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叶春儿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怒扇孙若嫣一记耳光,可孙若嫣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受到天大的冤屈。
“侯爷,秀秀是您送给妾身的礼物,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妾身也不想活了!”
“有这个时间哭,不如尽快请个郎中来,替它上药。”贺江冷冷说着,把瑟瑟发抖的波斯猫递给身后的仆从,仆从马上抱着它离开。
孙若嫣脸色一僵。
贺江掏出手绢,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沾染的猫血:“身在安定侯府,就要守安定侯府的规矩,连个畜生都不能容忍,说明你不适合这儿,即日起搬去庄园吧!”
这话,是对叶春儿说的。
叶春儿瞪大眼睛,惶然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若搬去庄园,就再也见不着他了,她不要去。
贺江却不听她解释,寒声说完,直接甩袖而去。
“听到了吗?”贺江一走,孙若嫣又恢复本性,面露得意,趾高气昂:“侯爷眼里心里,都没有你,立刻滚出侯府,再不要回来,否则有你好受!”
叶春儿愣愣看着贺江高大宽厚的背影,眼圈慢慢变红。
她已经足够退让,不争不抢亦不妒,只要能让她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守着他就行……可现在,连这点儿心愿都要被剥夺吗?
“来人呐!”见叶春儿站着不动,孙若嫣眸露暗光,高声吩咐道:“把这个女人送去东郊庄园!”
安定侯府的庄园不止一处,但东郊的庄园,最偏,亦最远。
叶春儿眼底的光一点点凝下来,若是不争不抢的下场是失去,那她只能豁出去了!缓缓扬起下巴,她环顾四周,掷地有声:“我看谁敢?我是侯爷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嫡夫人,你一个姬妾,无权安排我!”
孙若嫣气得扭曲了脸,眼底幽光闪烁,藏着压不住的狠厉。
但叶春儿没再看她,拎起裙摆就往前跑,直跑到气喘吁吁,才堪堪追上贺江。她伸出手,用力捉住贺江的衣袖。
“侯爷,我不走。”
贺江垂眸,看到她鲜血淋漓的手,微微一愣,甚至忘记要斥责她。
叶春儿始终低着脑袋,不敢看他神情,只强撑勇气,说出自己的要求:“你今晚歇在我这儿,好吗?”
贺江眼里的同情霎时褪得干干净净,他缓缓抬眼,终于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叶春儿,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要做名正言顺的安定侯夫人,”叶春儿强忍羞涩,一字一句地道:“我要做你的夫人!”
“哈!”贺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语调变得讥诮刻薄:“你又想算计什么?”
“我,”叶春儿忍着眼泪,低声喃喃:“我只是喜欢你……。”
“够了!你骗得了祖母,骗不了我!”贺江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看向她的眼神充满鄙夷与厌憎:“像你这样势力的女人,定是看出祖母非富即贵,才出手救她。你够聪明,卖力地讨好她,为自己谋得侯夫人的位置,如今荣华在手,富贵已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