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求你了。”贺盼云紧闭着双眸,粉色的小嘴里吐出哀求的语调。
不知为何,李暮阳突然就停止了动作,任凭自己的新娘将他压在身下。
酒席上喝的酒精在此刻也静静的发挥了效力,李暮阳只觉得温香软玉抱满怀之际,睡意也渐渐袭来,其实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对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他实在是做不出那事。
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万事大吉,李暮阳也轻轻闭上了双目。
睡的正熟之际,突然感觉上半身忽冷忽热的难受。他蓦然睁开眼,看着房间内的布局,有些忆不起自己究竟在何地。
哦,对了,他今天结婚了,这好像是他的洞房夜。
李暮阳感到上半身有软软的生物在磨蹭,他低头,一个黑乎乎的头颅紧紧依靠着他,只是,他的上衣哪里去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不会趁他熟睡之际,脱了他的衣服,直接把他办了吧?
李暮阳有些无语问苍天,身上的女人仿佛睡着了一般,推了半响没动静。
他正欲开口叫醒她,突然,两滴热热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静静的滴落在他的胸膛。
李暮阳有些郁闷,貌似现在该哭该痛苦的是他才对吧?
老天,幸好裤子还在,李暮阳稍稍放宽心,他不想被一个陌生女人给办了还记不起究竟怎么办的,这要传出去,他那帮子好兄弟不得笑死去。
“浩,浩……”贺盼云的小嘴在喃喃自语。
李暮阳凝神看去,这个小女人的眼睛没有睁开,看来是在睡梦中喊出的名字,浩?这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莫不是这个女人的情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刚才为何说喜欢自己?又为何答应嫁给他?
没来由,心里有些不舒服,李暮阳稍一用力,就挣脱开了贺盼云的搂抱,睡梦中的贺盼云突然失去了温暖的源泉,有些孤寂的抱紧了双臂,紧紧蜷缩成一团。
李暮阳看了半响,忍不下心,随手扯过一张薄被给自己的新娘盖上。
夜幕低垂下,一个红色的点在黑暗中灼灼发热。
男人纤细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雪茄,缓缓的从薄唇里吐出一串长长的烟雾。
眼角微微扫了卧室的方向,他烦恼的只想杀人出气,今夜到底是怎么了,本该是新郎的他,却只能屈居在侧卧暂睡一晚。
贺盼云,很美好的名字,究竟这个奇怪的女人身后藏着怎样的秘密?有了情人却还答应嫁给他,有了所爱却还纠缠他不放,意欲何为?
早上七点半。
清晨的空气真新鲜啊,尤其是在五星级酒店最高层的总统套房内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感觉,超级棒!
只不过身为新娘的贺盼云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她贺家的装潢布局可丝毫不比这里差。
大大的黑眸打开后,贺盼云怔忡了下,这里是哪里?
思绪停顿几秒钟,记忆倒回去一段,然后忆起她昨日已经跟一个叫李暮阳的男人结婚了。
呵,她结婚了,跟不是浩的男人,浩,你现在天堂还好么?从此以后,云会用心的呵护浩留下来的一切,再也不会让天堂的浩担心了。
贺盼云白净小巧的脸上露出一丝梦幻般的微笑,而这丝微笑不巧的刚好落入才进门的男人眼底。
李暮阳眯起了眼睛,一个晚上没睡好觉,大清早又看到这个罪魁祸首这么悠闲自在的表情,心里的火苗噌噌的上升老高。
“早安,新娘子!”
“咦,你从哪里进来的?”贺盼云转脸看到门口的男人,笑的很是开心。
李暮阳无力的在心里重重叹息一声,罢了,跟这个小女人犯不着大清早的让自己生气,忍字诀第一,憋气。
“昨晚睡的好么?”李暮阳平静的问。
贺盼云很开心的点了点头了,“嗯,这里的床虽然没有我家里的舒服,不过还勉强过的去了。对了,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在这里睡觉?”
李暮阳的双眼露出狠光,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对面的女子倒是后知后觉了,禁不住小小的后退了一步。
“那个,你吃早饭了么?”贺盼云看对方没有应答,赶紧转移话题。
昨晚进房间后发生什么事情她记不大清了,她一向不喝酒的,酒席上被小小灌了几杯。她只记得自己好像抱着这个男人睡的,可后来他怎么一个人出去了呢?
难道是……他对自己不满意?哎,早知道就该跟妈妈讨教下洞房夜怎么讨好新郎的方法,只有这个男人高兴,心情好了,她的浩也才会开心的。
李暮阳发誓今天之后都要避免跟这个女人少见面,最好是不见面,否则他一定会未老先衰好几年。
再度憋气五秒钟,李暮阳清了清嗓子,“还有半个小时,你整理下,跟我一起下去。”
“可是……我还没有吃早饭……”贺盼云小小声委屈的说。
不怪她提出这个问题,实在是她一天不吃早饭一整天就会没精神,所以即便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情开始不好了,她还是说了出来。
“给你十分钟,赶紧吃!”李暮阳深呼吸,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发火,待会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他要留着精力去应付。
“哦。”贺盼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李暮阳满脸煞黑杀气腾腾的甩手出门,后面跟着可怜兮兮身材娇小的新娘子。
“梨园”是李家的大宅子,虽然李家的儿孙辈大多都不在这个宅子住,但每逢周末或者节假日亦或是老爷子召唤大多都会回到这里聚会。
今天这个聚会尤其的空前盛大,因为李老爷子号令所有人都必须到场。
李宅大厅里坐满了人,大家拭目以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真心期待的,也有等着看笑话的。
李贺两家的婚礼,外人不知道内幕,但李家自己人清楚整件事内幕的还是有那么几个。
至少现在李家的第一代长孙李常杰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已经无数次的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