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三人围在病床边,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给唐威诊脉,正是唐家人请来的柳神医柳承德。
片刻后,摇了摇头。
“唐老爷子这病积压已久,这些年全靠着他用毅力撑住,这次再犯病,是凶多吉少呀!”柳承德坦诚的说道。
“怎么会这样?柳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爷爷呀!”
唐琳儿眼眶泛了红,声音哽咽。
“我尽力,可能只能遏制住恶化,但也只是拖延的一种手段罢了!”
柳承德话语里显然十分为难。
父女俩的神色难掩低落。
“你们为什么不找我治,这个病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但我正好会。”门口站着的陈飞突然开口。
唐琳儿闻声望去。
“你?”她神色中满是不相信的说道。
“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医术,但是爷爷这病非常棘手!”
“我不会拿爷爷的身体冒险!”
唐阔海在旁边沉默着,变相认同自己女儿说的话。
柳承德上下打量着陈飞,见他年纪轻轻,虽然一表人才,却口出狂言,有些可惜的摇摇头。
“年轻人,治病救人不是吃喝玩乐,稍有不慎手底下便是一条命,还是不要乱来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飞也不自讨没趣,撇撇嘴。
“那随便你。”
便坐在门口,掏出了前天刚买的ps5,开始打起了游戏,动感的音效传进房间。
“那就麻烦您了,柳神医!”唐琳儿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慌乱开口。
柳承德点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激着几个之前治疗常用的穴位。
越往下走,越是满头大汗。
直到最后一针落下。
“我刚刚暂时吻住了唐老爷子的心脉,但也只是权宜之计,撑不了多久。”柳承德口吻明显松口气。
父女俩刚放下心。
一道声音却从旁边传来。
“错了!”说话的正是陈飞。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了ps5,神色凝重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唐老爷子,仿佛对方不久于人世。
“陈飞,我待你不薄,你现在在这里诅咒我爷爷是什么意思!”唐琳儿一下子火了,指着他骂道。
“这不是诅咒,而是实话实说!”陈飞无奈。
“你!”唐琳儿话还没说完,却看见躺在床上的唐威开始吐血,浑身不停的抽搐着。
显然情况不太好。
“怎么可能?我这九尾神针能稳住心悸之脉,正对上唐老爷子的症状,怎么会没用呢!”柳承德把完埋,难以置信的说道。
“因为唐老爷子不是心悸之脉,而是余毒未清,你的九尾神针虽然功效奇特,却并不能救回他!”陈飞施施然开口。
“且看我这太乙玄针!”
“什么!”柳承德惊讶的喊出声。。
旁边的唐琳儿连忙问道。
“柳神医,这家伙说的太乙玄针是什么东西?”
“一种失传已久的独门针法,相传能生死人肉白骨,从来只听传说,未曾亲眼见到!”柳承德喃喃自语。
他盯着沉着的陈飞,心里有一个大胆的念头。
莫非,这小子是医术天才?
银针如残影般扎入未完的穴位,高低深浅各不相同,与柳承德之前的针法相互照应。
下一刻,陈飞伸手,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唐老爷子体内。
很快,通红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
而原本插ru体内的银针,则泛出一种不自然的黑色。
一刻后。
抽针收包,陈飞额头布满汗珠。
“好了。”
“好了?”
柳承德惊讶无比,伸手探上唐老爷子的脉搏,发现果真趋于平稳。
转头朝着陈飞作揖。
“太乙玄针果真名不虚传,敢问这位小兄弟师从哪位高人!”口吻里满是肯定。
“只是在山上跟我家老头学了几招而已。”陈飞单手扶起他,客气的开口。
又伸手抄起笔,写了一张药方。
“按照这个吃一周,每日三次,基本就能痊愈。”
柳承德就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来回反复的看,恨不得把每个字掰开揉碎的记进脑子里。
旁边的唐琳儿早已看呆。
“咳咳~”
病床上传来一阵咳嗽声,方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次的唐老爷子睁开眼。
“阔海......”
速来稳重干练的唐阔海连忙上前,紧紧的扶着唐老爷子的胳膊。
“爸,我在。”
“陈飞是那位故人的徒弟,绝对是天纵奇才,把琳儿托付给他,我们也能放心。”唐威沉沉的说道。
“为了培养他们的感情,就先让陈飞住在我们家吧!”
唐阔海沉默了。
旁边的唐琳儿也瞪了陈飞一眼,有些别扭。
“爷爷,你不能替我做决定!”
“你......咳咳!”
唐老爷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吓得唐阔海朝着唐琳儿使了个眼色。
后者只好不情不愿的先答应。
“那我听爷爷的话。”唐琳儿做出了让步。
咳嗽声戛然而止,唐威似乎心满意足,闭上眼,想要休息了。
一行人退出去。
唐阔海找柳承德商量病情,唐琳儿则不情不愿的和陈飞下楼。
“喂!”唐琳儿开口。
走在前面的陈飞却没有停下脚步。
“喂!”唐琳儿有些着急,匆匆赶上两步,伸手想要拉住陈飞,却被对方灵巧的躲过。
“你是没听见我在叫你吗?”
陈飞抬头瞥了一眼唐琳儿,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故意说道。
“唐小姐,知道我叫什么吗?”
“陈飞!”
“哦,我还以为唐小姐没有礼貌,不知道怎么叫人呢!”陈飞面不改色的嘲讽。
“你!”唐琳儿气急,又自觉理亏,只好改了称呼,十分别扭的开口。
“陈飞,是爷爷逼着我和你结婚的,但我告诉你,你绝对不许碰我!”
“我可以让你去公司上班,也可以给你安排客房,但你我之间要保持距离!”
陈飞朝天翻了个白眼。
“就这?”
听出他口吻里的轻蔑,唐琳儿有些生气。
“你什么意思?”
到嘴的话绕了一圈,又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没什么。”陈飞敷衍道。
他盯着自己的拖鞋,突然有些想念乡下的冰儿姐姐,至少不会这么娇纵蛮横。
都怪那个臭老头,给他惹了一身骚!
把自己搭上了不说,还要去管理什么破公司!
等他回去,非得把他的私房钱都坑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