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训带着叶瑾惜去了分配给她的办公室,办公室不大不小,看起来整洁舒服,秦训帮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叶瑾惜抬头看着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秦训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客气,有什么需要告诉我。”秦训笑了笑,但是目光中却带了审视的态度,叶瑾惜也不在意。秦训觉得叶瑾惜变了太多太多了,他都有些快要认不出来她了。
“这三年,你过得好么?你真的变了好多。”踌躇了下,秦训还是问出了口,虽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捻到能像个老朋友叙旧一般,但是也不至于像个陌生人一般。以前叶瑾惜总是缠着他问关于辜绝的事,询问他关于辜绝的消息,没想到三年前叶瑾惜失踪后,再次回来,却没有问他一句关于辜绝的事情,简直是把辜绝当作陌生人一样了。
“秦助理,我们以前认识?”叶瑾惜一脸迷惑的模样,好像不明白秦训在说什么一样。
这次回来,叶瑾惜没打算通知任何人,自然也没打算和谁说起这三年来的一切,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装失忆。三年前她的确太傻了,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不会去假装什么,但三年后的叶瑾惜不会了。
秦训微微皱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瑾惜,好像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一般,可是叶瑾惜迷惑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可是不过三年没见,他不认为叶瑾惜的记性能差到连他们认识都忘记了。从他二十三岁跟着辜绝,如今三十岁,跟了辜绝七年,认识了叶瑾惜七年,刚认识的那个时候,叶瑾惜才十六岁,刚好在上高一,从那个时候起叶瑾惜就成了辜绝的跟屁虫了。可是现在,叶瑾惜却一脸迷茫的问他“我们以前认识吗?”秦训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
“叶小姐,你,忘记了么?”秦训神色有些激动,叶瑾惜这个表情实在太打击人了,虽然以前他也觉得辜绝对叶瑾惜太过分了些,可是后来他看到叶瑾惜失踪后,辜绝的变化后又觉得不忍心,自从叶瑾惜走后,辜绝性子越发的冷淡了,但是秦训却又看不明白,辜绝对叶瑾惜到底是什么感情。叶瑾惜以前眼巴巴对辜绝凑上去的时候,辜绝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可是叶瑾惜失踪后,辜绝却又一边寻找叶瑾惜,一边同沈欢欢订婚,如今叶瑾惜回来了,还不晓得会出什么乱子。现在好了,叶瑾惜一句话,根本就不认识他,那么是否还记得辜绝呢?“那你记得辜总么?”
“记得什么?辜总我知道啊,毕竟辜总是本市排名第一的钻石王老五呢。”叶瑾惜调侃道,没有一点儿说谎的迹象。
“叶小姐,你这是在假装不认识我和辜总么?”秦训继续试探道,他不相信叶瑾惜能忘了辜绝。
叶瑾惜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似乎在生气,面上虽然带着笑,可眼神儿却是冷的“秦助理,不要跟我开玩笑,我的确不认识您和辜总,毕竟辜总不是我这种小人物想认识就能认识的。而且,三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记忆有些缺失,也许我曾经认识过你们,但我相信你们辜总不会记得我这种小人物的,所以记不记得我觉得没什么重要的。”
秦训在听到叶瑾惜三年前出了车祸后,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他这才相信叶瑾惜不是在开玩笑,他收敛了下情绪,神色不定道“叶小姐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然后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叶瑾惜盯着秦训快速离开的背影,怔愣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看来秦训是相信了她的话了。她并没说谎,三年前她的确遭遇了一场车祸,但是她并没有失忆,假装失忆不过是不想跟辜绝他们多做纠缠罢了。傻了十年,她真的觉得够了,错过了一次后,她不希望下一次她还会继续傻下去。
秦训走出去后,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正好碰到了辜绝,辜绝被秦训撞了一下,皱了皱眉,“什么事你走的这么急?叶瑾惜的事你安排好了?”
“你……”秦训很想问问,辜绝心里到底有没有叶瑾惜,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辜绝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而且他终究只是一个局外人,他们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他管。
“什么?”辜绝觉得今天秦训一直不大对劲,他不喜欢这种被人隐瞒的感觉“有话直说,怎么回事?”
“总裁,你还在乎叶小姐么?”清楚辜绝的脾性,他今天若是不说的话,肯定会惹的辜绝发怒,他其实也很想告诉辜绝,叶瑾惜失踪三年是因为她出了车祸失忆了。可是,然后呢?叶瑾惜根本就不记得辜绝了,而且辜绝已经有了未婚妻了,他们之间就这样断了也未尝不是好事。多做纠缠,对谁都不好,如果叶瑾惜记不起来以前的一切,包括她对辜绝的喜欢,那么应该会过的更好吧。
辜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只是冷冷地留了一句话“这件事不该是你一个助理管辖的范围之内,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了。”
秦训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既然辜绝对叶瑾惜没那么多念想,这样最好。虽然他明白,辜绝这样说已经是生气了,但是至于在生什么气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辜绝迟早是要和沈欢欢结婚的,那么叶瑾惜永远记不起来辜绝,这样他们都能过的很好。当年辜绝不计后果的要跟沈欢欢订婚,还闹得人尽皆知,若是辜绝毁婚的话,不仅仅是华宇的形象会受到影响,加之沈欢欢的哥哥沈莫君跟辜绝又是多年好友,他若这样羞辱沈欢欢,那么他们的友谊怕也是要到头了,诚易国际的地位并不差华宇多少,若是辜绝为了大局考虑,定然不会再去招惹叶瑾惜了。
“我知道了。”秦训点头,然后让开一条道,看着辜绝离开,不过,辜绝去的方向……好像是叶瑾惜的办公室吧?那么他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