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走后,慕容辰更加看不下去,眼晴盯着戏台,心中却勾勒着晚上与少女相见的画面。
正想得入神,忽然,少女又将小手伸了过来,不同的是这次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
慕容辰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再一次甜甜地笑了,打开手心,里面是一小把剥好了的花生。
“哥哥怎么只看戏不吃东西?这是我大楚国独有的新地花生,在各国供不应求,靠它发家致富的百姓可是不少。哥哥尝尝味道如何?”
慕容辰接过,看了看。
这。。。。。。不就是大燕国的“地豆子”吗,产量极少,普通人家几年都吃不到一回。
这玩意,楚国人竟然叫。。。。。。花生?
他放在嘴里嚼了嚼,顿时惊住。
这里的地豆子怎么这么好吃?
香甜酥脆,若是配上些烈酒和烧肉,必是人间美味。
少女见他吃的欢喜,便咧嘴而笑:“哥哥觉得我大楚国的花生如何?”
“不错。”
慕容辰淡淡吐出两个字,笑容却止不住地洋溢在脸上。
一边吃着少女剥好的花生,一边感慨南国人会享受。
虽说戏不怎么样,但有这样甜美的姑娘陪在一旁伺候,吃着花生,听着小曲儿,还真是种很好的放松。
他更坚定了要带这女人走的心思,试想如果每打完一场仗,都能像这样舒适一阵子,那该有多好。
台上的戏仍旧咿咿呀呀地唱着,少女却不知为什么啜泣起来。
慕容辰立马竖起耳朵,细细听了一阵儿。
这才知道,原来戏里正演着殉情的戏码。
“姑娘不必难过,戏里写的多数是假的。”
慕容辰没有温度的声音,并没有让项映雪的心情好起来。
她掏出白色丝帕,轻轻擦拭着眼泪:“哥哥说的对,戏的确是假的,不过戏中的情却是真的,看了叫人动容。”
慕容辰端起茶杯缓缓地饮了一口:“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存高远,岂能因为一个女子便要死要活?那样的作派,怕是女人也看不上他!”
少女惊讶地转过头,仿佛压根儿没想到这话会从他口中而出一般:“哥哥怎能这样说话?”
慕容辰放下茶杯:“我说的是事实。”
项映雪继续问道:“哥哥可曾遇到过真心喜欢的女子?”
“没有!”
慕容辰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如果遇到真心喜欢的女子,哥哥会如何待她?”
慕容辰目视着戏台上最后的闹剧:“自然是比起其她女子多给她些陪伴和赏赐,如此,已经是宠爱至极,至于让男人抛下功名为女人去死,不过是女子的一厢情愿罢了。”
项映雪脸上的柔和渐渐消失,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如你这般说,女人不过是男人功名的附属品?”
慕容辰注意到她的语气已越发凌厉,对自己的称呼也由“哥哥”变成了“你”。
他仍旧直截了当:“当然,不过女人也很重要。”
项映雪的神色柔和下来,眼中多了一缕期盼。
然而慕容辰接下来的话,彻底粉碎了她的幻想:“毕竟在男人累的时候,可以用来取乐解乏。”
少女神色一变,随即冷笑一声。
“常听说北燕男人言语直接,却没想到如此直接。也听说北燕男人不爱惜女子,却没想到不爱惜到如此地步。我还真是可笑,竟然差点被一副美丽的皮囊欺骗。还是我大楚男儿可心,一夫一妻,一心一意!”
“一夫一妻?”
慕容辰冷笑一声:“那不过是因为楚国男子羸弱,无法同时应付多个女人。”
“如此说来,你能应付很多?”
“自然!”
慕容辰说的毫不避讳,以至于项映雪更加恼怒了:“你家中可有妻妾?”
“无妻,有妾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