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直接了。
太劲爆了。
陈天活了二十五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画面。
就算他结过婚,但实际上他结婚一年,谈恋爱四年,李蓉蓉一直拒绝和他同房,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开过荤!
原来,他脑海里忽然冒出来的什么《灵枢诀》,居然都是真的!他居然可以看穿别人身上的衣服!
只是看着看着,他忽然发现柳晚意身上有一颗小小的痣,这颗痣不太对……
而柳晚意,终于觉察到陈天一直在盯着自己,甚至视线充满了侵略性。
但她毫不在意,反而身体舒展:“你在看什么?”
陈天下意识就道:“你胸口的痣!”
脱口而出之后,陈天就暗暗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
这话说出来,搞得他好像流氓一样,他连忙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胸口那颗痣好像不对……”
“哈,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像是在调情吗?”柳晚意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呵呵道。
“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陈天赶紧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关闭了看穿的功能。
只是眼睛通红,刺痛无比。
显然只看了一下下,就透支了陈天很多。
此时的柳晚意又贴了过来:“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今天穿着的敞口很大,露出一大片雪色。
陈天赶紧道:“不,我的意思是……是……是……”
他总不能说,他觉得那颗痣不对,可他怎么看到的呢?
说我看穿了你的衣服?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呵呵,我知道我身材不错,会让男人着迷。”
“不过,你也是第一个胆子这么大的男人,居然敢这么直勾勾说出内心想法,嗯,直率和胆子这一点,我是看好你的。”
柳晚意坐了回去,笑意盈盈。
陈天当然想说不是这样的,可他根本解释不清楚。
柳晚意此时继续道:“好了,继续之前的话题吧,我柳晚意知恩图报,我来找你,是想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这是一张不记名的支票,一千万。”
她玉白的手指从包里拿一张支票,放到了陈天面前。
一千万!
这可能是陈天一辈子加两辈子、三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陈天喉咙动了一下,随后却是道:“不用,我就是顺手救人,不用报答。”
柳晚意笑道:“你要是嫌少,我可以再给你加一点……”
“真的不用。”
陈天是个有坚持的人:“我救人不是为了钱。”
听到这句话,柳晚意对陈天的兴趣更大了:“真的不要?”
“不要。”
柳晚意不再坚持,只是从包里拿出什么:“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通了,又或者是有什么麻烦,都可以打这个电话。”
陈天这次接下了。
名片小小的,十分精致,还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味道和柳晚意之前给他披的西装味道一样。
接下来,柳晚意把陈天送回了家。
……
“下雨了,路上小心。”
柳晚意在陈天下车前,淡淡道:“有问题,记得找我。”
陈天当然点头,下车关门:“慢走。”
柳晚意微微点头,随后轰隆一声,豪车消失在淡淡的雨幕里。
傍晚时分,下小雨了。
陈天站在原地,直到柳晚意的车彻底看不见了才像是回神,轻轻叹气。
李蓉蓉都嫌弃他,那更高高在上的柳晚意,就更不是他可以触及的了。
等等……
陈天想起自己脑海里的那些神奇医术、占卜之术……心中一定,或许,他不会一辈子都是一块地上的石头。
“好了,先回去。”
陈天转身往家中去。
他回的家自然不是和李蓉蓉的家,他们已经结束了,那个家的所有东西都和他无关了,陈天回的,是自己父亲的家。
父亲陈雄飞,家在市中心,但是市中心并不一定高大上,也可能是老破小。
结婚后陈天一直想给父亲换房子,可养父不同意,说年纪大了,住惯了,不喜欢大房子,甚至还一直在干他的老本行——在巷子口摆摊修自行车。
其实陈天并不是亲生的,而是陈雄飞在路边捡的。
陈雄飞说,那是一个大雪天的夜晚,他刚出门丢垃圾,就看到门口放了个小孩儿,小孩儿被冻得都紫了、哭都哭不出来,陈雄飞一个不忍心,就抱了回来。
后来给他找过亲生父母,找不着,因此就养了下来。
结果因为一个大男人又没钱,又没房,还带着他这么着个拖油瓶,陈雄飞就一直没结婚,单身至今。
陈天为此十分愧疚,也早就把他当做亲生父亲,可惜,他一直没好好孝顺养父。
陈天熟门熟路地走过满是苔痕的小巷道,拐入了一个破破旧旧的小巷口。
忽然。
陈天停住了,然后猛地冲了过去。
小巷口,三四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正在踢着东西,一脚下去,哗啦,小小的铁盆直接飞了,跌了个稀巴烂。
“修车?”
“哈哈,这年头还有人修车啊。”
“哦呦没办法啊,你看他是个残废,一条腿都没的,只能修自行车了……”
“死残废……”
其中一个黄毛正想往摊主的身上踢。
这时候,忽然响起一声暴吼:“你们谁敢动我爸!”
陈天冲了过来,他心里涌动着一股暴怒,被这群人欺负的残疾人是他爸!
残疾人怎么了?
陈天从未因为养父的残疾而自卑!
正是养父靠着他的双手,一块、两块地挣钱,一点点养大了陈天,还供他上了学。
此时此刻,看着养父被欺负,陈天怒火攻心。
“混蛋!”
陈天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作的,他冲上来,抬起一脚,就狠狠朝一个黄毛踢去!
砰!
这一脚直接踢中黄毛的肚子。
直踢得那人如炮弹一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旁的地上。
痛!
剧痛!
这一瞬间黄毛几乎要痛死过去,他只感觉肠子都快断了。
“老四!”
剩下的几个混混赶紧跑过去。
而陈天才惊觉自己的力量变大了,难道是那个什么《灵枢诀》?
他顾不上这些,连忙去扶起浑身透湿的养父,急切问道:“爸,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没事。”
养父陈雄飞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推着陈天:“小天,你快走,快走,你打不过他们的,你先走……”
显然,这是养父怕陈天被欺负。
陈天此时却极其平静,怒火过后,他依旧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好似有什么力量在他身体内一点点爬出来,叫嚣着爆发。
“爸,你放心,我不会被人欺负,我也不会让人欺负你!”
陈天平时看起来老老实实的,但骨子里也是个狠人。
小时候,同学里有人嘲笑他爸的,他能当场拧着人家头打,班主任去拦都没用。
不然之前也不会在得知李蓉蓉出墙后,冲进去一声不吭就把王文峰往死里打。
现在,这几个敢欺负他爸的人,他怎么能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