?不就是画了一张他的肖像,用得着像要杀人一样吗?”
厉寒川走近林染,俯首凑近她耳边,邪魅、阴鸷地道:“你想知道他是谁?”
不等林染答话,他紧跟着又道:“可我偏不告诉你。”
林染气得不轻,偏偏无可奈何:“你……”
这时厉寒川扬了扬那个美术本,把画着肖像那页扯下来,然后撕得粉碎。
林染立刻扑上去,想要救那张画:“厉寒川,不要。”
但哪里来得及,厉寒川已经将画纸撕得粉碎,随手一抛,迈步向外走。
林染心痛至极,忙蹲下身子,去捡那些碎片,可画纸被撕得太破碎太细小,只怕捡起来也无法拼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