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被折腾的一夜未睡,此时又忍者浑身的不适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悄悄的离开房间。
她这算什么,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不过,跟这个男人总要比跟那个老糟头子强。
趁着她晃神的间隙,他就拉着她一同沉沦。
不过她也不会天真到认为他会信守承诺。
就算他真的信守承诺,她也不可能和他结婚,薄慕言不会放过她,更不会让她获得幸福。
就当是昨夜做了一场旖旎的梦吧。
正想着,她刚走到了酒店大厅,就看见不远处的程雯雯一脸怒气的冲她走来。
现在还是清晨,大厅内没有什么人,陈雯雯肆无忌惮的对着童瑶大骂。
“贱人,昨晚让你去房间打扫,你上哪去了!到现在投诉电话还在打给我,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害死。”
童瑶心中愤然,什么清洁打扫,分明是将她送给了那个老糟头子。
对方的视线随即飘到了童瑶脖子上若隐若现的吻痕,若是不仔细看,都看不大清。
“好啊你,原来是跑去跟狗男人鬼混去了。”
陈雯雯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身边同事听见,他们的视线纷纷投向她的脖子处。
童瑶忽略周围的视线,愤怒的攥紧拳头,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人,“谁给你的权力,你凭什么把我送给那个糟老头子!”
“你疯了!我只是让你去收拾房间,是你自己中途逃班还反咬一口。”
陈雯雯依旧面不改色,“童瑶,你不是喜欢逃班?那我就罚你今天将这个酒店的所有卫生间都打扫出来,不结束不许吃饭!”
“啊,经理,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一旁的徐烟轻轻拽了拽程雯雯的袖子,结果被一个眼刀杀回。
“你要是可怜她,那你俩就一起去擦厕所。”
童瑶冷眼扫过程雯雯,未等她说完,率先一步离开。
……
酒店房间内。
薄慕言睁开双眼,冰冷的眸子扫过周遭凌乱的一切,黑暗中的零星片段渐渐复苏。
他身边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
最初察觉到她的不安,他有刻意的放轻动作,怕太急伤了她,直到她有所回应,他才进一步动作。
虽然到最后,他还是失控了。
他余光扫过身侧空荡荡的床。
当时他的脑子已经混沌,还没来得及仔细了解,她就像兔子一样逃了。
昨晚,分明有人手脚不干净,恰好遇见她闯了进来,帮他解了药,不然可就让那个人得逞了。
沉思片刻,薄慕言拿起手机,“查一下,昨晚谁进了我房间?”
电话那头的助理许湛显然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冷肃的回道,“是!”
不管她跑到哪里,他都会将她找到!
薄慕言翻身下床,看见不远处的那个香薰,漆黑的眸子又沉了几分。
这是昨天晚上庆功宴结束,继母特意将香薰送到酒店,说是对他的头疼症有奇效,可帮助睡个好觉。
继母为了送女人上他的床,竟然不惜用此等下作的手段。
她也就这点本事了。
当下,还是要找个女人当他的薄太太,让继母趁早死了往他身边塞人的心。
薄慕言揉了揉眉心,走出房间。
却看见不远处一个身穿保洁衣服的女人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在她身后又紧紧跟上了另一个人。
卫生间里。
童瑶略微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
“瑶瑶,给你早餐。”徐烟将手中的面包,塞进童瑶的怀里,那是她刚刚偷偷买的。
“你找机会偷偷吃了,别告诉别人。”
童瑶接过面包,黑眸注视着面前的徐烟。
她是这三年来,唯一没有为难过她的人。
比酒店里其他同事好千倍万倍。
可惜,如果她们二人走得太近,就是拖累对方一起跳进深渊里,她不能这么做。
想到此处,她淡淡开口,“徐烟,你以后不……”
话还未说完,身后关上的门一脚被踢开,童瑶不由得回头望去。
身形颀长,尊贵优雅的男人迈进了卫生间。
他一走进,周身仿佛带着无限威压,四周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了起来。
童瑶脊背一僵,眼底不可抑制的涌上惊恐与颤抖,她惶惶开口。
“薄先生。”
他冷眼一扫,就看见童瑶手中的面包,长手一伸,就将她手中的面包打掉。
低沉又醇厚的声音响起,像是上好的红酒一般,又隐隐透着几分危险,“童瑶,工作时间躲在这里偷懒?”
童瑶并未解释,垂着头站在他面前,不自觉的将呼吸放轻。
这时,薄慕言仿佛才注意到一旁的徐烟,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视线又重新落回童谣身上,轻飘飘的说着,“三年不见,在这活得还挺滋润。”
他是不是对她太好了,在酒店做着最脏最累的活,都有时间偷奸耍滑,甚至还交了朋友?
童瑶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可是他哪里知道,因为他之前的那句话,她每天要做比旁人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工作。
晚上还要趁没人的时候,才能回到那个油腻腻的厨房地上稍作休息。
这三年,每天都是这般枯燥劳累的生活,她早已习惯了。
他突然轻笑出声,这声音让童瑶听着有些发毛,不由得浑身颤栗。
薄慕言凌厉的眸子微眯,眉宇间全是厌恶,“童瑶,我改主意了。”
童瑶猛地抬头,眼神中充满了惶恐。
她知道,薄慕言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他一定是有新的更好的方法去折磨她了。
她本就白皙的小脸瞬间惨白如纸色,脚下也站不稳了,她无助地跌坐在地上。
薄慕言居高临下的看着童瑶,阴鸷的面庞难得露出满意的神色。
他慢慢俯身上前,指尖慢慢从脸庞滑落至细嫩的脖颈,而后五指收紧,他掐住了她的脖子。
“童瑶,你逃不掉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隶,我会随时随地,无时无刻的羞辱你!”
薄慕言垂眸,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
嘴角噙着笑,渐渐伏上他的耳畔,犹如撒旦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你知道吗,你应该祈祷我早点死。”
“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他倏地松手,失去禁锢的童瑶脱力地伏在地面上,忍不住地喘息、干咳。
男人满眼厌恶的望着地上的女人,而后转身离去,身姿卓越逼人。
“跟过来。”
童瑶满眼通红,嘶哑着声音问,“去哪儿?”
“去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