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我老公还在家等我吃饭呢!”袁曦的神色有些慌乱,根本不敢看杨运东的眼睛。
言毕,袁曦红着脸,低着头,小跑似的朝她家所居住那个小区方向走去。
“袁曦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我们是否还有机会像今天这样,经常在一起挤公交车上、下班呢?”望着袁曦在眼前消失的背影,杨运东站在原地发呆,顿觉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神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自己所居住那个小区,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房间里的空气有点闷热。
他打开电风扇,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瓶黄河啤酒,用嘴咬开瓶盖,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
尽管喝着啤酒,吹着电风扇,但他还是觉得浑身燥热不安,想起他和袁曦在公交车上的画面,反应特别强烈。
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和袁曦那档子事儿,他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下来,一口气将手里的啤酒瓶吹干,用遥控板打开电视机。
无聊的电视节目令他感到有点心烦,他的脑海里再次闪现出自己与袁曦挤公交车时的情景,内心又开始慌乱起来。
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从隔壁房间里传来。
受好奇心的驱使,杨运东用遥控板将电视机调成静音,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
由于杨运东租住的是老式房子,隔音效果极差,那声音异常清晰,格外刺耳。
杨运东知道,隔壁房间里住着一对青年男女,隔三差五就会有过那么一次,每一次闹出的动静都非常大。
每当听到这种声音的时候,杨运东都感到心里奇痒无比,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里面爬来爬去,心里好生难受。
特别是今天晚上他在公交车上与袁曦发生了那档子事儿,更让他心潮澎湃。
终于,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听觉上的冲击和身心上的折磨了。
迅速从沙发上跳下来,做贼似的冲进浴室,伸手打开淋浴器的水龙头,调节好水温,站在淋浴器下。
水白花花地流着,浴室里热雾弥漫,散发着热气的水柱冲刷他古铜色的肌肤,冲击着他的神经。
杨运东用手撩着水,身体在水雾中闪烁出一股炽热的光芒,再次想起自己与袁曦在公交车上的画面,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再一次产生一种异常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象一支细流,流经全,催发了某些蛰伏在身体深处的东西,它们由于被惊醒,而慢慢地滋长、蔓延,在他全身连成一片……
洗完澡,杨运东擦干身子后,围着一条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
此时,隔壁房间的声音早已平息,杨运东的热情也逐渐退去,便走进卧室,一头扎到床上。
闭上眼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便在床上辗转反侧。
夜已经很深了。
淡淡的月光从窗口投射进来,投洒在床上,照射在杨运东那具既年轻,又健壮,充满青春魅力的身体上。
杨运东孤枕难眠,袁曦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始终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已经成了挥之不去的影子,反复闪现出他们在一起时的情景。
终于,他感到有些发困了,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和袁曦一起来到一个古老的村庄。
这里的人特别多,人山人海,人潮如涌。
他们随着拥挤的人群一起,在村里那些迷宫式的小巷里行走。
蓦然间,袁曦不见了。
他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袁曦的身影;他不停地呼唤着袁曦的名字,声音很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里。
四下瞭望,这才发现自己迷路了。
于是,他像一只无头苍蝇那样,在人群中穿梭,始终无法走出这座村庄,更是无法找到袁曦。
……
杨运东从梦中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觉了。
本想给袁曦发条短信,问问她是否与自己做了同样的梦,可怕打扰她,编辑好短信之后,还是没有勇气发出去。
为了早点见到袁曦,与她一起挤公交车上班,第二天一大早,杨运东就起床了。
洗脸、漱口之后,他匆忙离开出租屋,前往小区门口的一个小食店里吃了一碗米饭,就去了公交车站牌前。
一想起今天早上,他们会继续在公交车上延续昨天的故事,杨运东就抑制不住发自内心的激动。
他站在人群中张望,期盼着袁曦的到来,脑海里幻想着与她在一起时的情景,然而,无数辆公交车从站台边驶过之后,袁曦始终没有出现。
杨运东等了老半天,眼看上班时间就快到了,才叹了口气,无奈地上了一辆拥挤的公交车。
一路上,杨运东始终在思考这样的问题:
“都这个时候了,袁曦怎么还没有出门呢?她是不是为昨天发生的事情在生我的气呢?”
“她今天会去公司上班吗?我们在办公室里见面的时候,彼此会不会都感到很尴尬呢?”
“昨天晚上,我为什么会做那个荒诞的梦呢?”
……
公交车载着杨运东经过一路颠簸之后,终于到了秦氏集团公司分公司所在的蓝天国际大厦。
下车后,杨运东疾步走进大厦一楼大厅,随站在那里打堆的人群一起,乘坐电梯上了18楼。
当他忐忑不安地走进了自己那间办公室,却见办公室的几名同事到齐了,袁曦也稳稳地坐到她的办公位置,
“我那么早去公交车站台上,始终没有看见她,她是怎么来公司的?”杨运东心里是一阵嘀咕。
忽见袁曦用一副幽怨的眼神望着他,杨运东觉得有点难为情,急忙走到自己的办公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