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津津吃完饭,两个人驱车去言薇家的酒吧。
贺年年靠在玻璃窗上,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深深觉得自己爱着这不夜城。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宁愿承受这快节奏的生活也要选择北漂,因为这里太繁华了。虽然容易被淹没,但是肯付出努力后也比小城市更容易出人头地。
“在想什么?”何津津一边解安全带一边催促贺年年:“一会儿言薇和蒋离该等急了。”贺年年在津津的催促中与她一同下了车,走进酒吧。
蒋离这个豪门阔太太天天闲的除了逛街就是泡吧,所以早早就来了,正和言薇指着舞池里的帅哥窃窃私语,俩人笑的花枝乱颤的。
看着这样的蒋离,贺年年竟然觉得她的命简直不要太好。
有个帅气又多金的老公养着她,她不光不用为了柴米油盐发愁,还可以肆意挥霍。
哪像自己天天吃个汉堡都要等到买一赠一的那一天,喝个冷饮也得是可以续杯的那种,若是占不到丁点便宜,就觉得自己吃亏了。
“嗨,贺年年。”言薇终于把眼神从舞池中移开,看到了拥挤人潮后的贺年年。
“你俩这是已经喝起来了吗?”贺年年将手提包放在吧台上,拉着何津津坐在了言薇旁边。
“哪有啊,我们这刚喝了一杯果汁,你俩怎么才来?”蒋离伸着刚美甲完的修长手指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果汁杯子,显然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
“哈哈,我俩刚刚去吃了个饭。”贺年年一边说着一边招呼酒保。
“在这吃不就好了,你想吃什么点就行,实在没有的我叫人出去买。”言薇向来财大气粗,这是从大学那会儿就养成的毛病,那时候几个人都是苦逼大学生,一起吃吃喝喝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几个人都有工作,贺年年总想着自己一顿饭还是解决的了的。
“今天突然想吃我们家胡同口那家的炸酱面了,总不能因为碗面让你麻烦个小哥去跑一趟吧。”贺年年一边说着一边跟酒保点了杯酒。
“唉,真羡慕你们晚上还敢大吃大喝,我就不行了,真怕婚礼那天穿着婚纱显胖。”言薇这话说的在贺年年听来觉得可多余了,从大学时她可就是校花级别的人物,那可是真女神,真白富美。
“你话说的别这么做作行吗?你再这样我和津津还怎么给你当伴娘?你看看我,你不一直说我是个身体结实的女汉子吗。
还有津津,她就跟个小土豆似的。
你就说说,你让我俩当伴娘是不是成心为了衬托你?”论自黑,贺年年一向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莫名被点到名字的何津津一听自己也被黑就不乐意了。
“贺年年,这一桌真正丑的也就你好吗!”何津津从酒保手中接过贺年年点的酒,大力的放在贺年年面前的桌子上。
“津津,这你就错了。”蒋离噙着笑,有些神秘的凑近何津津:“你是没见过我结婚那前儿贺年年穿着伴娘服的样子,有空我把那时候的照片给你找出来,那时候才是真丑。”
“谁让你结婚那么仓促啊,我都来不及减肥,而且你们定的伴娘服还是那种特别显腰身的。”
贺年年只觉得往事不可回首:“现在我比那时候瘦多了好吗。言薇,你怎么了。”在这边说话间,酒吧里的保全过来跟言薇耳语了几句。
“没什么,就是有几个活祖宗来了,一会儿让我哥去陪他们一下吧,我实在是懒得应付他们。”
“不说扫兴的话了,咱们干杯吧。”贺年年率先举起酒杯,几个人一饮而尽。这一头热热闹闹好不欢腾。
另一头,昏暗嘈杂的包厢里,余公子正在兀自喝着酒,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模样清纯的姑娘,那姑娘也是个颇有眼力见儿的。
见他这个样子也就没敢凑上前,只小心的缩在角落,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惹得这纨绔公子不高兴,毁了自己的前程。
魏与安低着头和女伴调笑着,修长的手指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衔在嘴上,女伴立刻会意,一边媚笑着一边给他点上烟。
吞吐烟雾间,魏与安看见角落里余公子闷声独自喝着酒的样子,立刻向其他公子哥使了个眼色。
其中最通晓人事的当属霍家的霍公子了,他马上就意会了,他对着自己身边的女伴招了招手,女伴立刻凑了上去,两人耳语了一番。
他这女伴名叫白筝筝,是首都有名的交际花,最近又签在他家旗下的经纪公司当了模特,如今身价水涨船高,也算得是个三线的小艺人了。
霍文清今天特意将她带来,也确是为了给余少解闷儿。
白筝筝徐徐起身,扭着蜂腰,轻摆雪臀,一双长腿踩着极细的高跟鞋,冲着余公子缓步走去。
余公子猛地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丝毫没有理会身边正欺上来的佳人。
佳人不愧为久经欢场的交际花,丝毫不因自己被无视而生气,径自妩媚的笑着。如葱的玉指夹起高脚杯:“余少,不要闷闷不乐嘛,人家敬你一杯。”
这余公子最近绯闻颇多,圈里人也都开始传言他某些方面有隐疾,早先她是不肯信的。
只是现在看他这副样子,倒真像是因不堪的隐私被揭露而借酒消愁的。
这样一琢磨,白筝筝有些犹豫起来,但又转念一想,她今天费尽周折来这酒局不就是为了能搭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吗?
如今意外搭上这个赫赫有名的余少,恐怕也是她的福气,管他有什么隐疾呢,反正往后吃穿不愁衣食无忧就对了!
余公子眉心微蹙,伸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见余公子终于有所动作,白筝筝不禁有些得意起来,唇角的笑意还未绽开便见余公子执起酒杯的手微微弯了下手腕,酒杯冲着她倾斜过来。
尖叫声和想骂娘的话通通梗在喉里,白筝筝只觉身上一阵凉意,浅粉色的低胸礼服刹那间被红酒浸湿了一大片。
余公子从钱包抽出一沓纸币甩在白筝筝身上,薄唇轻启:“滚。”
白筝筝有些狼狈的捡起地上掉落的毛爷爷,手抓着已经发皱的纸币,逃也似的跑出了包厢。
霍文清有些傻眼,心下纳闷了起来,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美人在怀却做起了柳下惠?
当真是如绯闻说的那样已经被掰弯?
倘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就要小心了。
在座这几个虽都有一张能让所有小姑娘为之倾倒的脸,但真要论起样貌来,还是自己要略胜一筹的。
脑洞越开越大,霍文清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危险,不禁拢了拢西装。
殊不知在他脑洞大开的时候,始作俑者已经踉跄的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