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匕首递给容音,让她换班盯着后,便回屋小憩了一会儿。
可一声尖叫将我吵醒。
我匆匆赶到现场,却只看见血淋淋的一幕。
容音被打晕在了地上,裴诉的嘴唇和舌头都被人割掉了。
官差正想往里冲,我急忙捡起匕首,再次抵住了裴诉,命令官差退了出去。
给裴诉止血之后,容音才慢慢转醒,她一睁眼便愧疚地哭诉:【夫人,官差换防的时候,有个黑衣人突然跃墙而入打晕了我。】
【对不起,都怪我大意,才让裴诉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裴诉不停地呜咽着,似乎想说什么。
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这一幕,之前的猜想渐渐清晰。
我将袖子从容音手里抽出,拔下金簪抵住了容音的喉咙。
【别装了容音,根本没什么黑衣人。】
【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对吧?】
没错,我借口休息,为的就是引鱼上钩。
其实我之前没有怀疑过容音。
但她有一句话说漏了。
我生产昏迷了三日,她说她每天都会为孩子熬米糊。
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
府里是有乳娘的。
我早早就跟她说过,孩子生下来只能吃母乳。
她对我的话总是言听计从,所以不可能会违背我的意愿,用米糊喂孩子。
我那时就提高了警惕。
我故意熬走官兵,就是想给她制造机会,验证我的猜想。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没有救裴诉,而是直接断了他说出真相的可能。
我正想询问,容音却抽泣着打断了我。
【夫人,你真的冤枉我了。】
【我知道你想让孩子吃母乳,但我担心孩子吃不饱,所以才每次都备下米糊。】
【我是为了小少爷好啊。】
见她不肯承认,我继续反问:【那好,我再问你。】
【你说有人从背后打晕了你,打的是哪里,用什么打的?】
容音想了想才道:【棍子,打的后脑勺。】
我嘲讽地笑出了声。
【我到的时候第一时间查看了你的伤势。】
【你的后脑没有棍棒伤,只有磕碰伤。】
【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自己用后脑撞的墙吧?】
容音脸色一白,支支吾吾了半晌,才道:【不,不是。】
【我,我记错了。】
【那人是用石头砸晕我的……】
见容音死不承认,我失望地叹了口气。
随后吩咐被我扣押着的女管事,道:【去把装着孩子血的瓷瓶拿来。】
【让她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