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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岁那年妈妈去世,便跟着姨妈一家在农村生活。
从我能站在椅子上够到台面开始,我就负责做一家子的饭。
但我不能上桌,只能靠在灶台边吃。
村里的孩子都说我是个野种,欺负我,殴打我。
我也因此学会了打架,村里的狗见了我都要抖三抖。
后来有一天,我被带去医院抽了好多血,姨妈破天荒地给我买了一根棒棒糖。
再后来,我就进了南家。
姨妈告诉我,南家很有钱,她也是为了我能有更好的生活,才带我回来的。
长大后我才知道,是因为我和爸爸拥有同样的熊猫血。
那天,爸爸车祸,有人找到姨妈,给了她十万块钱,让我去医院配型,并答应配型成功,再给五十万。
就这样,我欣喜地握着棒棒糖,被当作移动血库,接回了南家。
南家的生活的确能够吃饱穿暖,但受到的冷眼,嘲讽,明里暗里的针对,远远比农村更甚。
在那段昏暗的时光里,谢思昂像一道光,走了进来。
他将晕倒在路边的我,送去医务室。
写信告诉我,要坚强。
我们携手走过了那段彼此最暗淡的日子。
如今,我终于在南家有了一席之地,他却不知何时走远了。
耳机里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宝贝,表白的事真的要再来一遍吗?」
「当然了,我一定要撕破南笙虚伪的面具,让大家唾骂她,谁让她一天天高高在上的样子。」
「怎么?你心疼了?」
「怎么可能?宝贝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来亲一个先。」
后面都是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我摘下耳机,给秦拓发去消息。
「下午两点篮球场见,穿得好看点。」
不得不说秦拓的身高是真优秀,远远的我就在人群里一眼看到他。
走得越近,他的心声听得越清楚。
【早到一个小时,内心怎么还是平静不下来?好激动呀,好激动,想跟谁打一架。】
【唉?这怎么开始摆蜡烛了?】
【我艹,不会是老婆要和我表白吧?难怪老婆让我穿得漂亮点,呜呜呜,老婆好贴心。】
【不过这种事怎么能让女生来,我现在去买鲜花还来得及吗?】
【不管了不管了,老子要买最漂亮最鲜艳的花给老婆,呜呜呜,老婆等我。】