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然报完小仇,大摇大摆回了柴房。
平日里都是唯唯诺诺的她,这会一脚能踩出一个深渊巨坑——
夜雨早已被送回她的凤溪阁,但仍旧满身是血的昏迷在榻,且呼吸逐渐平静,看样子是要危险了!
楚心然皱着眉,连忙上前赶去,闭上双眸,凝神聚气,脑海中眼前的视觉状况逐渐变得清晰,一个空旷至极的空间顿时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她在现实中的这里竟然有着无数现代医疗设备与她研发的各种医药、毒药,且还一眼望不到边!
楚心然欣喜不已,她在现代的空间真的跟着她一起穿越过来了!
楚心然摇摇头,伸手用粗大的拇指尖去笨拙的捉起工具,用棉花一点点沾去夜雨身上的污血,又拿针线将伤口全部缝合。
一番处理过后,楚心然大汗淋漓,一边擦着肥脸上的油和汗,一边给夜雨输了营养液。
“啧,这怕是要给自己抽个脂才行,这肥肉实在是。”
楚心然随口吐槽了句,累得在丫头身边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的轮回。
梦中她嘶吼着去救一男子,但任由她如何拼尽全力,仍旧只能看着那男子坠下山崖,她记不清那男人的长相,只记得他胸前有朵雪花状的胎记。
次日一早,就听院里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只见李修寒大踏步的逆光走来,身形修长,周身气度华贵无双。楚心然看着他的身影,有些怔住,脑中似有无数画面闪过,但最终什么都没剩下,只觉得她的心闷痛的难以呼吸。
不过李修寒下一秒就打破了她的走神,只见李修寒怒道:“你到底对云儿做了什么,她一夜难眠,浑身奇痒难耐,所有大夫都说治不了!”
果然还是那个眼瞎心盲的狗男人!
楚心然翻了个白眼:“哦?就这点程度就受不了了?王爷,您可知我和夜雨受了多少苦难,岂是这点小痒痒就能解我心头之恨的!”
看着元卿云疯狂挠脸,白嫩的皮肤全部被抠破,血痕一条条跃上前来的模样,楚心然不知道有多爽!
让你装白莲花,这下破相了吧!
这毒,就是她昨天离开时下的!
李修寒冷眸直盯着她,嘴却对着家丁说道:“给我搜!把解药搜出来!”
楚心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没用的,你想救你的小情人,只有一条选择。“
“让元卿云,在大街上跪下认错,还我名声!还有你,被我休夫!”
她可不是原主,在这王府一天也待不下去了,只想赶紧回娘家,好吃好喝还有钱,不香吗?
李修寒浑身气场一降再降,几乎凝结成冰,“你......”
不等李修寒说完话,元卿云身上的毒忽然发作,双手不自觉地往上挠着,身上竟还逐渐散发出一股股恶臭味,只几个舜息,周遭十几个人都被她的味道熏得捂嘴呕吐!
这味道像极了后厨的潲水桶,令李修寒都忍不住瞥头轻撇。
元卿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瞳孔中闪烁着阵阵害怕,一步步往后退缩着,嘴里还不忘质问楚心然:“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楚心然淡然道:“这只是同一味毒药的另一种并发症罢了,怎么样,您还满意这味道吗?”
“啊——”元卿云崩溃大哭,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王妃,我知道我身份卑贱,所以从不敢肖想王妃之位,只要能陪在王爷左右便足够了。”
她哭得不能自已,整个人都被悲伤笼罩,”可您也不能因为妒忌我受王爷垂怜,就对我下次毒手吧!”
好家伙,这种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影后都可惜了。
楚心然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心道怪不得李修寒这么多年能被拿捏得死死的,黑的都能被说成白的。
李修寒看着自己的白月光如此委屈,只怕是看的他心都要碎了吧?
楚心然抬头,看向他。
此时李修寒与她距离极近,她看的也更清楚,果然,他眼中的红线更为明显了。
楚心然心下微惊,这种眼中线分明是一种降头秘术......
只是还未等楚心然言语,只见那元卿云抹着泪水,一步步爬到她的身边,抱住她粗壮的大腿:“王妃......今日这毒,不解也罢,我甘愿难受至死。只求......”
“只求王妃您能通融我在最后的日子里留在王爷身边,最后再与他共度一段日子,好吗?”
李修寒听着如此情真意切的话,心疼不已,俯下身去扶元卿云,“云儿......”
谁料那元卿云一把推开,“王爷!请莫要心疼妾身,今日我必得求得王妃的原谅......”
楚心然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刚才的疑惑尽消,如今她只想气死这朵白莲花。
既然你要玩,那老娘便奉陪到底。
粗大的双手粗鲁的掖起裙边,在她身侧蹲下来,说话轻声细语,却犹如刀刃:“既然你都这么情真意切了,那我便成全你,回去吧,你还有五天时间,记得和你家王爷好好告别哦~“
元卿云倒吸一口凉气,又惊又吓,两眼一翻,差点就晕了过去。
“云儿!”
李修寒再也忍无可忍,眨眼间就掐住了楚心然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