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侍者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吐槽,“BOSS,做人要厚道。人家老婆的第一次给你不够,你还要让人家丈夫不能幸房?”
司凛眼神森冷,“……嗯?”
仅仅是一声,纯良侍者几乎是一个哆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从兜里掏出一只银色打火机,从打火机的下方掰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的“不举丸”,“我这就去。”
“一颗不够用,要三颗才成。”
记仇的司凛,很是平静的嘱咐了一句,“还有,药给我,多少年不玩人了,总要经常练练手才行。”
纯良侍者脸色都青白了,一颗是正常剂量,三颗则成了烈性催情药,足以让那位新郎官在三个小时之内折腾个精尽人衰,甚至对男人身体有永久性损伤。
这一遭之后,三年之内再不可能碰女人,就算是用再强力的壮阳药都不管用。
难道,就因为人家新娘子给你下了三颗药丸,你就报复到了她男人头上?
“另外,”司凛沉吟了一下,敲了敲桌子,眸光闪烁,唇角勾着性感邪肆的微笑,“吩咐下去,我这几年不回去了,让人给我安排一个明面上的身份,边北这边的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不参合一脚,实在说对不起我的身份。”
纯良侍者再没了刚才那副猥琐模样,恭敬的道,“是!另外,boss,用不用跟边北这边打声招呼?”
“不用。”司凛微微摇头,狭长微挑的银灰色鹰眸里闪过一抹凝重,“正好我有正事要做,边北这边……水太混了,正好以叶家作为切入口。”
凌乱的客房、厚重的窗帘、昏黄的灯光以及窗外天色泛起的鱼肚白,无一不昭示着房内两人昨夜一整夜的疯狂。
两人并没有缠绵太久,十几分钟过后,君明翊身体一僵,定在那里片刻,随即翻过身子,泄气般的躺在大床上,没了刚才的那份热忱兴趣,反而透着一抹疲惫和交瘁,漫无目的的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绝色美人察觉到君明翊翛然间的变化,面色依旧温柔似水,诱惑般的攀附而上,脸颊潮红,将脑袋轻轻的靠在君明翊的胸膛上,关心的问道,“明翊,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君明翊吞云吐雾的眯起双眼,深棕色的双眸里再没了之前在婚宴上的那副伪装,反而冷得深不可测,“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绝色美人自怨自艾的轻轻皱起眉头,如水般的眸子流露出异样的美好,如同花解语般,轻声呢喃道,“是不是想到你那个小妻子叶妩了?都怪我,我本想到婚宴上最后来看你一眼就走,以后就断了对你的爱……却没想到,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梦儿,你胡思乱想什么?”君明翊空出一只手,拍了拍美人的优美的臀部,“我当然喜欢你,更加不可能为了叶妩而辜负了你的爱,刚才只是想到昨天在婚宴上,叶妩的突然变化,觉得事情有些超脱了掌控……而且,昨晚理应是跟叶妩的洞房之夜,我却没了踪影,怕是她会耍脾气,毕竟,她还是叶家的大小姐,身份不一般。”
绝色美人愧疚的垂下了脑袋,从君明翊身上爬下来,在床边坐起身子,洁白的玉背蒙上一层优美的弧度,身材凸凹有致,柔美的自责道,“都怪我,昨天婚宴上,我要是没出现,或许你今天就不会这么为难了……可是,我想起你这道散宫方的药膳还没拿过来,我就自作主张,自己给你送过来了。”
散宫方这三个字,让君明翊原本那片刻的迟疑瞬间坚定了下来,深棕色的双眸里再度恢复了那般温柔专注的目光,迷人的声线带着几分缱绻温存,“不,梦儿,我还要感谢你才对,之前我一直犹豫不决,是你替我做了决定。”
绝色美人温婉的笑了笑,扭过身子,指尖细细的描绘着君明翊俊美而耀眼的五官,眼底闪过一丝深深地爱慕与迷恋,“叶妩既然有幸嫁给你,就要有为你做出牺牲的觉悟,她以及她的家族,能成为你的助力,这是你对他们的恩赐……散宫方不过是一剂绝孕汤而已,让她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总能留她一条命,她命该如此,你不用觉得可怜她。”
“是暂时留她一条性命。”提起这个话题,君明翊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悠然站起身,随意的披上睡袍,系上带子,俊美的容颜上满是坚定无余,“叶氏产业被我纳入手中之时,就是叶家灭门之日,斩草除根,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给她醒悟过来,东山再起的机会!”
“嗯。”绝色美人浅浅的笑了笑,笑容如同一朵水仙花般清丽绝美。
蛇蝎美人,便是如此。
洗过澡后,蓝梦早已没了踪影。
君明翊伸了伸胳膊,换过另外一身行头,重新精神抖擞起来,刚准备下楼时,瞧见双人床的床头摆放着一盒保温桶,扬唇冷笑了一下……拎起保温桶,出了门,直奔着酒店餐厅而去。
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又做了那么久的运动,他的肚子里早就空了。
来到餐厅时,餐厅正冷冷清清的,房客坐着正吃早餐,君明翊寻了个靠窗子的位置,点了一份中式早餐,又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浅啜着,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只是稍等了一会,一个身形颀长的男服务生便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只装有手表的托盘,恭敬地走了过来,颇为礼貌的问道,“君先生,刚刚我们保洁人员在收拾你昨晚住过客房时,发现床下有一只高档手表,不知道是否是您的?”
君明翊微微诧异了一下,看了一眼托盘上的那只银色手表,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的。”
“呃,不是您的?”男服务生似乎有些苦恼,凑到近前,将托盘端到君明翊面前,“君先生,麻烦您仔细看一下,如果不是您的手表,那就可能是之前客人的落下的,我们没有及时发现并送还客人……保洁人员和我都会被罚的。”
君明翊温暖一笑,仔细打量了一眼托盘上的手表,笑得清浅和煦,“确实不是我的,我总不能为了你们不被罚,就冒领吧?”
男服务生似乎恍然所悟,连忙道歉,“真是抱歉,君先生,打扰您了!”
君明翊随意的挥了挥手,“没事。”
男服务生眼底平静从容,笑着告退,转身的时候,居然将银色腕表戴上他自己的手腕,眼底邪光闪过。
以君明翊的精明都未曾注意到,男服务生借着身形,挡住了周围人的视线,又借着托盘,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托盘下方的那只手,对着白开水水杯,指缝间悄然掉落三颗黑色小药丸,如水即溶,赫然正是之前在总统套房里出现的“不举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