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止扫了眼那些只有女方照片,找不到自己半个背影的八卦贴,眉眼阴沉。“你明知道这些是假的,景初,你到底想做什么?”“就是累了,不想伺候了。”景初不耐烦的抬眼,“你到底签不签?”厉行止定定的看了她几秒,见她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烦躁。“当初是你死缠烂打,用救命之恩威胁换来这场婚姻,现在脑子一热又要离婚。景初,你把婚姻当做什么?儿戏?”景初嗤笑:“不离婚,难道让我当一辈子的尼姑?说起来我挺好奇的,你是不是阳痿啊?有我这么漂亮身材又火爆的老婆在身边,你愣是能忍着当柳下惠,啧啧。”最后那一声透着赤裸裸的嘲讽。厉行止的脸当即就绿了。怒气上涌,他口不择言,“你就这么想要男人?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那也比守活寡好!”景初毫不示弱。厉行止一瞬间拳头都硬了。景初眼尖瞧见了,直接踢掉高跟鞋,“怎么,想动手?来啊,正好我还没和你动过手!”她说着气势十足的逼近,温软的身子几乎要撞进厉行止怀里,勾人的女人香混进空气里,直往心里钻。他下意识的揽住她的腰,狠狠扣进怀里,“你闭嘴!”两人的身体贴合,亲密无间,又如此契合。近在咫尺的女人容貌昳丽,美得攻击性十足,让人见之难忘,厉行止思绪恍惚,一瞬间觉得当年那个小女孩长大了就该是她这样的模样。景初一愣,猛地将他推开。厉行止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欲盖弥彰的错开一步,语气生硬的开口,“我还有个会,离婚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他起身,单手扣上西装纽扣,又恢复成人前那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居高临下的看她,一字一顿,“我不会陪你闹。”他以为这是她新想出来吸引他注意力的花招,并不当回事。景初忽然就笑了。看看,话里话外都在说她无理取闹。原主三年来毫无保留的付出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她直直的盯着他,眼睛里再没了从前的热烈。厉行止皱眉看着,心脏憋闷得难受。他扯松了领带,以为是这里太闷透不过气才让他这样。景初起身逼近他。“厉行止,你非要让我把话挑得那么明?家里藏起来的三个保险柜里装着什么,你这些年来一刻不停歇的寻找的是谁,放着正牌妻子不闻不问,梦里喊着的又是谁?!”书中,厉行止十几年如一日的寻找着他的白月光,当他找到人的时候已经晚了。因为她爱上了别的男人,也就是书中男主。但景初不会那么好心的提醒他,黎霏霏就是他要找的人,那对原主太不公平。厉行止脸色大变,扣住她的手腕欺身逼近,满目怒火,“你动我的东西?!”他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景初的手腕捏碎。狗男人,还真敢动手!她怒从心头起,几乎用尽浑身力气甩了他一耳光。“啪——”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会客室。厉行止被打得偏头,脸上迅速浮现出红肿的掌印,足见景初有多用力。他瞬间被激起了血性,双眼通红的盯着她,犹如被惹怒的野兽。景初不怕他,眼含讥诮。“厉行止,从前我是个被爱情糊了眼的傻逼,捧着一腔真心任由你作践,现在我后悔了,你不配!”“签了离婚协议,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否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安生!”厉行止死死的盯着她,而她毫不畏惧的瞪回去。两人对峙许久,厉行止放开她的手。“你情绪太激动,这件事改天再谈。”他隐约觉得景初哪里不一样了,说离婚,也像是真的。意识到这点,他那浓墨般的剑眉死死拧住,眼底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恍惚。景初觉得挺烦的,记忆里厉行止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人,今天见鬼的变得婆婆妈妈的。“不签协议也行,反正你的东西我也不稀罕要。”她站起身,“明天我没空,后天下午三点,直接民政局门口见。”通知到位,她也懒得继续待下去,拎起包包头也不回的走了。会客室的门“咔嗒”一声关上,厉行止猛地一脚踹在桌腿上,桌脚和地板刮擦出刺耳的响声。肖林进来时正巧撞见这一幕,硬着头皮上前,“厉总,已经交代下去,今天的事情不会传出去影响到夫人。”厉行止充耳不闻,大步离开。肖林愣在原地,厉总脸上,好像是巴掌印?他连忙跟上去,一脚踩到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低头一看,“离婚协议”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厉总和夫人这是……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