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伯走后,林墨有事没事就来找我。
有时送把炒花生,有时给半个鱼头。
没几日,直接托刘媒婆来提亲。
可把我高兴坏了,跪在我爹坟头猛猛磕了十八个响头。
这样俊俏的夫婿,可真难为我爹在下面保佑我。
可定了亲的林墨,不再勤奋读书考功名。
也不摆摊卖画攒赶考的盘缠。
而是日日催我去上京找孙老伯。
「我们说好了,他真死半道就给我捎口信,届时我再去给他收尸也不迟。」
林墨气噎,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我说:
「他虽落魄,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他出身肯定非富即贵。」
「上京那样卧虎藏龙的地方,你救了他就该去找他讨些好处。」
我想反驳他。
可他说的话云里雾里的,让我听不明白。
比如这明眼人,到底长什么样?
我铁定不是。
又比如他说上京又是藏着老虎又是窝着龙的。
这样危险骇人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
但我思虑再三,决定还是闭嘴。
问多了会显得我没见识。
林墨本就嫌弃我大字不识一个。
这刚定的亲,总不能再被自己给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